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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七


  我分了院了要搬出去,父皇赐了婚,是重臣家的女儿,我攥着手跪在那里极力地推诿,父皇震怒,连说了我几次,“不识好歹。跟你母亲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听着,心在滴血,父皇把砚台扔在地上,墨溅了我满身,看着这些晕开的黑点,和着他刚刚那句话,在心上烫着冒起了白烟,我反而冷静下来,“儿子错了,儿子遵旨。”其实除了她,我娶谁都是一样,我想她是明白我的,这个世间唯有她最懂我。

  大婚那天,我喝得很醉,故意不省人事,新房都没有进过,在喜宴上我看见她,她冲着我微笑,点点头,我欣喜若狂,她是了解我的,这就够了。

  第二天,我换了衣服,跨进新房,挂着我妻子头衔的女人坐在炕上,大红的喜服和盖头还是原来的模样,我的心已经给了她,我的目光不会在放在其他女子的身上。

  一场轰轰隆隆的“夺嫡”葬送掉了很多人,我是最终的胜利者。大婚的时候她笑得很开心,所有人都退下,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开心吗?我好想你!”

  我抱着她,“我终于坐上这个位置了。”从此以后我就可以好好的保护她,让她做这个国家最尊贵的皇后。

  而我真的已经是这个世间最幸福的人。

  没想到因为一个奸细,溜进来对她下了“蛊毒”断送了我们所有的一切,我看着她挥舞着匕首插进我的身体,我再害怕并不是因为自己的血在流,我怕蛊毒会伤了她,她的身体被蛊毒控制住,撞开我冲了出去。

  我到处寻找她,带着一队亲信冲入敌营,我以为这次这一定能带她回来,却亲眼看见她从悬崖上跳落。

  我的心仿佛一下子停止了跳动,什么都没有了,那时候我才意识到,富贵繁华都是过眼云烟,我生命里只有她是真实的。

  我一直不肯相信她就这么不见了,我不愿意放弃,听到她的消息,我仰天笑着,老天啊,真的给了我又一次机会。

  她在东临国,改了个名字,我马上认定那个人就是她,因为她告诉过我,她说她记得前世的一切,前世她叫凌雪痕。

  ……

  转了这么一大圈,我盼望着她再一次回到我身边,她终于回来了,见到我,却说:“临哥哥,我来了。”

  我的心再一次疼痛,她说,我来了,而不是我回来了,虽然只差了一个字,来和回来,却是天壤之别,她的心难道回不来了吗?

  可是我们有那么多可以回忆的过去啊,她忘记了的话,我会慢慢帮她想起来,二十多年的相处就是我的最大优势,曾经何时,我开始给自己估价起来。

  我其实早就已经不值钱了吧,做过那么多错事,连她也保护不好……

  “临哥哥,吃药。”她打断我的思维,我抬起头笑笑。若若,你一定要忙碌起来,才能让自己留下吗?才能让自己不去想他?

  他是那样的一个人啊,不掩饰你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后宫独宠,我没有做到的,他全都做到了,我看不透的,他早就看透了。想笑,却忽然间咳嗽起来。

  失去了她以后,我才发现,那些以前惹她伤心的事,根本不该发生,那些事本不值得我去做的,当时我为什么没想透,只想着她会懂我的。

  她说她要这个孩子,她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脸上是那么的幸福,她说她爱这个孩子,这里的意思我是明白的。我也愿意去爱这个孩子,只要她在我身边,我什么都无所谓。

  可是她渐渐地远去了,不再跟我撒娇,不再提特别的要求,变得比我母妃还要安分守己,不给我找麻烦,客气起来。

  我才明白,原来女子的撒娇,吃醋,或嗔或善,表现的极端,那全煞是因为她爱着你,她在乎你,当这一切都不存在的时候,她对你的爱还有多少呢,为什么千古帝王都希望娥皇女英共侍一夫,他们没有看透吗?

  原来他们都不懂得什么是爱情啊。

  爱情是世间最霸道的东西。我站在梨花树下,故意站了一整天,她没有来找我,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吗?

  东临瑞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他故意开始和三过言和,开始频频交往,就是要有一天来到西丰国,我明白他的意图,我可以拒绝他,但是我没有理由。

  回到宫中,我试探着说出颜回要来的消息,她掩饰不住地高兴,以前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现在我知道了,我想要看到她笑,她坚定如火的眼神,而不是避开和我的对视。心里隐隐知道,再次看到她的美是要付出代价的。

  孩子出生了,跟我并不是很亲近,我多么希望他能张开小手臂抱抱我……

  她给孩子取名叫”碧”,我心里一痛,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张碧,张碧,她还是在想念他.

  她终于和我对视了,脸上淡淡地笑,一如多年以前,没有挪开目光,十分的坚定,整个人瞬间亮起来,她说:”临哥哥,我有话对你说.”

  我忽然间不敢听她说下去。

  东临瑞来到了西丰国,没有任何遮掩,有时候我真的也佩服他,这样的人,世间少有,固执,还很任性,正是这种性格,才让她放不下。

  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再一起,不知道为什么,我需要躲开。

  我再宫门前等着她回宫,她抱着孩子,一脸甜蜜的幸福,我等待的一刻终于来临了,路过那棵梨花树,她主动向我说出从前,我顺着她的话说下去,她笑着听,路过梨花树,她却一步也不曾停,我好希望她能再次停下来,哪怕用我的全部生命去等,我等不到了。

  那棵树下,她不会再陪我站站,哪怕站站就好。

  她从柜子里拿出一封信函,抽出来,这是在蓝山派,东临瑞写给她的,上面写着,“如你所愿。”

  她说:“临哥哥,西丰若真的已经死过一次了……”

  也许有一天,她走了,我并不想知道是什么时候,因为这样的话,只要不进屋去看她,心里会想,或者她还在呢,我在屋外陪她一会儿吧。

  每天,就这么反反复复,她孩子呢,还在我身边。

  梨花树下,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让我幸福吧,让我幸福。”眼角湿润起来,可是觉得自己笑得很好看,因为祈求,需要虔诚。

  幸福和痛苦,只有一步的距离,我宁愿站在中间,永远地站在那里。这样我就会告诉自己,我离幸福很近,你们看,我离幸福,真的很近,是不是?

  我张开手,掌心仿佛飞出去无数的花瓣,我剧烈咳嗽起来,白色的丝绢上一片殷红。

  第三卷 一百五十八章 长恋

  好久没穿自己设计的衣服了,好在生了小碧碧以后也没有胖,不然好好的衣服一次没穿就要浪费。从春桥手里接过小碧碧,站在桥上看西丰国的风景,感觉就像是在做梦一样,二十几年的生活,弹指如烟云,渐渐地眼前的景物也模糊起来,我楞楞地站着,小碧碧也陪着我看远方,风吹起来,我的群子上的轻纱飞扬,大幅度吹到半空中,又恍然落下。

  听到马车的声音,我回过头,一行要离去的队伍停下来,马背上的男人看着我,他总是又那种极美的神情,高贵地坐在那里,手握紧缰绳,修长的手指很好看,优雅地从马背上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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