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穿越·宫闱 > 那海兰珠 | 上页 下页
五四


  我不解的抬头望着他问:“我怎么得罪你了?我又没跑去新房那面砸场子,尽管我很想。”

  他好看的轻笑了起来,说:“就是因为你不但不砸场子,反而出馊主意解了早上婚礼的燃眉之急,所以我才要处罚你。”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了,我回他道:“既然国汗也说了海兰珠是帮着解了燃眉之急,那么是不是应该赏,而不是应该罚啊?”我自然能猜到他也许是故意借题发挥刁难哲哲与布木布泰,但是却被我无意之间给破坏了;不过共产党名言曰‘抗拒从宽,坦白从严’,我又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做错呢。

  他假装无奈的说道:“是啊!你这么聪明,怎么会做解别人燃眉之急,然后自己引火烧身这么愚蠢的事情呢?一定是我误解了。”说完他还夸张地叹了一口气。

  我就知道他在嘲笑我,不过我也辨不过他,也只好低头认错道:“好吧,我承认我一时大意了。既然你一定要罚,我也只好认命了。”我假装可怜的一个劲的冲他眨眼睛。

  他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说:“既然你认了,那就好办了,就罚你今夜侍候我吧。”

  我惊讶得看着他问:“你今晚真的不回新房了?这样不太——”我其实挺排斥他回新房的,但是又感觉自己这样就像是强了别人的幸福,矛盾啊!

  他依旧笑着说:“新郎官今晚实在是不胜酒力,已经在熙熹楼醉得一塌糊涂了。新房是肯定回不去了,不过也总不能没人侍候吧,所以就只好委屈你了。”

  说完他便揽着我的腰,撑伞一起走在雨中。

  我还真是不得不佩服他,原来什么事情他都已经想好了。现在感受着身边的他,我心里装得满满的都是幸福。虽然今天婚礼不是属于我的,但是他却依然还是我的。这也许就是被夹入忧伤的幸福吧。

  22、简单度日

  婚礼第二天,巴特马拜见后宫之时,面色并不好看。与她见礼时,我整个人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这么尴尬的局面下,我都不知道如何判断究竟谁是谁非了。也许本来就没有什么谁是谁非。

  日子还是要照常过,婚礼后二个多月来,后宫人人都知道国汗这段日子特别繁忙,几乎很少出现在后宫里。国汗甚至都很少踏进新侧妃的宫里,更不要说是其他的妃嫔了。

  而我心里却清楚这些根本就是他刻意制造的假象,我还是可以三不五时的见到他。不同的只是大多时候他都是夜深了才自己一个人过来,有时他想闹腾一下,就会把我带去书房。

  有一次激情过后,我趴在他身上问:“为什么感觉我们像是在偷情呢?”

  他抚弄着我披散的一丝长发反问道:“用你的苯脑袋猜猜看,如果猜中了我赏你一件宝贝。”

  我轻笑了一下,想了想说:“肯定不是因为我,因为你还没有那么好心,不会不舍得看我在后宫遭排斥。”

  他也笑了,道:“你性格这么古怪,想不遭排斥已是痴心妄想,我又何必为改变不了的事实费心伤神呢。”

  我假装生气的拍打了他的肚子一下,他却没反应的依旧笑问:“怎么样,你究竟猜不猜了?”

  我冲他做了个鬼脸说:“你真没情趣,我刚才只不过是胡说一下,调节紧张的气氛,你以为我真傻啊?”

  他故作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他从来都拿我当没脑子的女人,其实我并不是笨,而是缺乏经验。我细细的思考了一下道:“你这么做应该是顾及察哈尔刚刚收归的势力吧。”

  他嘴角微扬,轻轻挑眉的看着我,也并不说我猜得究竟是对还是不对。

  我忍不住问道:“可不是我猜对了,有人小气的不肯兑现诺言吧?”

  他低头在我额头上印下一个吻,然后说:“虽然你说得并不对,但是我还是兑现了诺言。”

  我惊讶得看着他好看的笑脸问:“你说的宝贝就是一个吻啊?”

  他点了点头。

  我也笑了,又倒进他的怀里说:“是挺宝贝的,毕竟想要的人还蛮多的。”我又问道:“既然我猜得不对,那你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

  他突然变得有些严肃,眼里闪着勃勃雄心道:“我在等一个时机,巴特马的势力我还没有看在眼里,因为我现在要的是整个察哈尔。”

  他的话震慑着我,我抬头望着他,他却仰望着屋子的顶端。虽然我依旧不太明白他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能体会到他要考虑得太多,各方面的利害关系,整个国家的兴衰,每一个决定都在他的一念之间,我突然发现他身上的负担责任真的好重啊!

  我将自己的头埋进他的腋下,每次多了解他一些就越怕失去他。可是我和他究竟能相守多久呢?就算我真心愿意为他放弃我曾经拥有的一切,只要能这么守着他我就满足了,但是估计终有一天我们还是要面对分离吧。想着想着,我的泪水居然不期而至。

  他终于发现我的不对劲了,用臂膀托起我的脑袋,在看到我脸上挂着泪水的瞬间,他惊讶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我又没说你什么。”

  我知道是自己太敏感了,这就是女人的弱点。我给了他一个苦笑说:“我在练习憋气呢,憋得难受就流眼泪了,你别管我。”

  他一脸不悦的说:“你应该知道自己很不会说谎话。我要听实话,你最不需要的就是对我隐瞒什么。”

  我看着他,终是伤心地坦白说道:“我担心造化弄人,我怕自己怎么来的,又会怎么回去。到时候你我也终将变成陌路。”就像我现在和袁逢一样。

  他更是不解的问:“什么叫‘怎么来的,又会怎么回去’?”

  这点我就无法解释了,只说了一句:“生死有命。”

  他沉默了半天,又问我道:“你可是觉得这么生活辛苦了?”

  我注视着他反问:“毕竟这是现实生活不是吗?现实就是各种各样的不如意,难道不是吗?”

  他听了我话变得有些严肃,看着我说:“无能的人才会活的辛苦,自卑的人才会活得可怜,无知的人才会活的无助;我自是不会定义辛苦,我希望你也不会。”

  这也许就是为什么注定了他是强者,他是盖世英雄。因为他的字典里根本没有任何虚弱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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