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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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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奔到梳妆台前,翻出一枚银质的发簪,就着还没烧完的烛火,烤了烤,就往自己手腕上一划,看着血流了出来,又从枕头下抽出准备好的白绢,按在伤口上,等血止了,再将带血的白绢摊在床上。 回过头来,再看萧默然仍然水波不兴的脸,心情不禁大好。 哈,等待会儿内侍进来收拾的时候,看到这块白绢,再把这件事传扬出去,萧默然这个宠物,就当定了。 竟王殿下,你以为你没教我的,我就什么都不懂吗,至少我还懂怎么样让你变成全天下的笑柄。 只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做这件事的时候,不敢看萧默然的眼睛。 萧默然表面上虽然无动于衷,心里却已经勃然大怒。 究竟是哪个狗奴才教她这种下流招数。难道不知道,她曾经失血过多,再也受不了这种折腾了吗? 一定要把这个人查出来。 上弦衣服虽然穿好,头发却还未梳,此时她左臂有伤,就不大方便了。 当她坐在梳妆台前,很笨拙地梳理时,萧默然轻轻地走到她身后,拿过她手上的梳子,为她梳理起来。 她的头发很美,他一直都知道,但是这还是他第一次亲手抚摩,这么柔软光滑,让他又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 默念内功口诀,收束自己散乱的心神,他三下两下梳好了她的发髻,再为她戴好冠冕。 以前也不是没有这么接近过,难道是因为已经做了她的皇夫,名分已定,再也不想克制自己的欲望,才会再三地想要占有她? 他已经不是她的哥哥,不是她的先生,而是她的丈夫了。 她还不明白,自己犯下的究竟是什么错误,给了他的是什么机会。 可是,时机未到呀。小不忍则乱大谋。等时机成熟…… 这就是她的命,他不是没有给她机会选择的,当她决定不杀他,而让他成为皇夫的时候,她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 弦儿,这都是你的命,是你自己选的,可不要怪我。 第三章 心结 很快就要到正月,上弦快要正式亲政了。 虽然这一两个月,上弦实际上也开始处理政务,批阅奏折,但今天,大婚以后的第四天,她才第一次坐在朝堂之上。早朝上,祖制所限,她是不能发言的,只能由辅政的大臣讨论。 除了摄政王萧默然之外,先皇病重之时还指定了四位辅政大臣,礼部尚书陈之航,吏部尚书李秉章,凤藻阁大学士林怀安和当年的兵部尚书魏浩然。 萧默然专权之初,兵部尚书魏浩然仗着手握调兵之权,最是和他针锋相对,结果落了个通敌叛国的罪名。满门抄斩,九族之内,男子刺配边疆,女子为奴,从此以后,朝堂之上,只知有摄政王萧默然,不知有女皇月上弦。 通敌叛国啊,那魏浩然最重名誉,虽然骄横跋扈,以权谋私也是有的,但他祖上曾是开国功臣,家中代代皆有名将为国捐躯,一直自诩一门忠烈,处处倚老卖老。虽然他自己没有将才,先帝又怜他已是魏家唯一的骨血,让他做兵部尚书,掌管兵马调动,也是表示绝不用他出征的决心(在月尚,兵部的文官们,是绝对不准得到军队的指挥权的,这也是祖制,为了怕掌握军队的人谋反)。仗着先帝宠爱,他虽不见得多干净,但以他珍惜羽毛的程度来看,若说他营私舞弊,中饱私囊,还有人信,说他通敌叛国,当真是不可思议。 可是,摄政王说是,有谁敢说不是?敢说的,也全都永远不能再说了。 当时,先帝还没走呢。 连一门忠烈的魏家都倒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有了魏浩然的前车之鉴,先帝一走,本来就比较低调的陈之航和李秉章,干脆不约而同地称病不朝了。 这两人,一“病”就病了五六年,直到上弦带着王师攻破赤宫,将萧默然软禁起来,才“康复”还朝。 至于大学士林怀安,萧默然没有封太子太傅之前,他一直是上弦和晨曦的先生,所以萧默然当公主伴读的时候,也曾经由他指点过功课,要叫他一声先生。如果由他主持大局,萧默然也不会如此肆无忌惮,偏偏他一直在凤藻阁修史,即使先帝还在的时候,也很少参与朝政,先帝去了以后,就更是连朝都懒得上,一心一意地待在凤藻阁修他的史去了。 所以,在上弦还没有亲政的这一两个月里,朝政大事一直是陈之航和李秉章两个人商量着办。今天,上弦在朝堂上听他二人争吵,渐渐也听出门道。 现在是秋末冬初,最紧要的无非是两件事,一件,自然是上弦的亲政之礼;另一件,则是要趁着秋冬农闲之际,修堤筑坝,以防备来年水旱之灾。 依上弦的意思,亲政的典礼,应该尽力节省。本来嘛,刚和成国打完这一仗,国库并不充裕。至于兴修水利,当然不能省,农业乃国之根本,别的都能省,只有这个,怎么能省呢? 而陈之航和李秉章的争论主要集中在,典礼用度和如何指派官员前去修堤这两点上。 陈之航坚持典礼应该大大地操办一番,而李秉章则坚持能省则省。 至于修堤筑坝,李秉章坚持要从工部调派官员到地方去主持修建,陈之航则坚持要各地自行主持修建,工部只需派出官员到各地监察即可。 两人各执一词,争得面红耳赤。 用脚指头也想得到,陈之航非要大办典礼,无非是为了多捞油水,办典礼的钱,该怎么花,当然是礼部说了算。至于李秉章要往外派官员,自然是因为只有这样他吏部才能借着调派官员的机会捞到好处。如果只是工部派人四处去监察,不归他吏部管,自然就捞不到油水。 这两个人在朝堂之上,公然这样争吵着要如何分赃的事情,把她这个皇上当成死人一样,完全不放在眼里。也罢,等亲政之后,再和他们算账。 上弦听他们争吵,无趣至极,于是开始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群臣的表情。 内阁的群辅们本来都是萧默然的人,如今萧默然失势,却不见有谁惶恐,一个个都气定神闲,居然每一个都隐隐有萧默然那种从容不迫的风范。 当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哪。上弦惊诧之余,不觉莞尔。本来她就没有要亲政之后剪除所有萧默然党羽的想法,如今更是下定决心,要收服这些人来为自己所用。 工部侍郎林静言,早就听说是有名的才女,不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对五行数术、消息机关颇有造诣。今天争论的焦点就是她工部的事,只见她一脸兴致勃勃地看着堂上两只斗嘴的公鸡,边听边微笑,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她并不是多么出色的美人,大约是因为经常在户外工作,肤色比较黑,但一双眼睛却活泼有神,让她整个人都有了光彩。而且,整个朝堂上,就数她的表情最生动,最吸引人。所以上弦才会第一眼就看到站得其实离她挺远的林静言。 上弦这样关注林静言,她也有了感应,看了上弦一眼,然后自自然然地一笑。上弦突然有一种感觉,这个人,以后也许可以成为她的得力助手。 户部尚书胡子长,啊,原来竟是这样一位美男子。可是,他为什么没有留胡子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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