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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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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这死庸医怎么回来了?还变成这副悲惨的样子? 他匆匆进来,像是后面有猛兽追了一样。抬头一对上我的目光,立马匆匆撇开。切!他也知道羞愧啊。他躲闪着目光,支支吾吾地说:“王爷先服下这剂药,微臣这就去另外煎一剂退热的药。”说完,像是怕被我抓住似的,立马回头抓了一个狱卒问煎药的地方,就匆匆逃去了。 看他一阵风似的来,又一阵风似的走了,我愣了愣,回过神,转头看四周无人,就小声喊了声:“裴若暄,是不是你?” 果然,很快就有一道身影鬼魅一般地出现在门口,倚着墙,冲我盈盈一笑。 原本悲凉又愤懑的心,一下子温暖起来。果然也只有他才干得出这种事情来。忽然又想起,很久以前,沈三绑架了我之后没几天,也在路上被人揍了一顿。那时没想到,现在想想,九成九是他干的! 抿嘴朝他笑了笑,低头继续给枫眠喂药。喂药之后,扶他躺好,又换了条湿巾搭在他的额头,才起身来到裴若暄身边。探头往门外看了看,赶紧把门合上,拉着他来到一边,问他:“什么时候来的?” “刚才。”他淡淡说了句,脸上却没刚才那笑盈盈的表情了,好像有些不痛快了。 我用手肘推推他:“咦,你怎么了?” 裴若暄叹了口气,无奈地说:“看到有人又想出墙了。” “谁,谁啊?谁想出墙了?”我当然知道他在说我。切,小心眼,我才没有想出墙呢,我只是觉得很对不起枫眠而已。转过目光,冷不防对上他的目光,笔直地看进我毫无防备的眼底,莫名地有一些心虚。支吾着把话题推到他身上,说,“是不是你啊,今天去挹红香院,看到美女了,是不是?” 裴若暄看着我,凝重的脸上终于又渐渐泛起一个笑容:“我从来不看美女。” “啊?”我故作惊讶地叫起来,“不是吧,你不看美女,难道看美男?”看美男我喜欢哈,以后要看的话,喊上我一起看哈! “你啊,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笑着伸手过来拧我的脸,拧得我哇哇直叫,好不容易才挣脱。然后就听到他很臭美地说:“那些人都没有我长得美,有什么好看的?”听得我差点没给自己的口水呛到,我怎么就不知道,他原来是这样臭屁的人! “没羞,不害臊!”损了他几句,想起来他会用毒,医术似乎也不错,就说,“你是不是会看病,也给枫眠开点药吧。” “有御医在就行了,他全家老小的性命搭着,量他也不敢不用心。” “汗,你把他打了一顿,还用他全家老小的性命威胁他啊?”裴若暄一出手,果然不一般…… “棒棍之下出孝子,这样才有效。放心好了,你的小王爷不会有事的。” 呵,我闻到了酸酸的味道。西西,他是不是看我这么关心枫眠,吃醋了挖:“你默认枫眠是我的了呀?那我们带上枫眠一起走,好不好?” “好啊。”他笑眯眯地说,我正奇怪他居然答应,接着就听到他不急不徐地加了一句,“就准许你在做梦的时候稍微想一下好了。” 我努努嘴,推开他,转身回到枫眠床前,伸手一摸他额上的布巾,凉水又已经被烫成热水了。他的脸也红得像煮熟的虾子,脸上湿湿的,布满了细汗。 换了凉水,将他脸上的汗水悉数拭去,又用手背贴了下他的额头,欣喜地发现额头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滚烫了。 “烧好像有点退了。”我欣喜地回头对裴若暄说。 “应该是药效发挥作用了,御医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我点点头,不得不承认那个死庸医虽然势利眼,但医术还是不错的。一晚上,在他的指导下不停地给枫眠换水、喂药,虽然有裴若暄帮忙,还是整整一夜都没有合眼。快天亮的时候,终于得到了死庸医的一句“退烧了”。一口气一下子叹到了底,倦意就开始袭来,眼皮重得像是压了千斤重的石头在上面一样。 裴若暄搬了椅子过来,让我趴在床上睡,柔声说:“睡吧,我出去一趟。” 我愣了愣,睡眼蒙地看着他:“你去哪里?”他不是来救我和枫眠出去的吗? “去趟国师府。”裴若暄似乎看出了我的疑虑,微微一笑说,“这里暂时还是最安全的地方,不会有事。安心留在这里,很快就能光明正大地出去了。” “哦。”同样的话,已经听很多人说过很多遍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裴若暄这么一说,却莫名地开始坚信,一定很快就能出去了。 129 居心叵测的访客 一觉昏昏沉沉地睡去,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身上暖暖的,还有些重。抬抬眼皮,发现背上盖了床薄薄的被子。睡眼蒙中认出那原来是盖在枫眠身上的,蓦地坐起身,抬眼就看到枫眠盘腿坐在床上,像武侠小说里面那样,闭着双目,专心致志地——根据我这么多年来的“江湖经验”,我知道他应该是在打坐调息。 看他的脸色,已经差不多是普通人的气色了,只是稍微有些红,终于放下了悬了一夜的心。轻轻地将被子放到一边,蹑手蹑脚地起身去门口催狱卒们快些上早餐。忙了一夜,我早饿了。 没有了心理压力,坐牢就像住宾馆似的。其实想想有裴若暄这样的男朋友还是挺不错的,什么费心费力的麻烦事情尽可以放心交给他去做,他一定会笑眯眯地说“好的”,然后不费吹灰之力地搞定,没问题。不像徐冰那小子,喊他打个牌也推三阻四的。不过现在想起来,感觉有些玄乎。当初我跟徐冰似乎很轻易地就在一起了,根本就没有考虑什么东西。说在一起就在一起了,就是做什么事情,多了个伴而已。 跟裴若暄的话,我似乎总是不停地在考虑一些事情,总是犹豫着,似乎到现在还是放不开胸怀。是不是人到了古代,也忍不住入乡随俗地对这些事情保守起来了? 在门口呆立了一会儿,转过身,正好遇上枫眠睁开眼睛,两个人的视线蓦地对上,不由得都是一愣。我率先回过神,迎上去,关切地询问:“现在觉得怎么样,还难受吗?” 枫眠的脸微微红了红,垂下头摇了摇,有些羞愧地小声说:“我又拖累雅雅了。” 我连忙劝说:“没事就好,以后不要再这样了。昨天你发那么高的烧,整个人都像着火了一样,快把我吓死了……” 他伸出手,覆到我的手上,轻轻地拉住。用微带哽咽的声音,低声说:“我以为再也见不到雅雅了。” “枫眠。”我心中一紧——他真的是因为我跟裴若暄走了,以为再也见不到我了,就自暴自弃,喝醉了,还受风寒发高烧的吗? “雅雅。”他手上微一用力,我就被拉着坐在床沿。接着,一股灼热的气息盖过来,下一秒,我就被拥进了一个热烘烘的又带着浓重的中药味的怀抱,“你回来,我太高兴了。就算这是梦,也请不要告诉我,不要叫醒我,让我再多梦一会儿……” 他的嗓音低沉而沙哑,与平时大不一样,似乎极力在压抑着什么情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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