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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


  锦言想挪开身子,却被他反身压在了身下,顿时面色绯红,不敢与他直视。他用手轻轻勾起她的下巴,眼神深邃而痴迷,轻缓地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锦言不语,仍旧是眼里噙着泪,娇弱似水的模样。

  “你既然不肯开口,就让你的心来回答朕吧。”皇上沉声说着,一低头便吻了下去。一时之间,意乱情迷,满室旖旎气息。锦言在皇上身下轻轻扭动,似是要逃避这炙热而强烈的爱欲。

  锦言将手环住他的脖颈,低吟一声,心里却猛然觉得有些不对,将手再次抚在他脸上,才发现他的脸滚烫,锦言一惊,猛地推开他,从他炙热的怀抱讨了出来,急道:“皇上……”

  皇上似笑非笑地看着锦言,锦言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衣襟的扣子不知何时被解开了,露出一截香肩,顿时羞得满红耳赤,忙坐起身来整好衣襟。

  皇上还是倚在龙塌上,声音沙哑地说道:“怎么?看朕身子不适,担心不能临幸你吗?”

  锦言慌忙从龙塌上下来,背对着他,急道:“请皇上自重。”

  皇上朗声笑了起来:“可别再说这么一句皇上自重,小心朕可真要不自重了。”

  锦言觉得这个房间已经不能再待下去,举步欲走,说道:“皇上,燕瑾去给您请太医。”

  皇上一把拉住锦言,锦言站立不稳,又跌进了他的怀中。不过这次她并没有试图挣脱,只是静静地偎依着他。他将她揽在胸前,低声说道:“朕嫌他们聒噪,让那帮奴才下去了。朕也不想叫太医,他们没事就会将小病托大,治好了是神医,真正棘手的病,他们就只能一个劲磕头说自己该死了。”

  “别的太医燕瑾不知,苏太医的医术总该是行的。皇上龙体欠安,还不让人请脉,这让太后知道了还不知该怎么心疼呢。”

  “那你心疼吗?”他轻轻吻着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扑到她的脸上,锦言的身子也逐渐有些火热起来。她不敢言语,可是也知这样不妥,不知不觉便黛眉微蹙。

  皇上吻了吻她的眉心,说道:“从此以后,朕只准你为朕一个人皱眉。”

  锦言在心里轻叹,这就是帝王的爱,霸道而火热,却又飘忽不定。

  “你可是在心里怨朕,怨朕当初对你那么无情?”

  锦言在心里想了又想,不知如何回答,却把一个问题抛向皇上:“那么皇上此刻如何又对燕瑾这般……”

  皇上用手捧起她的脸,深深地凝视着她,说道:“朕没有想到,你竟会如此喜欢朕,朕自然该珍惜的。”

  锦言虽然有些不解,可是也不敢再迎上他炙热的眼神。看到他越来越红的脸,锦言胆战心惊,郑重道:“皇上,燕瑾恳求皇上以太后为念,保重龙体。”

  说着,她再次起身欲请太医。他一把抓着她的手腕,说道:“你不要走,留下来陪着朕,哪里都不要去。”

  他的眼神分明有几分眷恋,锦言心里一热,差点落下泪来,朝他点点头算是应了,转身便走出瑞宣阁知会外面侍候的太监宫女。

  顿时,皇上龙体不适的消息传遍了皇宫。

  太后亲自从永宁宫赶过来,命苏渔阳为皇上把脉。苏渔阳看过后,说皇上是夜凉风寒,需要静养几日。

  皇上竟高热不退,慢慢失去意识,却握着锦言的手腕不放。锦言另一只手拿着帕子不停地给他拭汗。苏渔阳熬制的药喂不进去,最后没有办法,在苏渔阳的意会下,锦言用嘴轻轻将药汁喂到了他嘴里。一碗药喂下去,锦言也香汗淋漓。

  太后吩咐李朝海好生侍候着,又见皇上只是抓着锦言的手不放,只好用又欣慰又心疼的语气说道:“这几日,就要辛苦你来照顾皇上了。皇上如有涩会那么不妥,只管让他们去料理,这帮狗奴才如果不听,就来回禀哀家,一切自由哀家为你做主。”

  锦言忙应了下来,当夜衣不解带地守在皇上身边。他却因为高热渐渐说起了胡话,“润儿,润儿。”锦言听着,给他拭汗的手抖了一抖,不禁苦笑,闻锦言,闻锦言,你太高估自己了,他是一国之君九五之尊,他的心里怎么可能只有你?即便他现在拉着你的手不肯放,又怎知那是为了爱还是一时的欢愉?

  次日,皇上晨起时,清醒了几分,看到锦言偎依在床榻前,眼睛轻闭,睫毛轻轻闪动着,肤色白皙,顿时起了几分怜爱。他有心要逗她,将手捂着胸口,惊呼一声:“啊,朕命休矣。”说罢,一扭头便不再出声,握住锦言的手也松开了。

  锦言倏地起身,大惊失色,只觉得五内如焚,连哭也忘了。半晌忽然笑道:“你既然死了,我也随你去吧,省下这世间纷扰,你不再是帝王身,从此也不会累了你。”

  边说边往后退,眼看就要往墙上撞去。

  躺在床上闭目装死的皇上猛地从床上跳起来,一把扯住她。因他并未复原,身子也跟着一软,两人滚落在地上。

  房外的李朝海听见动静,推门进来,看到皇上垫在锦言身下,脸色蜡黄,有气无力,而锦言脸色发白,面无血色,似是昏厥了过去。

  李朝海紧接着叫人将皇上扶到龙塌上,又谄媚地道:“皇上,这燕瑾实在胆大包天,太后临走嘱咐他好生侍候皇上,她却出了这么大的岔子,不如禀了太后杖毙了吧?”

  皇上猛地抬手,一掌将李朝海打得一个翻滚。他气力虽弱,这一掌却是拼了全力,李朝海顿时瘫在地上动也不敢动,直喊到“奴才该死,皇上饶命。”

  “你既然自知该死,如何要朕饶命?给朕滚出去,廷杖二十,不,三十大棍!”

  这时已经又两个小太监胆战心惊地将李朝海拖了出去,拉到御监司行杖,只是这杖打得实不实,就要另说了。

  皇上抱起锦言,放在龙塌上,轻轻抚了她的脸颊。这时锦言已经悠悠醒来,看见皇上赫然坐在自己跟前,才明白刚才受到了戏弄,扭过头不理他,眼里却是止不住的泪水。

  皇上颇有些悔意,说道:“都怨朕,朕怎知你这般傻?竟会追随朕而去。”

  锦言一想到刚才的苦痛,犹如晴天霹雳般的震惊,顿时失声痛哭。任皇上怎么哄也哄不住,许久,才慢慢止住了哭声,只是背对着他,就是不肯理他。

  皇上慢慢躺下,从背后抱着锦言,满意地道:“朕有你这份深情,早已不知胜过多少美色。你放心,朕定当不会负你。此景此情此生难忘。”

  锦言心动,心叹,终是个女人,就算他是假话又如何?慢慢回转了身,两人相视一笑,慢慢说笑了几句,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

  就在这时,突然隐约听见外面传来喧哗声,皇上皱眉,喝道:“李朝海,是谁在外面喧哗?难道看朕身子没好利落,他们就反了天不成?”

  外面没有人回应,皇上想起李朝海早已被人拖去受罚了,只得又出声:“外面是谁侍候?”

  “回皇上,奴才小秦子在。前面是瑶妃娘娘,听说皇上龙体欠安,特来探望。”

  皇上不悦:“难道她不知后宫女子不得擅入朝元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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