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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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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晋,你想干什么?”我的声音不自觉地颤抖。 他紧盯着我,胸部上下起伏,低下头颅,疯狂地吻住了我的唇。瞬间,我呆愣住了,半天才反应上来,他的舌头宛如蛇般乱窜,我奋力挣扎,但他的力量大得惊人,即使我再用力也无济于事。 他毫不留情地狠狠地吻着我,我被他弄得很疼。忽然,一股血腥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他有点惊讶地放松了力道。我乘机推开他,气愤至极,抬手给了他一个耳光,那声音在这寂静里格外响亮。他怔怔地看着我,没有再继续下去。我瞪着他,抹抹嘴唇上的血,捋捋凌乱的头发。他嘴巴张了张,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 我飞快地奔走在暗色里的街道上,视线变得朦胧,眼泪不断落下来,衣袖已经湿了一大片。我的屈辱在喉咙里僵硬地卡着,我想见钟瑞,好想。此刻,只有他才能抚慰我,才能让我平静。 我跑进Ibiza BAR,在黑暗里四处寻找着他的身影,没有。我快速穿过后台,跑进那条长长的走廊,站定在那扇门的门口,从缝隙里透出隐约的光。我调整了一下因为屈辱而难过的心情,然后敲响了门。 “小姐,你在那边做什么?”走廊尽头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喊道。 可是门还没有开,我继续敲着。这时候,那个穿制服的男人已经向我走过来了。终于,吱的一声门开了。 他淡漠的脸出现在我眼前,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仿佛遗失的孩子终于寻找到母亲的怀抱。他身上熟悉的烟草味让我倍感亲切,我一直压抑的难过委屈几乎要忍不住了。 “钟老板,这个女人她……” 钟瑞挥挥手,那个男人走了。 那男人的脚步声终于消失后,我再也克制不住了,我的眼泪像决堤般地涌落,然后扑进他宽阔的怀里。 他没有推开我,只是直愣愣地站着。我抱着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由一点一点地啜泣到几乎止不住地痛哭。脑海里尽是刚才的那份屈辱,可一想到自己虽然这么亲密地接触着他,可实际上却是那么生疏遥远的时候,那种心碎痛楚远胜于屈辱,此刻,自己竟是那么委屈那么无助。他僵硬地抱着我,什么也不说,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竟是那么好闻,让我舍不得离开,我是那么贪恋这温暖坚实。 他忽然低声说:“女人是不能这样哭的。” 我抹抹泪水,抬眼望着他,哽咽着问:“为什么?” “一是会哭坏嗓子,二是会流失水分。你们女人不都是水做的么。” “是么?” 他点点头,然后放开我,给我倒了杯水,我刚在沙发上坐下,电话响了,一看是陆晋,我直接挂了。他一直打,我始终不接,最后干脆关机,心里堵得慌,禁不住想起刚才的事情,心生难过。钟瑞走到一旁,开始抽烟。我喜欢看他抽烟的样子,那时他似乎完全放下所有戒备,静静的,惘然的,自若的。一阵阵烟草味道抚平我的心情,我专注地望着他,他却专注地望着窗外。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我说,然后从包里拿出那本琴谱,低声说,“这是我送你的,谢谢你上次没把我丢在门外。” 他回过脸,一看到琴谱,顿时愣住了,惊愕怀疑地望着我,半天才说:“你怎么也买这本?” 因为有心理准备,所以我并没有表现得非常惊讶,只是微笑着说:“你已经有了?” 他盯视着我,突然颓然地坐下,狠狠地抽起烟来。 我隐约察觉到他的忧伤,却不知如何安慰他。过了一会儿,我走过去,蹲在他面前,轻声说:“这是全新修订的,内容上也许有些变动,和原来的总会有区别,不妨看看?” 他看我一眼,接过琴谱。 我说:“你白天一般都做什么?” “打理事务。”他掐灭烟。 “春节准备在哪儿过?” 他起身走到窗前,说:“就这儿。” “到时候能约你出来么?”我继续问道。 他沉默了。 我走过去说:“到时候我来找你,呵,一定要去呢!” 就这样,我单方面地决定了,至于去哪儿去做什么,我还没有计划,反正还有时间,回去好好安排。 之后的几天,我一直躲避着陆晋任何方式的道歉。不过通过这件事,却把我与钟瑞的关系拉近了很多。仿佛是不能抵挡的力量让我们同样单薄的心靠拢,再慢慢地融化合并。虽然这样的过程我看不到,摸不着,却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感觉到这种接近,我想钟瑞也和我一样。除此之外,我暗暗计划着与钟瑞约会的内容。我忐忑又兴奋,喜悦又紧张。 不久,我接到了方羽非的电话,他说他和方羽童明天回上海,到初七才能回来。我笑着说,你早点回来吧,要不然尹一琪会吃不下睡不着的。他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只是让我注意身体,又说了些新年祝福的话就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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