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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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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疾步奔过去,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拂开她散落在脸颊上的发丝,审视着她的伤口,知道无大碍,他才松了口气将昏迷的她轻柔地抱起,放在床上,取过一旁之前用来治疗他伤口的药膏,替她涂抹。 昏迷中,她所有的锐气都消失地无影无踪,柔顺的宛如一只小猫。 但一想到她的反抗,她的欺骗,她的逃离,他的心就如同烈火在燃烧。 “你真的就这么讨厌我吗?”他怒吼。 在他震怒的吼叫中,昏迷的她皱着眉头地吐出一句,“卡尔……救我……!” 他听到了,怒火瞬间燎遍全身,嫉妒像千百只小虫啃噬着他的心,猛然吻住她,粗暴地分开她的唇瓣,带著惩罚的肆虐,“不准叫,我不准你叫别的男人的名字,我要你,我要你留在我身边,只要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因为——” 他的心猛然一颤,因为什么!?看着身下的她,昏迷中断断续续地叫着另一男人的名字,嫉妒的利剑刺得他无法呼吸,答案昭然若揭。 他爱上她了,爱得如痴如狂。 原来,他早已爱上她了,只是没察觉到而已。 这就是爱情吗,这就是女人所说的爱情,一点也不甜蜜,只有让他撕心裂肺地痛。 看着她,灿绿的眸子掠过一丝黯然。 该死的,她不爱他!! 放过她吗,他放得下吗? 不,他放不下,他要她。 初识爱情的滋味像一把火,焚烧了他的心智,不管她爱与否,他都绝不容许她离开。 即使她会恨他,也无所谓,他也绝不会说爱她,因为说出来就代表他输了。 “不爱我就恨我吧,就算恨我入骨也无所谓。”只要她那颗心里还有一个他的位置。 他压上她的身子,用行动证明了这份可能毁了他所有的爱…… 昏迷中,阿尔缇妮斯无所觉地被他强行占有了…… 醒来的时候,她的眼泪在床单上晕化开,沾湿了一片…… §契机 沙漠的清晨是寒冷无比的,很难想象太阳高升后的炎热,此时正值新年伊始的第一天,空气中还残留着新年余庆的气氛。沙漠尽头已开始露出白色的茫雾,新的一天又将开始,寒瑟的风吹起街边的尘土,飞扬在空中打着圈圈。 奇卡鲁市的宫殿内已开始忙碌起来,守卫的士兵正在宫殿周围做着例行的巡逻,一切一切都和往常一样。但最深处的皇帝寝殿内,依然寂静无声,殿门依旧紧闭,守在门前的侍女们也只是把早餐端放在门口,然后悄然退下,一切又恢复了安静。 殿内也是鸦雀无声,只是偶尔会有一声无奈的长叹,以及阵阵啜泣声。 萨鲁皱着眉头,知道她没有醒,她累坏了,这些啜泣声是她在梦中发出的,怀里的她,痛哭欲绝的小脸、僵硬颤动的身体,交错的泪痕裹着零散的发丝,她看来是这么的荏弱无助,在睡梦中也下意识地用被单包裹着自己。 他无休无止的在她的身上肆虐着,不管她如何求饶,如何嘶咬他,如何咒骂他,他都不放过她。 他无法忘记她昏迷之前那双空洞地眼睛,像是一刀刀的剐着他的心,哽着锥心地痛苦,轻柔地将毫无意识的她,搂在怀里,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 深埋在她纷乱的银丝里,克制不住地情感流露,骄傲的他、高高在上的他,从不向任何人低头的他,此刻只是一个为爱伤痛的男人,锁住她的眼神中尽是哀伤。 为她轻轻盖上棉被,将她凌乱的银丝拨回耳后,他在她的额头亲吻了一下,他披上睡袍。 离开之际,他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发现她粉嫩地足裸暴露在寒冷地空气中,握起她纤细的脚裸,粉润的脚趾让他不禁逐个亲吻。 