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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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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去看那位公主啊,兵不血刃就让她绝食不下去,我们俩倒想到一块来了。”苏希洵道,“你不是说咱们快意恩仇吗,嗯,得把小非带上。” 如果不是银林公主闹绝食这么一事,宁非巴不得离这衰人要多远有多远,道不同不相为谋,管她这位金枝玉叶长得多么娇嫩可人,宁非看在眼里就只有两个字可以概括——脑残。 雁过山的井水说到底也还是雨水渗入地下形成的,从岩层下打出来,澄清得不见一粒灰土,饮入口中甘甜怡人。宁非前世时,水质大多被污染,喝什么都要烧过一遍,可是自从转世于此,尤其进了雁过山后,也就入乡随俗,常常直接拿水瓢瓢了就喝。 她预估着今晚必定有事,于是等阿刚晚上提水给银林后,就回窝里和衣睡下。没过多久,忽听到苏希洵在门外问:“小非,睡下了么?” 她精神一个激灵,立刻坐起来:“有事吗?” “你不会现在就睡了吧,不是让阿刚打了水过去吗,你就不怕今晚出事?” 宁非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裳,过去拉开门,看到苏希洵和阿刚都站在外面。苏希洵笑得贼兮兮的:“怎么,做了坏事就想安枕高卧啊。” 宁非嘴角抽了一下:“你来到底是做什么的?” 苏希洵肃容道:“今夜月色正好,诚邀姑娘赏脸,与小生屋顶赏月,一述衷肠……” 话才说到一半,阿刚倒退了半步,如看怪物一般地看着苏希洵。 宁非也抽搐道:“您老今晚要一展春情请自便去,我想我果然是睡昏眼了,看到的一定是幻觉……对,就是幻觉……” 话说银林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傍晚时就把应得的小半碗喝空了,到了晚上依旧是口渴难当。突然间得了一大桶清澈甘甜的水,她喜不自胜,估摸着就算痛饮一番照样能够剩下大半桶水来,于是用空碗一碗一碗地舀。 夜里刚打起来的井水冰凉透骨,她腹中空空,但是抵不过喉咙里、胃里、肺里那火烧火燎的燥热,照着水碗大口牛饮,直喝了三碗才觉得呼吸恢复了顺畅。 堂堂一国公主何曾如此狼狈过,在此之前,她根本不知道水会是这么重要的东西。想起以前生活,她紧紧抱着那口破碗,不自禁地留下眼泪。 她真想念她的夫君,有他的爱护,没人给她吃过这样的苦头。现在他在哪里呢?她真的很想再看到他啊。 苏希洵拉着宁非来到屋外时,银林恰是蜷缩在墙角,呜咽成了一团。 苏希洵仰头望望天色,耸了一下肩,忽的拉着宁非飞身上了屋顶,在屋脊上铺了一块兽皮,拉着宁非坐下。 他虽然轻功了得,奈何带着个宁非这个白丁,弄出了些许声响。可惜银林公主在屋里哭得伤心,根本没有发现屋顶上来了不速之客。 苏希洵对宁非得意地咧嘴笑了。宁非被他拉着靠在身边,近距离看到这么淫 荡的表情,浑身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越是相处,宁非越是看到了各种各样的苏希洵。仿佛他白日间展现在众人眼前的只是一种固定了模式的面貌,而他本人实际上复杂得多。就比如现在,眼前这个越靠越近越靠越近,笑得白惨惨的牙齿都露出来了的男人,真的是那个阴险刻毒的苏马面吗?真的是那个让山寨上下信任有加的二当家吗? 她觉得自己看到的是一个标准版的色中狂魔,根本不是白日里的正人君子啊。 苏希洵压住她的脑袋,小声道:“别出声,下面的人会听到。” 宁非也压低声音:“知道会被听到就放开。” 她正说话,脑袋后忽然被压了过去,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还来不及发一声喊,唇上就被含着了,想要用喉咙挤压出反抗声音的时候,就被一条万恶的舌头堵了进来。 小人!半夜里把她拉到银林头顶上,难道就是为了做这等龌龊事吗!宁非气不打一处来,不等她多想,就被苏希洵紧紧地压在手臂里,亲得几乎窒息。 手臂身躯乃至双腿都被有效地压制住了,苏希洵在近身擒拿方面造就非凡,把宁非堵得动弹不得,只剩下于事无补的微弱挣扎,而且渐渐地没了力气。 半晌之后,苏希洵心满意足地放开了人,宁非喘得不行。能把那么强悍一个女人亲成这样,他感到与有荣焉。 他这是策略性的追求。前一段时间明明憋得快把他好好一个男人都要废掉了,但是为了巩固宁非对他的好感,明确两人的关系,他步步为营地经营着。直到最近几日,终于能够确定了两人的关系渐趋稳固,他决定来个总爆发。 宁非眼睛里水雾泛滥,刚才那种不能发声无法挣扎的状态,消耗了许多体力。有点儿难受,但是更多的却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心情。 隐隐约约地觉得,或许会在今夜…… 苏希洵把她放倒在自己腿上,手臂枕着她脑后,低头在她耳边问:“不然咱们就在屋顶上办了吧。”说完之后,立刻拉远了距离,有些无赖地对她眨眼。 “……你,我现在才发现你这么无赖。” 苏希洵又在她唇角亲了一口:“在这里多好,天地为证,汲取日月精华。……怎样,从了本大王如何?” 宁非眼睛里所见,大片乌黑得不见底的夜空,寥落的星辰,淡色的弦月。被苏希洵遮去了一大块,低着头认真地看她。 49、月黑求婚夜 经历这段时日的考验,苏希洵都快要憋出内伤来了,他这才知道,原来除了单打独斗、群殴群斗、走火入魔之外,内伤还能这样来的。 死硬地把宁非落在怀里,不等她置可置否,苏希洵又把她拉起来,隐忍不住地继续亲上去。宁非被他折腾得呼吸都快断了,好不容易才从他的魔嘴里活着挣扎出来,再一看,方才看似稍微还能冷静自持的苏希洵,呼吸也急促起来,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一双手臂牢牢地把她禁锢着,不让她有逃脱的余地。 宁非不由得有点害怕,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此刻云弥月晦星稀,正是杀人灭口恶人办事的大好良机,她用手抵在苏希洵胸膛上,定了定神,又发觉手心下似乎能感觉到那种沉重有力的心跳,她脸上身上都在发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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