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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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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你……你这样子,有失……礼数。”我一时胡言乱语。 “哈哈……那你听没听说过,”他在我耳边小声说,“饮食男女为之大也。” 正经的君闻书头一次说这样的话,我的脸更热了,幸好头发垂下来遮住了,“少爷,快放了我。” “脸红了,还害羞?”他仍抱着我不放,“记不记得那一年,咱俩在一张床上躺了一夜。” “那次是不得已。” 他摇摇头,“那次对我很重要,”他似在回忆,“当时我那么艰难,若不是你,也许我也没有勇气。知道你不愿意,但你也没有对我……”我不动,他这么抱着我,我很不舒服,“司杏,你还记得我以前说的吗?人活着都不容易,总要牺牲点儿什么,我觉得你会理解,可你为什么不理解呢?” “少爷说的牺牲是什么?要奴婢理解的是什么?” 沉默了很久,君闻书才慢慢地说:“我牺牲了你做正室的机会,我想你会理解。” 牺牲了我做正室的机会?我还曾有机会做正室?我不懂,也不敢问,因为我既没有想过要嫁君闻书,就不要再多问,免得人家以为我有这个念头。 “你就不多问一句?”他的下巴搁在我的肩上,我摇摇头,君闻书叹了口气,“你的心是木头做的。” 我忽然想到“君木头”扑哧笑了,君闻书有些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我赶忙摇头,君木头是杨骋风叫的,我哪敢说! “到底笑什么?” “没笑什么,”我赶快说谎,“少爷说是木头做的,我想,木头做的心,那不重死了。” 君闻书也笑了,“木头做的心是很重,而且还硌人。”说的我俩都笑了。 他静静地抱着我,我觉得都要出汗了,又想到个新借口,“少爷,钱叔还在外面呢,让人家进来吧,等着该急了。” “呵,你以为他那么傻,看不出来你是女的?只有你自欺欺人。”他轻轻地刮了一下我的鼻子。 我扭头,“少爷早知道还让我……” “不是你高兴么。” “你!”我瞪了他一眼,扭过身去生闷气,“再也不出来了!” “不出来也晚了,谁不知道我带了个女子到店里。你说,人家会以为你是谁?”他还在我耳边小声说着,带着点儿调侃的意味。 “少爷!”我推了推他,“我要起来了。” “不行。”他笑意盈盈,“一个女孩儿,也算聪明,怎么有时就那么傻!”我早知道女扮男装不行,当时是因为……我心里有些酸。 “不说话了?” “没什么好说的。” “那就这么坐着。” “坐到什么时候?” 君闻书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来,“你是聪明还是傻,这种话有几个人正儿八经问的?”他把头别过去,贴在我的后背上,我却如坐针毡,刚准备再说话,听他梦呓般地说,“司杏,嫁了吧,我也二十了,别让我等着了。” 我不知怎么回答,便装聋。好一会儿,再没动静,我以为他睡着了,他却忽然又开口了,“九年了,第一次抱你,就想这么抱着你到老。” 我不适时宜地认为君闻书的感情有些莫名其妙。前世朋友们说我有时超感性,有时又超理性。或许,我对自己喜欢的人和物上超感性,而对自己没感觉的人和物上又超理性。无论感性理性,此时还是闭嘴为妙。 我感觉过了好久,君闻书终于放开了手,“起来吧,回家抱去。”我赶紧收拾了东西,一溜儿小跑出去,账房钱叔正站在柜台后面,见我出来,对我点点头,然后送我们出门。 一路上,我的头就没抬起来,君闻书则不停地笑。到了琅声苑,还没坐稳,就听说夫人让少爷过去,君闻书对我眨眨眼睛就走了。 觉得也就一会儿工夫,君闻书回来了,一脸的笑意,“妥了,你帮的人明年就能出去了,你怎么谢我?” 我低头不说话,心里埋怨自己,这点儿事都办不好,应该请个抄书先生写的,当时觉得一切是秘密进行的,没想起来。 “说呀,怎么谢我?”君闻书的声音里都是笑意。 “这个……”我万不敢说少爷说了算,“这个,我要想想。” 君闻书大笑起来,“你要想到什么时候?” “这个……”我有些窘。 “来,我们接着坐,你慢慢想。”他一伸手,我早有防备地往后一跳。 “唔,不愿意?” “少爷别闹了,”我有些狼狈,“奴婢是要想的,少爷再别闹了,让人看见不好。” “这是哪里啊,谁敢进来?”他乘我不注意,一伸手,我又倒在他怀里了。 “少爷,你别……”他不说话,只把脸贴在我的脖子上,热乎乎的,我的心怦怦乱跳,像塞了团什么东西,脑子里一片空白。 好像过了很久,君闻书放开了我,有点儿气喘吁吁,“你的头发不长不短的弄得我很痒。”他扯扯我的头发,以手指当剪刀比画了一下,“剪掉算了,不方便。”我赶紧离开他,就听他在后面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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