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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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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剑在我耳边叫我,我才如梦初醒,“噢”了一声,把孩子扶起来,那孩子已经满脸泪痕睡着了。 亲人们伸出粗糙的手把孩子接了回去,像我不停地致谢,“这孩子一直和她的同胞姐姐感情很好,”抹了一下发红地眼角,硬笑着看我,“可惜那孩子命薄死在流寇手里,被这孩子亲眼看见了。从此以后……唉……这孩子就变成了这样。” 我听着这个故事,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好像是让黄剑给了一些银两,那一家人千恩万谢,回别院一路上我都没有说话,进了屋,我干脆直接躺在床上,一睡就睡了一天。 第二天我一起床,就莫名其妙地冲到厨房煮了一锅黏在一起的面条,我端着这锅面条在院子里晃地时候被白砚逮住,他一手接过面锅,一手摸我地额头,“小清雅,你怎么了?是不是得病了。” 我抬起头,眼睛找不到焦点,茫然地问白砚,“你在叫谁?”然后自己又清醒过来,拍拍额头,“我这是睡糊涂了。” 白砚先是愣,然后笑,“昨天看你还吓了一跳,以为你变成了威风凛凛的女将军,跟我以前见到地小清雅完全不一样,现在终于又变回原样了。”他举举手里的锅子,“这是你煮的,虽然样子丑了一些,别浪费了,一会儿我就……” 白砚话未说完,我就伸手把面锅抢了回来,“这不是给你吃的。”自己拿到厨房,把面条吃了,然后又回去睡了一觉。 再起来的时候,到处转悠,正好看见黄剑和江陵城的孩子们在一起练武,我走过去,黄剑停下来,我站在场中央,抽剑演示了一招,是流暄曾经教过我招数,我收剑入鞘,我说:“看懂没有?” 周围静寂无声。 我说:“黄剑,你来试试。” 黄剑想了想,持起剑,缓慢地将那一式使将出来,虽然和我刚才比划的那般还差一截,但是也算有点模样。我笑了,问黄剑,“如果一个人只练了几个月的武功,能不能丝毫不差地把我这招用出来?” 黄剑低下头,很郑重的回答,“不能。” 原来是不能。 我说:“黄剑,以前你可听说过关于我的一些传言?” 黄剑沉声说:“有。” 我眯起眼睛,“说给我听听。”转身找了空地坐下,笑眯眯地准备听黄剑说话。 “传言殿下的武功是主上教的,在这之前,殿下是一个根本不被人看好的下等弟子,而且资质平平,甚至于在下等弟子堆里都算很差的。还有人说殿下迷惑住了主上,完全是靠着一张脸才爬到现在的位置。” 我笑,“这些传言我以前也听说过,甚至于觉得他们说的很有道理。当年我在金宫里,确实是一个连剑都拿不稳的弟子。” 黄剑沉声,“我觉得不是。” 我抬起了眉毛。 “就算是主上再厉害,也不可能一下子把一个人教导成高手,武功是一个长期积累的东西,不会不明不白就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主上的为人谁人不清楚,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轻易被别人迷惑。” 我笑,“我当时不知道怎么了,整个人好像都在云端,迷迷糊糊,并不会去思考。”如果我稍微想一下,我也会怀疑,为什么我的武功会进步如此的神速,流暄对我那么了解,真的是与我刚刚认识? 黄剑说:“人总会有一些特殊的时候。” 我站起来,抖抖身上的尘土,“黄剑,你说的对。”话刚说到此,抬眼看见走过来的白砚,我扣起手,一股内力冲出去打在白砚肩膀上,我用的力气并不大,可也确实能让白砚疼一下。 白砚的俊脸皱起来,“小清雅你这是干什么。” 我脆生生地说:“恼你。”脸红起来,“你浑水摸鱼。” 白砚愣了,眨眨眼睛,“我什么时候?” 我笑,并不解释。 大家要有耐心呦,呵呵,还有一个谜题没有揭开,耐心等待。 第一百五十一章 爱如磐石 白砚说:“你送银子的那家人,来看你了。” 我眉毛挑起,笑起来,“我跟那孩子挺投缘的,”往前跑,“我去看看。” 那家人送来了一些自己做的饭食,黑黝黝的手捧着笸箩在等我,我走过去,很快看见了大人身后的那个孩子,她很安静,和昨天有了大大的不同。 接过一家人送来的东西,淳朴的人们露出了微笑,我关切地问,“孩子怎么样了?是不是有好转?” 孩子旁边的妇人脸上露出一丝勉强的微笑,“是比以前好了,可是……”说到这里,看向我,可能是怕给我添麻烦也就不说了。 我看着那站在一边偷偷看我的孩子,“这孩子我很喜欢,跟我说说也无妨。” 妇人这才捏了捏孩子的小手说:“这孩子不知道是不是被……说话和做事都不像她自己,倒像她那死去的姐姐。” 我突然惊了一下,“你再说一遍。” “这孩子好像把自己当成了她死去的姐姐。”我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那冲我渐渐露出亲近表情的孩子,身体僵直了,一动也不能动,忽然眼前一黑,脊背上除了汗,思维无限放大,仿佛来到了宽阔的天地,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郎中已经来过,桌子上放着待凉的汤药,我睁开眼睛,首先看见白砚关切的眼睛,我慌忙表态,“药我是不吃的,除非你趁着我半昏半醒给我往下灌。其他手段均不可得。” 白砚苦笑,“真的没有其他法子?” 我想了想,“有,把药做成糖丸。但是你不会做。” 白砚的手彻底地停滞了,看着我。眼神在沉淀,我没有避开,与他对视,然后莞尔一笑,白砚苦着脸眨眼睛。“你太残忍了,总抓别人地痛脚。” 我说:“白砚,你有痛脚吗?过来过来,我给你讲讲我和姐姐的故事。” 白砚一声惨叫,“你被拿眼神杀死我,我所受的压力非比寻常。” 我挑起眉毛,“白砚,你是个花心地。” 白砚抱起桌子上的药碗,冲里面吹了一口气。然后放到嘴边喝一口,舔舔嘴唇,“人生只有一次。要把悲伤留在过去。” 好吧,我坐起来。“还有什么你知道。而我不知道地。” 白砚基本上把要给我喝的药喝光了,“如果你说那天晚上的事。我确实不知道,恐怕也没有几个人知道。” 我低头,嘴角自然浮起微笑,“我会知道的。”这件事要由我亲手去做。我撩起被子下床穿鞋。 白砚转过脸与我视线胶着,笑着问我,“去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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