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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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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一个大学同学兼好朋友叫陈美,就是前面提到的那个在重庆的朋友。她是个大好人,全世界的知心姐姐,毕业后同学的中心联系人。大二同我交好之后,有了另外一个名字“陈X”,一下子叫得很响,这个名字特别适合她,觉得除了她别人都不配叫X(叉)。关于“X”的事真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她现在也在考研,并且已经是第三年,她考的是法学硕士。很明显这对她的性格造成了影响。

  她以前是那种屁眼大把心都漏了的人,坐火车回家没座就地都能睡着的主,在宿舍睡得满脸冒油也不耽误我从她身体底下找出形状各异的东西,包括剪刀与墨水瓶。  

  睡饱后,她会扯着个大嗓子去参加各种朗诵比赛,声情并茂,带一点四川味 :“啊!妈妈!!我像一只小‘了’ (鸟)……”无人能出其右!还喜欢唱歌,特别难听,我就常说她别把肛门挣裂了。

  可是她在考研后变了,很忧郁,说话也变得有气无力,隔很长时间两人才互通个电话,由于彼此的生活都是一成不变,就连相互诉说的欲望都没有了。

  她毕业后就回了老家 —— 重庆的一个县城,她爸是当地的一个“小土豪劣绅”,把她安排在邮局工作,过着相当于员外女儿的生活。我毕业后还去过她家一次。真是蜀道难呀,那车一路上在悬崖边上走,往下一瞅就是长江,车晃来晃去,头上的行李不时掉下来,砸在我头上。后来竟然还见到了人悬棺。

  她文笔很好,不甘心在那个闭塞的小城活着,就想到了考研。她老爸叫陈吉荣,很像黄金荣之类的名字,人长得也像黄金荣之类,我们就叫他“教父”,在县城里有点儿地位,我去的时候看他们县城电视在播通知:“旧房改造西区负责人:陈吉荣……”

  后来听说古板“教父”还赌博,我问陈X你爸找小姐不找?原等着挨骂,没想到她回答说:“可能找吧!上一次我和他一起上街,碰到了夜总会的女的,那女娃对我爸说‘你好久都没过来耍喽’。”

  她的分数已经下来,332分,报的北大,不上不下,英语51分。之后就像疯了一样让我安慰她的英语。

  她是心高女未逢心高事,尴尬人难免尴尬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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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航里年轻人太多了,到处都是青春躁动的暗涌。现在的小孩身体发育得好,他们的性欲望好像表现得比任何时代都要强烈。

  北航绿园中一对对搂在一起的激情男女,从缠绕在一起的身体上就可以看出他们火一样的热情。即使寒冷的冬天也依然会有人去,坐在那么冷的椅子上甚至是石凳上,他们会不会被冷出屁来呢?

  六号楼三层有一个大阶梯教室,由于拆迁,一片废墟,有种地下摇滚的感觉。暖气旁常常一片狼藉,显然被野鸳鸯当做过战场。这种事随处可见。

  这是有正常途径发泄躁动的人,还有一些人发泄的行径更加离谱。

  我曾在主M三层的楼梯上遇到一个袒露下体的男生,那个楼梯平时不太有人走。当时是夏天,我在读英语,一个男生下来了,穿着橘色的T恤和短裤,我当时没注意,等意识到他是露着下体的时候,我呆住了,几秒钟之后我跑了,他也早走到不知哪层了。我找到了当时正在打扫卫生的清洁员,他很勇敢,要去追,我后来想想就算了,我怕给他惹麻烦。

  不光是男生,就连女生也一样躁动。我在主M三层的女厕所里就看到了一个女生的留言,用铅笔写的,不蹲长些时间是看不出来的,回味了她和男友的欢爱场面和做爱感受,希望同人交流,并留下了电话号码。

  介于这种躁动,北航西门和南门有很多旅馆,生意还不错。

  最搞笑的是有一个河南女孩向朋友介绍时说西门有“苏杭”、“苏德”,朋友找了一圈没找着,直到看到了“蓟航”、“蓟德”时才意识到她把“蓟”字当成繁体的“苏”字了,“蓟航”也不是想像中的“苏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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