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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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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霜掩面哭道:“我自知卑贱,何尝敢心生妄念?我苦求来孤情花粉,也只敢冀盼他能稍稍将我放在心上,让我能时时侍奉身畔而已!不料……不料皇后娘娘这等容不下人,皇上如今竟越来越狠心!” “孤情花粉?那是什么玩意儿?哪里来的?” 孟绯期眉峰挑起,黑眸因着那沉吟和玩味愈发地流光溢彩。 不必任何迷心之药,已自美得惊心动魄,蛊惑人心。 “是……是一种迷情花粉,雍王府的花解语姑娘给我的,本来十分有效。只是我们那位皇后亦懂歧黄之术,可能向皇上下了更凶猛的药物,才令它失了作用。” 沈南霜被他盯得又是伤心,又是害羞,不觉间已说出隐藏最深的秘密。 孟绯期倒未想到许思颜被下迷情花粉之时,会是江北兵乱之夜。 那绝美的唇形懒懒一勾,他慢慢地笑起来。 “是花解语说,皇后对皇上下了更凶猛的药,才致你的孤情花粉失效?这花解语……听闻当日皇后遇险,正是她和楼小眠舍身相救呢!这事儿……着实好玩!若这两人居心叵测,只怕……只怕咱们都不用出手,自有人会把这大吴江山搅个天翻地覆!” 沈南霜懵然不解,“楼……楼相……他待皇上、皇后再忠心不过,竟会另有居心?” 孟绯期轻笑,“对你来说,是好事呀!若皇上发觉身边的人都靠不住,或许又会想起你呢!” 沈南霜微一恍惚,“是么?真会这样么?” 孟绯期的修长五指一根根地敲着自己的额,终于叹气,“我当真快被你这女人蠢哭了!当日萧木槿居然为你这样一个蠢货丢了第一个孩子,真是不值,不值!” 他忽伸手,一把将沈南霜扯到自己怀里,便去撕她衣襟。 沈南霜跌入那坚实的怀中,一抬眼正对上孟绯期堪称倾城绝色的面容,不觉身子一僵,慌忙道:“绯期,你……你做什么?” “做好事。看在你我尚有一点香火之情,我便做桩好事,让你断了念想吧!” 他低头,黑眸恰似一潭幽泉,清澈却深沉,直欲将人溺毙。 沈南霜挣扎,可肌肤上有力的触抚令她阵阵颤悸,双腿柔软如棉,被拽住般动弹不得,只得由他百般搓揉。 她呜咽道:“不……不要……不对,不该这样的……” 孟绯期纾尊降贵,俯身在她耳边道:“别做梦了!有萧木槿在一日,你都别想接近许思颜!你信不信,若她再发现你一点半点的错处,新帐旧帐一起算,你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沈南霜一对美丽的眸子在他有力的冲撞下渐渐迷离,她大口地喘息着,却再也摆脱不了身上的男人。 又或者,舍不得摆脱这缠绵的滋味。 如果孟绯期换作许思颜,换作她朝思暮想的那个男子,该是多美妙…… 海浪般阵阵冲刷而来的快活里,她眼前的那张脸仿佛真的变作了许思颜,而那愉悦更如海水般将她淹没,令她几乎窒息。 那似痛楚又似愉悦的喘息声里,断续传来女子怨毒的话语媲。 “孟……孟绯期……我喜欢的只是皇上,皇上……萧木槿,萧木槿……让她去死!” ——听说把南瓜放出来恶心人,利于大家减肥—— 木槿明知萧以靖有意放孟绯期一条生路,也便无心继续搜索。 许思颜知她心意,面上虽令人继续追查楼府着火之事,暗中使个眼色,下面的人自然心领神会,不过走个过场便罢了,谁肯深究? 回宫时已是半夜,木槿犹自沉吟不已。 许思颜静默瞧她半晌,问道:“你担心孟绯期再出什么阴招?” 木槿愁道:“这人也忒难缠了些。其实我很想把他痛打一顿关起来,一生一世也不放他出来。” 许思颜替她摘着鬓间簪钗,微笑道:“他的阴招都明着来,只要咱们多加提防,也不必太过忧心。倒是你那五哥……” 木槿抚上如云鬓发的纤白五指一顿,“五哥怎么了?” 许思颜道:“你预备微服前去看望楼小眠之事,我只在你离席后才和从悦提了一句,并未和旁人说过。孟绯期不可能预先知晓此事,也不可能跟踪你到楼府,那么,便极可能一直关注着你五哥,是尾随你五哥过去的。他身手绝高,今日动静闹得也大,若从此被居心叵测者利用,我们是不怕,你五哥孤身在吴国,恐怕有些麻烦。” 木槿顿了顿,清澈无比的大眼睛眨巴着看向他,“大郎你可又胡说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五哥是你内兄,身在你的地方,怎能算孤立无援?管他什么孟绯期孟红期,有皇上一出手,自然灰飞烟灭!” 一顶高帽子当头扣下,比十二旒冕冠还要沉…… 许思颜啼笑皆非,叹道:“娘子这般信我,我自然不能辜负所托。明日起多派高手暗中保护着,必定不让内兄受一分一毫伤害,如何?” 木槿立起身来,笑咪咪地向他福了一福,“皇上圣明!” 呃,居然用这副纯良无害的模样,悄然无声地挖了个坑给他跳…… 许思颜瞪她一眼,却毫无怒意。 他叹道:“罢了,算来都是我不好。从前听了孟绯期蛊惑,做了回蠢人,让他尝了好处,如今竟敢故伎重施……” 木槿难得地温柔而笑,一脸的贤良大度,“不妨。我不嫌弃你是个蠢人便行!” “……” 蹬鼻子上脸什么的,他娘子倒是越来越拿手。 但许思颜并没有机会安排人保护萧以靖。 萧以靖第二日便入朝请辞,欲在当日下午回转蜀国。 木槿因前晚打架追逐折腾了大半夜,回宫刚打了个盹,那边许思颜便已更衣上朝;待他下朝回来,听闻萧以靖辞行,便再也睡不着。 许思颜见她蔫蔫的,遂道:“不如我陪你去送他一程罢!” 木槿正喝着银耳粥,闻言顿了银匙,奇道:“咦,醋相公转了性了?” 许思颜咳了一声,笑道:“什么转性不转性?你相公素来宽宏大量,温厚仁爱,你居然不知道么?” 木槿丢开银匙一声干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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