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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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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有力的手臂搂住了她的腰身,一股强烈的男性气息从身后包裹住了她,隔着衣衫,她能感觉到身后人的筋肉如铁。 其实一早流霜就知道自己逃不出去的,毕竟,从戒备森严的天漠国营盘里脱逃,谈何容易。但是,流霜也没想到这么快便被暮野抓住了。心中总是有些不甘,她凄惶地闭上眼睛,心中却忐忑着暮野会怎么惩罚她。 既然知道了她是一女子,他不会将她直接赏给那些兵将吧? 但是,此时的她已经无力挣扎甚至没有力气去思索了,方才的一番狂奔,已经掏空了她全身的力气。此时的她,就想歇一歇。 只有歇息一会,才有力气面对接下来的惩罚,不是吗? 草原仍然是一望无垠的,半个银白色的月亮挂在墨黑色的天幕上。 暮野抱着流霜,拨转马头,向着营盘奔去,奇怪的是,怀中的人没有像以前那样大闹,而是极其乖巧的半趴在马上。 一头黑亮亮的乌发被风扬起,在她身后飘展着,触到他的脸颊上,一种痒痒的感觉从脸颊上渐渐蔓延到心中。 她果然是一个女子。 他暮野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暮野微眯了眼,心中升腾出一种莫名莫妙的喜悦。 他不知道这喜悦因何而来,但是,他很享受这种纯粹的感觉。 但是,流霜却不那么好受了,随着马匹的颠簸,身上脱力的后劲火烧火燎了起来,包括前几天身上那些擦伤,此时都开始一起发作。她极力地咬紧牙关,才没有叫出声来。 她依稀感觉到自己被暮野直接抱到了金帐内,流霜意识到他并没有将她赏给他手下的兵将,松了口气,便直接睡了过去。 她太累了,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睡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的。 醒来时,看天色大约是到了第二日午后,帐内静悄悄的。这一觉睡得真解气,流霜顿觉自己精神百倍。但是,身上却酸软疼痛的动不了。 流霜知道,这是自己不常骑马的缘故,而昨日那一段路,耗了她太多的劲力。 流霜挣扎着爬了起来,不禁惊异地张大了嘴巴,她没有睡在金帐的角落里,而是睡在暮野的那张大床上。 这真是诡异至极,想象中的惩罚也没有一如既往地降临到流霜的身上就够惊异了,如今,她竟然还睡到了暮野的床上。 流霜挣扎着从暮野的床上爬了下去,似乎是听到了流霜的动静,从帐门外走进来两个梳着大辫子的侍女。 流霜在暮野帐内的角落里睡了好几日了,从来没见他用过什么侍女,毕竟这是行军打仗,女人是很麻烦的。如今,竟然冒出来两个侍女。 而这两个侍女,看样子似乎是来服侍她的。 其中一个红衣侍女端着一盆水,说着半生不熟的汉话:“姑娘,请梳洗。” 作势就要为流霜洗脸,流霜急忙道:“我自己来。” 流霜草草梳洗罢,另一个蓝衣侍女拿出一件花花绿绿的衣衫要往流霜的身上套去,嘴里说道:“姑娘,穿衣。” 流霜一看,那是天漠国的服饰,她怎么肯穿,当下,费力反抗,无奈根本就挣不过这两个悍勇的侍女。被她们强迫着穿上了那身衣裙,红衣侍女还献宝般拿来一块铜镜让流霜照镜。 流霜哪有心情照镜,此时,她只是在担心着,那个暮野会想出什么招数折磨自己。不会,是让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去——做那个啥去吧。 一想到这里,流霜心内顿时浮起一股惊惧,她毫不怀疑暮野会那么做。可是,她能脱逃吗? 她的双眸无意间从铜镜上扫过,流霜瞬间惊呆了,她脸上的易容不知何时已经没有了。此时的她,恢复了原本清丽婉约的模样。 流霜的玉手急急地抚住了双颊,心中一阵惊慌。 “这——这水——”莫不是方才洗脸的水,掺着洗去易容的药水? “可汗说姑娘可能是易容的,吩咐我们搀了药水,洗去姑娘的易容。”蓝衣侍女微笑着说道,“原来姑娘这么漂亮,为何要易容呢。” 流霜心头微震,看来这个暮野已经对她的身份怀疑了,如今,易容被洗去,她的身份是瞒不住了。怎么办,流霜只觉得焦急万分,忍不住在帐内走来走去。 就在此时,帐门一掀,暮野大步走了进来。 流霜一瞥见他那山岳般的身影,不禁有些心惊地垂下了头,忽然意识到这样做也是躲不开的,便索性又抬起了头,长长的睫毛煽动着,清澈灵动的黑眸倔强清冷地凝视着暮野。 但是,这一低头一抬头的小小动作,看在暮野眼里,却带着那么一点娇羞的韵味。 金帐内明明是昏暗的,只有头顶上一片天窗开着,但是,暮野却似乎感到室外内淡淡的光华流转。 她果然是一个女子。 而且,并不是一个绝美的女子。 她的双眉,没有妩媚的柳眉娇美,但是,却纤长黛黑,婉约地在白皙的额前描开。 她的双眸没有妩媚的眼眸美丽深情,但是,她眸中的清流明净竟如水晶般清灵剔透,又如幽潭般宁静致远。令他的心,在看到她的双眸时,她似被洗涤了一般。 她的唇,不是娇小玲珑的,唇瓣稍有些厚,但是,却为她增添了一丝恰到好处的清媚,令他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她的肌肤,不再是那么土黄幽黑,而是白皙透明,吹弹则破。 她的发,黑亮亮地在脑后简单地挽了个髻,却是那么清雅别致。 一身鲜艳的民族服饰,穿在她的身上,为她飘逸的气质外又增添了一丝俏丽。 这个并不绝美的女子,将暮野的全部心神都吸了过去。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见到她的真容会如此震动,不是因为她的相貌的清丽脱俗,也不是因为认出了她是东方流光的师妹。 仅仅是因为震动而震动。 他犹记得自己第一次在夕夕口中听说她临场作画时的感觉,那时自己是不屑的。 眼前依然可以浮现出当初她在夜宴上为他作画时的淡然镇定,那时,他也不过是对她有了一点点的欣赏。 他尚记得到那次夜宴上,她为了东方流光挡了一剑时,自己心内的波澜澎湃,原来,一个女子也可以这样勇敢。 他更记得,前几日她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谈时的自信风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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