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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汉字的趣闻(2)


  另一次,笔者作为一个盛大聚会的主人坐在餐桌旁,我让中国男管家上一些桌子上缺少的菜。这位管家显得很困惑,询问我想要的是不是叫这个名字的东西,是不是要马上制作。在得到肯定的答复以后,他走了。过了一会这位管家回来了,表情庄重(一位受过良好训练的中国仆人就是这样),手里拿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长三英尺,一端有节,一端削尖的铁棒。他也许以为主人要用它打碎客人的脑壳呢。但是那不管他的事。我严肃地让他把这个厨房用的拨火棍放回原处。这仅仅是因为我把一个送气音放错了地方。

  又有一次,由于接到一个紧急通知,我的厨师要安排一个大型晚宴。为了减轻他的工作,有人告诉他,他可以在糖果糕饼店里买一百只“女士的手指” 。在命令下达后的两个小时,他坐在中国的大车的车轴上,赶车返回使馆。他下了马,走进办公室,回报说他已经找遍了北京的那个区,只买到了64个女士手指。要想再买36只就要去远一点的地方。我表示,他买的已经足够了,然后我问他为什么还要雇一辆车去。他回答道:为了把它们带回来。

  “你自己拿不了吗?”

  他回答说:“当然拿不了,它们每一个有五六磅重”。

  得到这个惊人的答复之后,我们立刻检查了他赶回来的车。我本来要买的是带冰淇淋的小条蛋糕,但是结果发现我自己成了64个鲜血淋漓的令人作呕的牛舌的主人。一个错误的语调制造了这些麻烦。

  以上就是对汉语特点的论述,它们适用于中国五分之四人口所讲的汉语。在一些地区,语音和成语只有些微改变,这就不需要专门提及了。我要专门讲到的是沿海一带的地区,北部起自上海,一直到帝国的最南端。沿海地区从海岸线向内陆的延伸距离从五十到一百五十里不等。在这一地区,书面语和中国的其他地方是相同的,但是口语分成了许多不同的方言。有一句老话来形容这些方言的巨大差异:河岸这边的人听不懂河岸那边的人讲话。由于中国政府异地为官的规定,那些在这些方言区做官的人只能通过翻译和他所管辖的人交流。移民到美国或是其他国家的中国人大多来自这个地区。因此,只有少数人能够明白并且讲正确标准的汉语 。

  讲汉语的一章如果没有提及那种近代在租界(在那里条约规定外国人可以自由居留并且从事不同职业)出现的不属于任何一类的语言,那么这一章就不能结束。很少有外国人能学会汉语,他们和当地人做生意的唯一的媒介就是用“洋泾浜英语”。洋泾浜这个词来源于当地人business这个词的发音。因此合适的术语应该是“商务英语”。没有人知道它是怎样把那么多混杂的语言糅合在一起,将英语翻译成当地的方言,使用当地人理解的语法组成起来的;然而它的发音改变了以后,尽量适应了当地人的语言和理解习惯,也还能被人听懂。

  下面的几个例子会显示出这种交流是多么的荒唐可笑,并且有损尊严,它也将必要的阐明这种英语的特殊之处。读者也许感到非常惊讶,也可能不相信我说的话。然而事实表明,十分之九的外国人与中国人的生意都是通过这种古怪的乱语完成的。

  一个年轻人要拜访两位小姐,开门的中国仆人严肃地告诉他:“That tow piecey girlo no can see. Number one piecey top side makee washee, washee. Number two piecey go outside, makee walkee, walkee.” 他想用这些话表明大小姐正在楼上洗澡,二小姐出去了。

  当夏威夷岛的Kalakua国王于1881年四月在上海时,他居住在Astor House的一层套房里。两个想要求见国王的美国绅士一天早上去了旅馆,在楼梯下遇见了旅馆主人。在讲明来意之后,他们问到国王是否在里面。店主回答说我去看看,然后转过身,对顶层的一位中国仆人喊道:“That piecey king top side hab got? ”(在顶层的国王醒了吗?)那个仆人简洁的回答到: “Hab got.” (已经起来了)。店主说“Gentlemen, His Majesty is in. Pray walk up.”(先生们,陛下在里面,请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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