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穿越·宫闱 > 女心理师之江湖断案 | 上页 下页 |
五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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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大人们所见,常公子确实不必要用杀人来解决婚事,但常公子重礼好体面,退婚换亲这种事,也是名声不好吧?何况,两家的长辈能同意吗?他退了亲,那司马大小姐的闺誉怎么办?若妹妹与姐姐重情,那常公子这样有负姐姐,妹妹又如何嫁得出去?”苏小培这两天也与冉非泽讨论多次,请教了不少。“而司马二小姐这边,我还疑虑未解。” “何事?” “依我看,偷偷摸摸把人杀掉自己好取而代之,这不是司马二小姐想要的。她的要求更高,更纯粹。杀掉了姐姐,得到的不过是退而求其次的新郎,是因为姐姐没了那人才娶的她,这不符合她的要求。” 秦捕头皱眉头:“姑娘这推测,倒是觉得二小姐不是凶嫌?” “我只是说有疑虑,想不透。” “那姑娘可还有别的想法,现在事情胶着,倒是很难推进了。” 秦捕头这话刚说完,忽然外头跑进个衙役报:“大人,常府老爷夫人和公子去给司马家送丧礼,可司马姑娘与常公子起了争执,如今在司马府花园处刀刃相见,僵持起来了。” 秦捕头一听,火速带着冉非泽、苏小培和一干手下人赶了过去。 苏小培脚程慢,她跟冉非泽是最后到的,到那之后只见后花园乌央央站了好些人。下人们都被摒退了,只余家人围在那,说是刀刃相见,其实是司马婉如用剑指着常君而已。她劫持了他,逼在墙角。 苏小培一到,便听得司马婉如大声喝着:“你扯谎!” “婉如,你信我。”常君显然被她用剑抵在脖上已有段时间,额上透汗,面色发白。 围观的众人都不敢逼上去前去,司马婉如的剑很利,常君的脖上已透了血丝。 “婉如,莫胡闹。”司马夫人连哭带叫。 “他扯谎!”司马婉如双目赤红,厉声大叫。 “二姑娘,君儿那晚确是在家中,他的小厮可做证。”常夫人也急得快站不住。 “扯谎!”司马婉如瞪着常君,久久平声又挤出那么一句。 一时间大家又是汗又是叫,急得跺脚,但司马婉如不为所动,她只盯着常君,说来说去就那么一句——常君说谎了。 苏小培挤到秦德正身边,秦德正已打听了事由,见她过来忙相告:“二小姐见得常公子来,两个人也不知怎地就到后花园叙话,结果争执起来,二小姐质问常公子是否伤害了大小姐,常公子当然否认。二小姐又逼问他那晚身在何处,而后就嚷嚷常公子扯谎。” 苏小培皱眉头,她这么肯定他说谎了? “如若不是你杀害姐姐,为何你不敢说真话?” “我不会伤害你姐姐的,你知道,我不会做任何让你伤心的事,我都要娶她了,我为何杀她?” “那你那晚在何处?” “在府中。” “扯谎!”司马婉如的剑又压了压,常君的眉头却皱也不皱,只盯着司马婉如看。 “我不可能杀她。”他说。“我不会伤害她。我若是惹她不开心,你便会恼我,我拖了婚期,她心里着急,向你抱怨,你便怪我不好,我收到信,就把婚期定了。你不欢喜的事,我不会做。我若伤她,我如何能再见你?我怎会如此?” 这话当算是赤裸裸的表白,周围两家人都惊讶,面面相觑,而后脸色均是复杂起来。 “若不是你所为,你为何不说实话?”常君说成这样,司马婉如竟然还不肯信。 “我句句实话。”常君已是答得无力,但仍一口咬定。 “为何我不信?”司马婉如说得凄楚,但却让人摸不着头脑。她不信,她却问别人为何。 常君面露悲意,已是动容。“婉如……” “我不信你。”司马婉如跟着魔似的。“你扯谎了,我能感觉到,你心虚。” “这是疯魔了吗?”司马老爷大声喝,“婉如,放下剑!” 常君说不出话,向司马婉如伸出手,似想安慰她。 司马婉如怒目而视,一咬牙,竟是举手挥剑。大家齐齐大叫,可那剑竟不是砍向常君的,却是向司马婉如的脖子抹去。 众人离得远,先前被司马婉如喝在一段距离外,虽人人会武,却是人人不敢妄动。如今事出突然,只来得及尖叫,但常君却不然,他离司马婉如只一剑身之遥,见她如此,竟然毫不犹豫扑过去伸手去抓剑身要拦,那一剑下去,抹不到司马婉如的脖子却怕是要砍了他的手。 司马婉如猛地一顿,烫手一般地松开剑,但剑也划伤了常君的手掌,鲜红的血卟卟涌了出来。 这时人群里冲出一年轻女子:“二姑娘,你莫要如此,那一晚,表哥当真没有行恶,他没来司马府,他喝醉了,在鹭香酒楼。” 司马婉如被常君的血吓得脸色大变,终是脚一软瘫坐在地上。那女子的声音冲进耳里,她转过头去,看到说话的常君的表妹罗灵儿,小时候也曾与她们姐妹一道玩耍,她认得她。 “喝醉了啊……”司马婉如扯出一个嘲讽的笑,“难怪,难怪……” 众人蜂拥而上,将常君带开。司马老爷一个耳光给女儿扇了过去:“你这逆子。” 司马婉如刚被娘拉起来,却又被爹打得脸一歪,复又跌坐地上,她不哭不闹,只怔怔看着常君。 常君也不顾手上的伤,忙对司马老爷喊:“莫怪她,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你也闭嘴。”常老爷对着儿子怒喝,这是不够丢人还是怎地? 闹剧一场,众人脸色均是难看,各自要带儿女离开,秦捕头却是赶紧抓住机会问:“常公子那晚不在府内,在鹭香酒楼喝酒,又可有人证?” 方才司马婉如和常君闹了那一出“表明心迹”,又露口原来之前说的不在场之事是伪证,众人听秦捕头之问,均是一怔,明白这问题关系重大。常老爷瞪着自己儿子,喝问:“是怎么回事?” 事到如今常君也不好瞒,只得小声道:“那日我心闷,便躲了小厮自个儿去酒楼喝酒,醉倒了,只是不知如何,待醒来天将亮,我在酒楼屋内,于是收拾回府,悄悄进了房。” 秦捕头不管众人脸色,又问:“鹭香酒楼?常公子醉倒酒楼,可有人证?”他使了一个眼色,身旁一位捕快已经悄悄退出,飞快奔那鹭香酒楼而去,赶在他们与人对证之前先去查问。 常君抿紧嘴不吭气,常老爷大怒,喝道:“大人在问你话。”他也不待常君说话,又转向秦捕头:“他酒醉宿在那处,定有掌柜小二看到,可以做证,大人自管去查。” 这时罗灵儿低头怯怯地小声道:“我,我也可以证明的。我看表哥偷偷出门,就好奇跟了出去,看他一人喝闷酒便过去陪他饮了两杯,他醉了,我……我在旁看顾了一晚……” 她脸涨得通红,众人脸色又是难看。常君的舅舅罗奎喝骂女儿:“胡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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