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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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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乐将君凛搂得更近了,对祁咏跃邪魅地一笑,“别过来,我家小哑巴的毒药天下第一,你家太子殿下可是中了毒,若无解药会死人的。” 祁咏跃并不看西乐,他死死地盯住訾槿,冷然开口:“殿下这些时日对你怎样,你心中比谁都明白,为何……为何你还能狠下心来如此伤他?你可知他为了给你疗伤……” “住口!”西乐喝止住了祁咏跃,“不用你来妖言惑众!小哑巴自是明白自己该站在什么位置。” 訾槿扭脸躲过祁咏跃杀人般的目光,垂下眼眸,不做争辩。 西乐的嘴角勾起一个妖娆的笑容,轻浮地摸了摸君凛的脸。君凛嫌恶地想躲开,却是力不从心。他狠狠地咬着牙,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儿。 “小太子,让人家摸摸又不会死,如今你一副抵死不从的模样,还真是香甜可口。”西乐报复性地一笑,用余光瞥了訾槿一眼。 “西乐,休要辱他!”訾槿咬着下唇,重复了一遍。 西乐对君凛柔柔一笑,眼中却闪过了一丝杀意,“方才小哑巴如此诋毁我,我都未曾恼怒。如今我只是摸了摸小太子的俊脸,小哑巴便动怒了?莫非几日的时间,小哑巴便看上小太子了?不如……我们将他也带走可好?”虽是轻柔的话语,可任谁也无法忽略其中的杀气。 独孤郗徽微微侧脸,似是无意地瞟了訾槿一眼,随即冷冷地收回目光。 訾槿不愿回话,看了一眼紧张万分的祁咏跃,说道:“放了我们,我便放了他。” 祁咏跃考虑良久,一直未敢作答。他看着君凛已发青的俊脸,怎么也不敢擅自拿定主意。 “休想!”君凛咬紧牙关,恶狠狠地吐出两个字。 西乐的脸色猛地一暗,立马抬手在君凛的手臂上狠狠地划了一刀,“想让你们太子活命,就快拉来两匹马,放了我们,否则……”话音未落,便又是一刀,落在了君凛本已受伤的手臂上。 “放了他们!”祁咏跃一阵慌神,对着远处的众官兵高声喊道。 只见远处的包围圈渐渐地缺了一个口子,众人从中安全地走出来。 “你带你们的人先走,我与小哑巴随后就来。”西乐对独孤郗徽说道。 独孤郗徽冷冷地点了点头,对突出包围的众人轻轻地挥了挥手,众人立马退到了远处。独孤郗徽却在此时突然一个趔趄,口中溢出了鲜血。 訾槿大惊之下想也未想,一步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独孤郗徽,“可是受伤了?” 西乐的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君凛的凤眸紧紧地盯住扶着独孤郗徽的訾槿,眼底闪过伤痛与绝望。 西乐见祁咏跃虽然放了远处的众人,但并无意答应放了訾槿,她绝色的脸上布满了狠毒。远处的官兵渐渐逼近,西乐眼底闪过一丝怨毒,再次对着君凛受伤的手臂又是一刀,“放,还是不放?” 祁咏跃一咬牙,将头转开,再不看君凛的脸色,焦急万分地喊道:“放!来人,备马!” 很快,两匹枣红色的马匹被人牵了过来。訾槿吃力地将独孤郗徽扶上其中一匹马,随后自己也上了马。西乐毫不温柔地将君凛推上马后,自己也跳上了马。 祁咏跃脸色铁青,吼道:“将太子留下!” 西乐回首妩媚一笑,“莫急,莫急,还须太子殿下护我们出城。” 两匹马并行,祁咏跃带领一群训练有素的黑衣人紧跟其后,远处还有大批官兵一直跟随。 独孤郗徽非常虚弱地靠在訾槿的怀里。当年的骑术课程给訾槿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导致后来见马就怕,如今不但自己骑马,还要护着一个受了伤的人,她心中暗暗叫苦,可见美人在怀也未必是好事! 独孤郗徽从开始到现在并未正眼看过訾槿,好像当初在金玉满楼被伤害的人是他一样。訾槿自是明白独孤郗徽别扭无比的性格,如今他能伙同西乐来救自己,自己对当初的事也没什么好怨的了,毕竟谁都有想要保护的人,不是吗? 君凛虚弱地睁大凤眸,死死地盯着小心保护独孤郗徽的訾槿。他的脸色青中泛白,醋意十足。 众人一路奔至城门,却见城门紧紧关闭着。訾槿担忧地朝西乐看去。 西乐眼中满是阴霾,毫无耐性地俯视着守城门的众官兵,狠声道:“若不想你们的太子失血过多,不得救治的话,快将城门打开!” 众官兵齐齐看向被挟持的君凛,却无人敢动。 西乐露出不耐烦的神情,狠狠地捏了一把君凛受伤的手臂。君凛闷哼了一声,咬着牙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祁咏跃此时已追到此地,他几乎咬碎了牙,怒吼道:“休要再伤害殿下,开城门!” 守城之人恐慌万分,望着被挟持的君凛苍白的面色,随即又看了看祁咏跃焦急万分的神色,一时茫然了,“当初太子殿下下旨……任何情况下开城门者……诛……诛九族。” 祁咏跃怒斥道:“殿下若是有个好歹,你们焉有命在?” 守城的众人更是恐慌,立即让开了道路,便要开城门。 “开城门者,杀无赦!”君凛苍白的脸上冷汗涔涔,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挤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西乐危险地眯着眼,修长纤细的手指狠狠地剜着君凛手臂上的伤口,冷声道:“太子殿下,是想同归于尽吗?” 君凛的脸色越发苍白,冷汗越来越多,但仍然咬着嘴唇不肯出声,死死地盯着祁咏跃。 西乐精致的面容上怒色横生,她抬起短剑,欲故技重施。 “住手!”訾槿漆黑的眸子流露出不忍,慌忙地侧过脸,不敢再看西乐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和君凛眼底的期望。 西乐冷笑一声,“如今……可不是心软的时候。” 君凛本已黯淡的凤眸迸出了光彩,他对着訾槿露出一抹虚弱的微笑,那模样似乎在说:你,终是心疼了? 訾槿心知此时不能再有半分心软,若是此次逃不出去,再次落入君凛之手的话,西乐与独孤郗徽怕是再无生机了,自己也再无逃跑的可能。她扭头不看向君凛,对西乐说道:“我来同他说。” 西乐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还是选择相信訾槿,纵身带君凛飞离马背。 訾槿小心地护着虚弱的独孤郗徽下了马,与西乐对视了一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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