猝然间,一个想法闪过他的脑海,他用拇指和食指测量着玉裸的宽度,将估摸的尺寸暗记在心里,再将它放入棉被里。 他推开殿门,守候在外的侍卫立刻俯首跪地,连带着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传来,侍女们也战战兢兢地下跪。 他望着在空中淡淡地月廓,轻叹一记。 “别吵醒她!!” 他跨步离开。 远远的,传来他凄厉地大笑,锐利地笑声在长廊间激荡,苦涩而揪心…… *** 又是梦,清晰如在眼前发生。 远处的男人背对着她,那宽阔的背脊像是完美的雕塑。 她抬起手想要去触碰他,手指刚在眼前出现,一阵划破空气的声音瞬间响起。 箭,银光逼人,在她眼前穿透了背影。 血,好多的血,浓稠得让人发怵。 背影震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穿透胸口的箭头。 他转身,吐出的鲜血,喷洒开来。 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他倒在血泊之中…… “不!!” 阿尔缇妮斯张着红肿无神的大眼,望著满室的疮痍,凌乱的被褥和破碎一地的器皿,痛狠狠刺进她心中。 她又做梦了,又是那个梦。 但似乎又不一样,她看到了萨鲁,看到了他中箭倒在血泊里。 恐惧让她惊颤。 这代表了什么,又预示了什么,她不敢想下去。 赤着脚她翻身下床,踏着长毛地毯上的狼藉,缓慢地走到落地铜镜前,颤抖地伸出手,抚著镜中赤裸裸地自己,雪白的胸口和腿部有被噬咬的牙齿印,青青紫紫的吻痕,仿佛是堕落的标记,全都是他肆虐的痕迹,唇瓣更因他的嚼咬而红肿。 闭上眼睛,任由眼泪滑落。 由最深重的情绪中醒来,再一次茫然地看着镜中自己,一片亮晃晃闪过。高宽地落地窗米白色的幔纱已经被了拉起,窗外天色渐渐大亮,金色的阳光由窗外射进来,雕梁画栋的寝殿也随之变得温暖明亮。 下身传来锐利的刺痛,以及全身被碾过的酸胀,令她面色惨淡地低呼一声跌坐在地上。 身体好痛,而她的心更痛,强忍不适地她扶着镜子缓缓起身。 一场痛苦的纠缠,一次心碎的折磨。 她是该恨,还是该忘。 她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哭出声来,迫使自己不要自怨自怜,挪动着脚,想要寻求一个可以洗净身体的地方,她踏上冰冷光滑的地面,突兀的,听见了铁链摩擦地板的声音。 闻声而去,她猛然发现自己的右脚裸上套着一根双指宽度的黄金脚链,大小合适的贴服在足裸的皮肤上,而它连着一根同样宽度的黄金锁链,长长的链身尽头被困锁在寝殿内的彩柱上。 她空洞的眼神来回的看着它,无法抑制地嘶叫道,“不!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深深地无力感郁结在胸中,然后化为眼泪再次流淌下来,她不顾一切的撕扯着它,完全不顾自己已然红肿的脚腕。 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他真的想一辈子囚禁她吗? 听到她的叫声,侍女们从门外冲了进来,见她坐在冰冷的地上,急忙上前想要扶起她,却被她一把推倒在地。 她空洞地看着所有人,泪眼涟涟,像是没有生气的娃娃。 “我要见姆尔希理,我要见他!!”她突然嘶哑地吼叫。 她的异样,让侍女们慌乱地爬起身,立刻去禀报皇帝,徒留丽莎一人留在原地。 阿尔缇妮斯撕扯着脚链,那唯一可以切开它的匕首,早已遗落,寝殿内没有一样可以用得东西,即使明知道徒劳无功,她也不要就这样被囚禁一辈子。 “小姐,您不要在扯了,会弄伤自己的。”丽莎跪膝向前,制止她的举动,她身上的淤痕本就触目惊心,狼狈不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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