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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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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这话里可带有酸味儿呢。”娣儿打趣道。 “我怎么能不羡慕她啊,我若是也有那本事,为孝宗添个一男半女,也不至于如此遗憾。唉!也算是辜负了太后的期望,还好邵禾争气,不负众望。” “太后谋略高明,也给后宫不少妃嫔提了醒。看那个意思,皇后是不是也想把那个叫幺娘的献给皇上,为自己找个靠山?”娣儿说。 听到她们提到幺娘,我心中一惊,我也不过昨日才见过那人,她们又是从何听说的? “幺娘?你们什么时候见到她的?” “我们正想向您禀告”椒好回道,“刚刚来尔玉宫的路上见到的,见到她端着什么汤往勤政殿那边去,她向我们行礼,因为见着眼生,便随口问了一下。她说是凤仪宫新来的女官,看她那架式,又往皇上殿上送这送那的,皇后的心思也不难猜。” “不过我见那女子长相也并不出色……”娣儿说道。 “笨,看邵禾不就知道了,说不定那女子也是皇后找来能生贵子之类的……”椒好像模像样地说。 椒好和娣儿告诉我的事,突然使我一下子由自信又转为不安,我发现我终是想得过于天真了,即便权禹王不主动招惹幺娘,皇后总会为她创造机会的,这也是她召幺娘进宫的目的所在。 我推口说身子不适,让椒好和娣儿早些回宫,又马上谴人去注意勤政殿的动静。我派的人到时,听说幺娘早已退下了,跟权禹王并未说其他,我又嘱咐她以后要密切注意那个叫幺娘人的动作。 一切的喜悦突然又烟消云散,这样的大起大落使我感到疲累。 我一直在等待,等待权禹王主动和我说些什么,我不质问他是因为我不想让他以为我是大题小做、斤斤计较的女人,我的自尊也不允许我那么做 。 权禹王晚上来时,一如往常,谈笑风生。他却没有丝毫提起白天幺娘去勤政殿看他的事,他是不是觉得因为什么也没有发生而没有必要,但他不懂这却已经让我非常不安。 然而我也并非束手待毙之人,权禹王的态度暧昧不明,我会靠自己寻找罪证将皇后和那个幺娘赶出宫去。但还未等我的计划有所进展,皇后倒一反常态,来了个先发制人,率先抓到了我的话柄。 那日我正在午睡,就听见外面熙熙攘攘的,我起身正欲斥责,就见年欢慌慌张张进来说:“太后娘娘,皇后带了后宫众妃嫔等过来说让您主持公道呢。” 等我出了寝宫来到正殿,果然看见皇后带着后面一帮人等着我,在她身后正站着她的侄女幺娘。 我心下不悦,冷冷地问道:“皇后这么急找哀家是因为何事啊?” 皇后对后面喝道:“来呀,把那一对罪人和罪证带上来!” 众妃嫔让开了一道路,就见两名女子被捆绑着带了上来。我定眼一眼,跪在左边的是香芷宫的林美人,跪在右边的女子我虽然不脸熟,但她穿着藏青色的衣服白罩衫,一看便知是宫中的医女。她们两个皆衣衫不整,头发蓬乱的。 我疑惑地看向皇后,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文章。 有一名宫娥端着一个盖着白布的托盘来到皇后身边,皇后看也不看就羞愤地说:“把这东西呈给太后看看!” 那宫娥在来我这边的路上头一直压得低低的,仿佛托盘里的东西是多么危险般。 我拿手轻轻地掀开盖布,眼前见的是一个粗×壮×如×杵的东西,两端如蘑×菇般的圆润。 下面的妃嫔有人呀的一声,然后不少人以袖掩面,纷纷转过头去。 我也突然意识到这是什么,不由得腾的一下子脸涨得通红。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颤声着问。 皇后冷笑了一声,说道:“香芷宫的林美人和西区的张医女淫×乱,做出了不齿之事。听说也不只一次两次了,这次恰巧臣妾赏午食给众人,结果被撞了个正着,所以立马绑来给太后定夺。” 若是什么随便的人倒也罢了,但这其中涉及到我建立的医女院的人,发生这等羞耻之事不免让我觉得有些颜面扫地。 我有些严厉地问跪下的两个人:“皇后说的话是事实吗?” 林美人脸上表情又是害怕又是无地自容,哭着说:“太后饶命啊,太后饶命。实在是……深宫寂寞,皇上常年也不召幸嫔等……所以才一时好奇。不不,一定是鬼邪心窍,才做出如此不齿之事。请太后和皇后娘娘一定要网开一面……” 看来真有此事,我心中生怒,这种事包庇不得,一定要严厉处置才能表明自己的清白。 我转头对皇后说:“虽然先朝并没有这样的罚例可循,但如此□之事,必定该以死谢罪。” 皇后有些轻蔑地说:“这两人难逃一死怕是没什么说的了。臣妾此番率众妃嫔前来,是想请求太后废除医女院。刚才太后也说过,前朝并没有这样的事例,可知医女院多是聚集一些邪佞之人,借检查身体之机,行挑×逗猥×琐之事。所以为了后宫清平,也为了还太后高洁名声,臣妾申请废除医女院,还后宫清静之地。” 皇后陈词慷慨激昂,她似乎找回了以往统领后院的自信,她的眼中正燃起熊熊烈火,透露出对后宫话语及再次成为后宫之主的强烈渴望。 我拍案而起,“愚蠢!怎么可以以某个别例子妄下结论!” “如不这般,日后此类事情将防不胜防,太后可负得起这责任?!” 我被噎住了,偌大的医女院,我不可能保证以后丝毫错误不出。我稳定心绪,对皇后也对其他妃嫔解释说:“一件事物是否值得存在关键看其是否利大于弊。医女也是凡人,那么就和宫中的宫娥妃嫔一样,就可能会犯各种各样的错误。且不说今日之事不能以偏概全,就是医女平日的工作,为后宫之女诊治隐疾,就已经是功大于过。皇后又何必揪住其中某一错误咬死不放呢?” 皇后义正言辞地回答:“臣妾为公之心日月可鉴,相信在场的姐妹也看得明白。太后以医女之功为其推托,实在不能令人信服。生病自然有太医诊治,否则自古宫中设太医院意欲为何?!” 皇后的强词夺理让我生怒,我冷笑着说:“可是后宫妃嫔乃皇上所属,身骨不可随意外露,恐怕也不是所有病都是身为男子的太医可医治的吧?” 皇后不以为然说:“佛经上说女子皆以罪孽之身投身世上,因此会遭受甚于男子的苦难。若是真的发生隐晦之疾,也必定是因果之报,不可医不该医不必医,岂是所谓医女之人为可办得成的?” 我呆呆地听着皇后的一番言辞,这便是书中经常称赞的所谓有妇德品行高尚的女子吧?甚至下面的妃嫔有几个人也颇赞同地点了点头,其中不乏许多名门大家闺秀。 我的一片好心被解说成如此我不由得感到一阵心凉,皇后见我不语,又说:“既然太后不愿主持公道,这件事只有上报给圣上决断了。臣妾已经将此事上书给皇上,希望皇上一是可以解除医女院摒弃奸邪,二是希望皇上能雨露均沾方能从根本上杜绝此等□。” 果然权禹王在黄昏时刻过来找我,他此时来找我商议此事晚上想必不会再来。 权禹王开口说:“医女院的事恐怕不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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