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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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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暄笑了一声,“我不会罚你,除非你自己来找我。” 林桑深吸一口气,“不会罚我?”脸上有点苦笑不得,“我并没有觉得自己做错。” 流暄笑笑,“等你觉得自己错了,再来找我。” 林桑冷冰冰地看我一眼。那眼神像针一样,就是在说,错,我永远不会觉得自己错。“找出奸细是属下的本分。” 流暄点点头,“很好。” 林桑的事刚解决完,就又有人扑了上来,我一闪身,那人从我身边路过,手里还牵着一个拖油瓶。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校场基本上没有人了,我们说话这工夫,这里已经被清了场。 风遥殿下拉着紫苑的手,他挺直了腰板,整个人有一种义无反顾的感觉。他径直来到流暄面前,单膝跪下,紫苑也规规矩矩跪在他旁边,我从她下垂的一只手里,隐约看见了那只她经常玩的木偶,她死死地攥着,比攥风遥殿下的手用力的多,那个木偶好像是支持着她整个人。 我看向流暄,流暄正好淡淡地看了一眼紫苑藏在袖子里的那只手。 我的心像被弦拉了一下。 我站得本来就靠近台阶,这下子被风遥殿下和紫苑一挤,我几乎没有地方站了,流暄猛然看我一眼,我差点就失脚跌下台阶。我低下头,左右瞧了瞧,准备找一个角落站。 “到这边来。”我听到流暄在说话。 这是,在叫我?我抬起头,确定了流暄是在看我。我愣了愣,流暄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莹白的,好像没有什么温度,所以让人特别想走过去,握在手里。 我走过去,把手放在他手心里,十指相扣,心灵上有一种特别的感觉。我转过身,看见白砚也在台阶上愣住,就像我刚才一样。 白砚看我的眼神,让我觉得很难受,与流暄十指交握的手往后缩了缩。 风遥殿下说:“校场布置不当,请主上治我的罪。” 我回过神来,往身下一看,正好对上紫苑那双隐含着恨意的眼神,我这才发现,我站在流暄身边,实际上间接也被他们跪拜了。嘎,误打误撞竟然捡了这么一个大便宜。 流暄说:“校场不是你布置的,为什么治你的罪。” 风遥殿下沉下头,手又握紧了一些,“主上,紫苑是我的人。我理当替她承担责任。” 流暄说:“她是你的人,我刚才已经知道了,可是你的人多了,你不用替每个人都承担责任。” 风遥殿下终于抬起头,脸上一片绯红,“她……她是我喜欢的人。” “哦?”流暄惊讶了一下,挑挑眉毛,“这我倒不知道。” 风遥殿下规规矩矩地,“是……所以,这次她失误……” 流暄笑笑,“规矩不能废。无论怎么样,都是要罚的。不过她是你喜欢的人,你又在战场上立了功,就从轻处罚吧!” 风遥殿下欣喜不已。 流暄说:“让她交出头带,其他的就免了。”顿了顿,“既然她是你喜欢的人,我就送你们一些礼物,你们择日完婚吧!” 听到流暄这句话,我迅速看向紫苑,紫苑剧烈地抖了一下,抬起头,刚才愤恨我的那张脸,已经变成金箔一样脆弱的颜色。 流暄勾起嘴角,笑容有点太过谦和完美,“明天就是良辰……不过时间有些赶。” 风遥殿下马上说:“不会赶。”俊脸像煮熟的虾子,“我会好好准备。” 流暄回头,“林桑也去帮忙,要把这件事办好。” 林桑高高兴兴地答应,走过来拍拍风遥殿下的肩膀。 风遥殿下拉地上的紫苑起来,紫苑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风遥殿下把她揽进怀里,紫苑的那只手一直藏在袖子里,握着傀儡娃娃,她侧头,我看见她那双决绝的眼睛,一闪间,她隐去了那样的眼神。 我忽然觉得,她会去找那个人,如果她去找那个人,那这件事将会…… 第二十章 初 吻 风遥殿下去解紫苑头上的头带,他的手试探着希望用温和的手指去安抚紫苑,紫苑用另一只手死死拽住他的衣襟儿,是在发泄不满。 她可能觉得风遥殿下遵从流暄的命令是一种懦弱的行为,我看见她袖子里的那只手在动,仿佛一遍遍在抚摸那个木偶。 邪恶的男人,没有束缚的男人,有时候比风遥殿下这种温润的男人更有吸引力。风遥殿下没有发觉紫苑有什么特别,他的手一直小心翼翼地忙碌着,甚至还低声说:“没事,没事。” 头带解下来,紫苑发青的手指也松开,好像是彻底放弃了,嘴角一边微扬,趁着风遥殿下低头不注意,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是准备扔掉变质食物的表情。 这一幕我看得紧张,手不知不觉地用力,等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使劲攥着流暄的手,我尴尬地松开一些,流暄低头冲我笑笑,手动了动,紧握了一下我的手指。 我仰头看流暄,抿嘴笑,好像对他信赖,亲密一些,他就会很自然地高兴,并且回应。 紫苑没有了头带,看起来缺少了什么,却比以前更少了束缚,整个人变得异常不同,眼神迷离,甚至有些兴奋,极白的脸开始转红,笑容让人捉摸不透,然后她把两只手放在一起,很自信地看了我一眼,这种“等着瞧”的眼神,让我觉得可怕。 这下所有事都完结了,流暄要走了,我的手在他那里,我自然也是跟着他一起走。胳膊一动,很疼,虽然点穴能止血,但是远不能止痛。 我抬头,咧了一下嘴,然后看见不远处的白砚。 我就这么和流暄走了,那么白砚……我稍微地不合作一下,流暄立即察觉,他顺着我的目光望过去。 流暄看见白砚,笑笑,“你辛苦了,这里的事跟你没什么关系,就交由他们办好了,你回去好好休息。” 这里的事跟你没有什么关系。流暄这么说。 白砚没有露出什么特别的表情,但是我看见他的眼睛在跳。 流暄平静而坦然地看着白砚,浅笑。 白砚看看流暄,又转头看我,流暄没事,我莫名其妙地有点心虚,想松开流暄的手。 流暄没有看我的动作,说:“别动,会疼。” 听到“疼”这个字,我的心立即缩成一团。嘎,会疼,动作马上僵住了,我这是右手,手腕和虎口上都有伤,刚才紧张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放松下来真的开始疼起来,如果现在我动动手,一定会疼得我龇牙咧嘴。 流暄说:“我那里有不会疼的药。” “不会疼的药?”我顿时好奇起来,“还有这种东西?” 流暄笑笑,“要不要试一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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