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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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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的东西仿佛都沉进了海底。 再也寻不回来。 结婚酒宴上,他挽住我的手,对宾客敬酒,人人都是笑容满面祝我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他拼命的捉住我的手,脸上掩饰不住的笑容热烈。他偷偷在我手心里写字,那样三个字,从手心一路刻到心底,成了烙印。 他写:我爱你。 我白了他一眼。 他又低低地道:一直一直。 我脸上滚烫,一脚踩在他脚上。他吃痛的瞪大眼,对着宾客亦是笑。我加重力度再踩一脚,他的笑容渐渐扭弯,比哭还难看。 那样的日子,真的以为能一直一直到老。 成为地老天荒的传奇。 成为永生永世的烙印。 只是,一切,全部来不及,全部太迟。 一瞬的地老天荒(3) 一眼望去,医院的小小通道上堆满了人,警察在问记录。我慢慢往前走,急救室的红灯在视线里,只是模糊的影子。 “叶子。”豆豆也闻讯过来,轻轻搂住我,在我耳边安慰:“没事的。真的会没事。”警察走过来问我:“你是他什么人?” 喉咙仿佛被东西堵住,我半晌才迸出口:“前妻。” 警察又问:“那么他们口中的小雅。” 我艰难地说:“第三者。” 警察说:“根据我们查问,小雅欠下高利贷,跟某黑社会性质的集团买了枪。”警察停了停,又安慰我:“你放心,我们警方会把相关人等全部正法。” 我吃力的微笑:“谢谢。”目光却一直盯着急救室那盏红灯。秦子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说:“会没事的。” 为什么小雅想杀我,她都已经拆散了我的家,一脚踢死了我的孩子,可是现在,她竟然连我的命也不放过。 秦子龙忽然捉住我的手,豆豆亦是搂着我,他们全部将重量靠在我身上。肩膀很沉,沉的透不过气,随时都有可能窒息。 我身体禁不住的微微颤抖,手心里更是密密麻麻沁出冷汗。那个男人,在那一刻,选择救我。 可是,我宁愿他不爱我,让我就这样死。也不要背负沉重的十字架,慢慢恐惧到老。现在,我只是无边的恐惧,那些恐惧扑天盖地的全部堆在我身上,让我无法呼吸,只想流泪。 门推开了,医生走出来,扫了眼,问:“谁是病人家属。”豆豆和秦子龙都放开我,我双脚慢慢往前挪,力持平稳:“我是他前妻。”医生看着我,眼里却是平静无波,他说:“报歉。” 这两个字仿佛炸弹在我耳边轰然炸响,嗡嗡声里,满天盘旋的就是这两个字。我喉咙一紧,睁大眼,问不出话。 一瞬的地老天荒(4) 他又重声:“真的报歉,我们已经尽力了。” “那么……”我手死死的在身上揩,声音颤抖地问:“那么……”医生说:“子弹取出来了,可是术后急性腹腔内出血不止,他还活着,可是,只怕是没几天了。我们会尽快对他做第二次手术,如果到时还是出血不止,就没办法了。” 可能他们见多了生离死别,所以才能这样平淡的讲出这么残酷的字眼。我用力地呼吸,那冷空气一直呛到肺腔里,呛出阵阵抽痛。急救房里护士将老公推了出来,我双脚仿佛灌了铝,步伐沉重的跟着走。 病房外,同事纷纷过来安慰,安慰过后,几乎都走光了。豆豆跟秦子龙依然担忧的坐在凳子上,满脸死灰。 我走进病房,可能麻醉药未过,他还没有醒过来。我坐在床边,双手合住他的手。他手指极冷,整个人像是结了一层冰,只是冷的寒心。 无数日夜,我亦如现在,静静的看着他,欣赏他的五官,每一样,都仿佛能用笔勾勒出。他突然睁开眼。 我看着他,静静的微笑。 他第一句话:“还好,你没事。” 我依然在微笑,静静地点头。 他微微一笑,将手往我脸上抹,心疼地说:“怎么哭了。” “有吗?”我咧嘴一笑,把手往脸上用力一抹,原来不知不觉,已经披满了泪。他说:“不用为我担心。” 我点头,咬着牙笑:“好。” 他叫我:“老婆。”我微笑,“在。” 他说:“我没事,真的。” 我只是点头,吃力的笑:“我知道,你现在没事。” 他轻轻点头,另一只手却摸着肚子,眉头紧锁。他有些吃力,可能是在忍住身体内的剧痛。他艰难的松了口气,吃力的笑:“冷。” 一瞬的地老天荒(5) 我起身,将被子往他身上拖了拖。他嘴唇干的仿佛即将裂开,我心脏在剧烈的怦击,抽痛的难受,我几乎哽咽问:“你要不要喝水?” 他点头。 我倒了杯温水,将他微微扶起,慢慢送入他嘴里。他喝完水,忽然问:“抱住我好不好。” “好。”我将他的头轻轻搂住,睁大眼,极力地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只是死死的咬住牙。他用力的呼吸,可能是身内还在出血,疼的厉害。他五指死死的攥在我手上,指甲几乎都要掐进肉里去。他咬着牙,额头上密密麻麻都是冷汗。 护士终于推门而进,给他打了针止痛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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