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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


  两个女人本没有任何关系,可因为喜欢上了同一个男人,关系变得微妙。

  馨悦问两个医师:“王姬可……真死了?”

  两个医师回道:“已死,五脏虽还有生气,但那全是靠着源源不断的灵力在支撑,一旦停止输入灵力五脏就会死透。”

  馨悦犹豫了下,对金萱说:“小夭已死,颛顼却还不愿接受现实,你们尽力宽慰一下他。”

  馨悦跃上毕方鸟坐骑,带着医师,一行人离开了神农山。

  金萱回道殿内,颛顼仍坐在塌旁。

  输灵力的暗卫脸色发白,另一个暗卫立即换下了他。

  颛顼问:“璟的伤势如何?”

  金萱回道:“璟公子只是烧伤,鄞医师说他伤势并不算严重,但他悲痛欲绝,在主动求死,所以一直昏迷不醒。”

  颛顼沉默了一瞬,说道:“他还算对得起小夭的另眼相待,用灵药吊住他的性命,小夭若能熬过来,他自认会醒来。”

  颛顼一直守着小夭,一整夜都未离开。

  潇潇回来时,金萱低声问:“从昨日下午到现在一直在里面,要想办法劝一下吗?”

  潇潇摇摇头:“殿下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不能发怒,不能痛哭,更不能倒下,只能选择这种方式宣泄。我们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

  突然,守护神农山的护山阵势发出了尖锐的警告声,表示有人在硬闯神农山。

  负责警戒天上的侍卫们驱策坐骑,向着某个方向飞去。霎时间,冷清了许久的神农山天上地下都是士兵。

  潇潇拔出了兵器,大声喝道:“所有人各司其职,不许惊慌。”

  金萱退进殿内,守在颛顼身边。

  颛顼轻蔑地一笑:“如果现在真有人想趁这个机会取我性命,我必让他后悔做了这个决定。”

  灵力和阵法撞击,发出雷鸣一般的轰鸣声,颛顼笑对金萱说:“来着灵力很高强,可不是一般的刺客,应该不是籍籍无名之辈,我们去会会。”

  金萱想劝他,终究忍住了,应道:“是。”在这个男人面前,一切都只能交由他掌控,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服从。

  颛顼对几个暗卫说:“不管发生什么,你们的任务就是保护好王姬。”

  颛顼带着金萱走到殿外,看到天空中全是士兵。一个人突破了阵法,向着紫金顶而来,白衣白发,银白的面具,长身玉立在白色的大雕上,纤尘不染得就如一片刚凝成的雪,在清晨的朝阳中异常刺目。

  颛顼笑道:“原来是老朋友。”

  士兵将相柳围住,相柳用灵力把声音送到颛顼耳中:“颛顼,你是想小夭活,还是想她死?”

  颛顼脸色阴沉,消息一直在封锁中,除非相柳就是想杀小夭的人,否则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得到消息?”

  颛顼怒到极点,反倒笑起来:“让他下来。”

  相柳落在殿前,他走向颛顼,一排侍卫将他隔开。相柳问:“小夭在哪里?”

  “你想要什么?”颛顼想不通相柳的目的,如果他想要求什么,那需要保住小夭的命才能交换,而不是杀了小夭,可是梅花谷内设阵的人显然是想要小夭的命。

  相柳也是绝顶聪明的人,立即明白颛顼误会了他。他道:“不是我做的,昨日下午之前我一直在清水镇外的大山中,这会儿刚到神农山。”

  颛顼相信相柳说的话,因为相柳想撒谎不用这么拙劣。颛顼越发困惑:“那你怎么可能知道小夭有事?”

  相柳道:“在清水镇,轩被小六下了一种怪毒,小六为了替轩解毒,把毒引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颛顼盯着相柳,抬了抬手:“都退下。”

  侍卫全部退下,相柳走到颛顼面前,颛顼转身向殿内走去:“跟我来。”

  相柳看到了小夭,他走过去,坐到水玉塌旁,凝视着无声无息的小夭。

  颛顼看了眼潇潇,潇潇过去,替换下正在输灵力的暗卫,殿内的侍者都退了出去。

  颛顼问:“那个蛊在你身上?”

  “嗯。”

  “为什么?”颛顼能理解小夭为了帮他解蛊,不惜祸害另一个人,却不能理解相柳竟然容忍了小夭这么做。

  相柳淡淡地说:“这是我和小夭之间的事。”

  颛顼说:“你来此想干什么?为什么你刚才问我想小夭生还是想她死?”

  “你把她交给我,我能救活她。”

  “什么叫交给你?难道你不能在这里救她吗?”

  “不能!”

  颛顼苦笑:“你是杀人无数的九命相柳,如果我脑袋还没糊涂,咱俩应该势不两立,你让我把妹妹交给你,我怎么可能相信你?”

  “你不把她交给我,她只能死。”

  颛顼的医师鄞,师承轩辕和高辛两边的宫廷医师,医术十分好,他判定了小夭生机已断。馨悦带来的两位医师是中原最好地医师,他们也认为救不了小夭。颛顼相信,即使轩辕和高辛宫廷中最好的医师赶来,肯定和三位医师的判断相同。相柳是唯一认为小夭还未死的人,颛顼不相信相柳,可他更不能放弃这唯一可能救活小夭的机会,颛顼说:“你让我考虑一下。”

  相柳平静地说:“她就快没有时间了。”如果不是有这么多灵力高强的人不停地给小夭输灵力,纵使他现在赶到,也不可能了。只能说颛顼奢侈浪费的举动,为小夭争取了一线生机。

  “你需要多少时间?我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小夭?”

  “不知道,也许一两年,也许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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