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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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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扶着的克达尔见状,呵呵笑道:“呵呵,殇王何必为一个女奴生气呢……” 殇烈低睨着眼没有作声。 一待鞋面擦净,他快开步伐,头也不回地走过她的面前。 克达尔却在蓝倪的脚边停了下来,指着自己的鞋面道:“喂,蠢女人……给我的鞋也擦擦,脏了!” 金色的高大身躯突然顿住了脚步,他没有回头,仿佛在等着这位贵宾族长。 那群侍卫们,也纷纷停下了脚步。 蓝倪盯着那双粗大的青布鞋面,咬住了牙根。 她不奢望那个自以为是的男人会开口阻止,让自己做一个人人可以指示的女奴,不就是要故意折磨她,嘲讽她吗? 跪在原处,一动也不动。坚硬的地板,磨痛了她的膝头,渗着污水的破布,让她的十指冰凉,冻得几乎没有感觉,除此之外,还有某种寒意,悄悄沁入她胸口。 纤弱的十指缓缓抓起自己破旧的衣角,她面无表情地往青布鞋面上擦去。 猝不及防,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头发,克达尔嘿嘿地笑着弯下了腰,他的酒气喷在她脸上:“啧啧,长得真标志……原来刖夙国连个女仆都这么漂亮,哈哈。大王,这个女人……本族长要了!” 说完,他还打了个酒嗝。 蓝倪皱起眉头望着那个醉鬼,眼神里闪着厌恶。 殇烈,你在意吗? 心中涌出一股近乎自虐的疯狂念头,这一刹那,她突然很想看看客厅中央那个一身金袍的高贵男人会如何处理? “做什么如此看着本族长?”克达尔看到了她眼中的厌恶及嘴角的嘲讽,加重了手中力道,将她的身子拖进自己怀里,“哈哈……好,有个性!本族长喜欢,大王,今晚就由她来伺候我了,哈哈……” 殇烈的脸孔已变成黑色,额头的青筋不住的跳动。 双手紧握成拳,眼中迸裂出杀人的怒火。 该死的! 他僵硬着身子转过身,这才发现自己原来根本不允许任何人亵渎她,哪怕是想一想都不可以! 他会忍不住杀了那个男人! 黑眸闪着蓝光,他看到克达尔正邪笑着抓过蓝倪的脑袋,一双厚唇就要凑了上去。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气中响起。 蓝倪收回抽的发痛的小手,猛然推开克达尔令人作恶的身躯,退到几步之外。 “贱货,竟然敢打本族长!”克达尔厉吼一声,愤怒地跨过一大步,伸出大手企图再次抓住蓝倪,手还未碰触那破旧的衣料之时,一把冰冷的长剑已架在他的脖子之上。 “别打她的主意!” 口气阴森地如来自地狱,冷飕飕地让人起了一身的冷颤。 克达尔酒意全无,小心地低头看看夕阳下闪着寒光的剑锋,缓缓举起了手:“大王,您这是做什么?一个女奴而已……何必刀刃相见呢?” “就算是女奴,她也是本王的女奴!谁动了她,都该死!” 每一个字,充满霸气和威严。 蓝倪冷冷地看着他,一动也不动。 克达尔额头冒出冷汗,挤出笑容:“大王真是严重了……在下无心冒犯,大王您就息怒……息怒哈……” 剑依然停留在他的颈间。 殇烈紧拢的眉宇间有着不容反抗的坚决,他一字一句吐道:“如果不想明天就被刖夙灭族,立刻滚出刖夙国。” “大王……”克达尔一张脸立刻变成了猪肝色。 “滚!”殇烈吐出最后一个字,无情地收回了剑。 仿佛看了一场事不关己的闹剧,蓝倪嘴角扬起一个微微的弧度,转身,径自跨出了门去,脚下响起刺耳的铁链与青石地板碰撞之声。 长廊那头,孤独而消瘦的身影被夕阳拉得很长,很长…… 在他的注视下,逐渐——逐渐远去,直到她转身,消失在长廊的尽头,再也看不见。 殇烈收回长剑,看到门边那个被人遗弃的水桶,抽动的眼角毫不客气地嘲弄着自己。 该死的! 他是这么恨她,为什么在看到她受欺凌时,却会觉得无法忍受? 夕阳,已不再温暖,留在身上的全是难以忍受的冰冷。 …… 今年的天气,比任何一年都要冷的早。 阴历十月就仿佛已进入浓冬,一夜之间,温度骤降。 虽自小就习惯了山中天气的酷寒,但是蓝倪本就纤柔的身子仍难以低看寒冷的侵袭。 子克达尔事件之后,空中之人又纷纷私下传送者小道消息,他们看她的眼神里又多了份怀疑和好奇。 蓝奴每天干着最劳累最下等的活,无视于大家复杂各异的眼光。 事实上,从那次之后,她没有再见过殇烈,连他的消息也许久不曾听说过了。她不否认自己在有意识地逃避者其他宫女们聊天的时间,为了自己的心不再有所动摇,她封闭了自己的耳朵。 关于四诏之间的关系是否有所缓和,是否还在明争暗斗,她也不得而知。 …… 龙夙宫的偏殿里。 宽大的椅子上换上了缓和的兽皮,更彰显出了王者的霸气。 坐在椅子上喝茶的男人面无表情,修长的手指端起白玉杯送到唇边,他微微垂下了眼,看着刚进门单膝跪地的几名黑衣。 “事情查出来了?”他的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也藏着一丝丝希冀。 巴都伤势已基本复原,此刻正严肃地立在殇烈身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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