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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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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然温柔的声音,却叫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司马静松再次击退对手后,抽空瞥了一眼景申韫,目光警戒。此人潜入船舱未被人发现,修为自是不俗,而更可怕的是他年纪轻轻心计却如此毒辣,先是沉船,后是声东击西,难怪司马秋荻被他算计,这样的人物,别说是司马秋荻,现在就是平大福也落在他手里了。 “先叫你的人别再打了!”景申韫话音一落,发现不对劲的水姐和伍大厨已经弃了外敌,回到了舱内。 “这位是水姐的男人吗?”景申韫打量着伍大厨问。 水姐面色一沉,伍大厨面无表情,只有司马静松笑了一声,但也只有一声。司马静松忽然记起那日这厨子从始至终没有动过手。 船舱外原本被水姐、伍大厨打得狼狈不堪的景申韫手下陆续进来,而一干商客船家见情况不妙,撒腿就往外跑。只有船主面无人色,站在船舱门口注视着这边的动静。 司马静松还在打。景申韫不禁轻咳一声,“怎么还不停手?非要打死我的手下吗?” 景永福平静地道:“这位不是我的人,他巴不得我死了才好。” “哦。”景申韫胜券在握,兴致勃勃地看着,“他的身手不错啊!似与吴仙子颇有渊源。” 直到司马静松将对手击毙,景申韫始终微笑着关注。 小翠皱眉道:“好一个冷酷的主子,竟看着手下被杀!” 景申韫笑道:“我也想让他不死啊,可你家姑娘说她管不了,所以是你家姑娘害死了他。” “你……” 若夫人在司马秋荻身后强作镇定,因她身子在颤,司马秋荻自然握住了她的手。景申韫的目光扫到她身上,竟是赞道:“这位就是平夫人了吧!难怪在毓流大福总不让我见你,今日一见才知为何……夫人之貌,国色天香。啧啧啧,只是可惜,平大福竟没继承夫人的美貌,不过这样也好,要叫她跟夫人一般姿色,这天下还不被她搞成沸粥一锅?”若夫人被景申茂打入冷宫多年,所以景申韫并不认识她。 景永福的手悄悄地缩回袖管,景申韫立刻抓住了她的手腕。“别动!”他慢慢地拉出她的手,却见景永福手上捏的是一沓银票,不禁哑然失笑。 面额巨大的银票,跟了景永福将近六年的阿根还是第一次见到,更别说旁人。而司马静松一眼就认出,那是他司马家的财产,当下他狠狠地看了一眼司马秋荻。凭他这一眼,景永福可断定,司马一族在景国设有钱庄。 景申韫没有去拿景永福手中的银票,只是笑道:“我还以为你要掏出什么毒药暗香,不想竟是世上最管用的东西。莫非名满天下的大福想用区区银两赎回自身吗?” 景永福勉力抖了抖手中的银票,景申韫丝毫没有制止。 “景申韫,这是一百万两,不是区区银两。” “哦,难道你平大福只值一百万两吗?” “有钱能使鬼推磨,我用它来买一条命,应该足够了!”景永福道。 景申韫大笑起来,甚至连司马静松都疑惑地看着她。“原来传闻并不属实,大名鼎鼎的平大福竟会愚蠢到用钱来买命。也许,你只擅长机巧之术,所谓平定逼宫都是他人杜撰的。” 司马秋荻忽然道:“喜王,你要多少?你要钱的话,我名下还有。一百万两不够,我给你两百万两,只要你放了平姑娘……或者我跟平姑娘交换,你拿我,别为难她!” 若夫人动容。景永福轻轻摇头。傻瓜一个! 景申韫悠悠地道:“本来我的确是看上了你,不过你司马家再有钱,也没我手中的平大福更有价值。需知钱是死的,人是活的。就凭当年朝露台的箭矢无敌,平大福可值半壁江山。” 司马秋荻哑口无言。若夫人也对他轻轻摇头。 景永福的腰际一紧,景申韫几乎贴着她的身体道:“李易看上你,你不肯,那换了是我呢?” 景永福嘴角一抽,忍不住道:“绝无可能!”知晓她身份的几人无不怒视景申韫,他两人同为景氏王族,他更大她一辈,不知他得知手中的人真实身份是景永福会作何感想? 景申韫笑道:“不用着急拒绝!”景永福在他怀中挣扎,手中银票散了一地,风吹起,几张票子飘到空中。司马静松“哼”了一声,伸手捏了几张。景申韫的手下不敢乱动,也学司马静松拿了飘到面前的几张,那可都是大票面银票。 景申韫关注着众人的动向,道:“看来钱还是有点儿好处的!” 忽然,景申韫的手下倒下一个,接着一批人逐一倒下。景永福停止了挣扎,在他怀里淡淡道:“是啊,我平大福价值连城,一百万两买不回来,但要买一条喜王的命,还是足够的。” 景申韫变色,欲运内力却提不上来,甚至连搂着她的手也渐渐失了力气。她从他怀中轻巧地走出,“你的修为较高,能多支持个一时半刻,但也就这一时半刻了!” 司马静松这时也隐隐觉得景永福散出的银票有问题了,他古怪地看了一眼手中捏的几张银票,却听一旁的小翠道:“你不会有事,伍大厨每天做的饭菜里都有解药。不过,我还真想看到你毒发身亡。” 司马静松瞪了她一眼,转而紧盯着景永福。 景申韫倒退一步,恶狠狠地瞪着景永福,亮出先前收起的匕首,却无力把持,匕首跌落。接着他扑倒在地,身子一个抽搐,便再也动不了了。 景永福叹了口气,她亲手杀了自己的王叔!她不得不心狠,若非他逼她太甚,她也不会非除他不可!在毓流已经险些被他设计,回京城一路如何会太平?所以景永福定下毒计,若途中发生变故,就让水姐暂时离开她,她可乘机诱敌毒杀。她在银票上做了手脚,单扬起银票没什么,可加上小翠手中瓷瓶中的一味药,就成了要命的毒药,且无色无味,令人防不胜防。这便是当年沛王李泫和司马静彦给她的启发,太明显,叫人嗅出不对,那还是不要下药了。 伍大厨问:“这些尸体如何处理?” “丢到信江里吧!”景永福又看了一眼船舱门前无辜死去的船主道,“连船一起弄沉。” 司马静松还在瞪她,景永福猜其心意道:“放心,我不会杀你。你跟我们的过节,可以以后慢慢算,至少司马秋荻安全回燮国之前,我们都是同一条船上的。” 景永福没想到司马静松却道:“银票还来!” 景永福一怔,转而明白,他并非贪财,而是不愿司马家的人也好钱也罢都被她利用。 众人弃船买车,走陆路上京。一路平静,按下不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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