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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第五章 猫的报恩 　　锅里躺着的是一只白猫，毛还没有完全被拔光，内脏也露了出来，两只凸着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露出凶狠的神色……婷婷在梦中看见郑亚菲拿起猫尸，抓住猫的两只后腿，用力一撕，猫肚被撕开了，她冲着猫的内脏咬了下去…… 　　（1） 　　周末，婷婷和郑亚菲决定出去大购物。回来的时候，两人已大包小包收获了许多“战利品”，连电磁炉也买回来了。 　　当车驶过海岸线，她们为蓝色的大海而大声欢呼，吓得司机心惶惶，不停地念叨“姑娘们冷静点儿冷静点儿”，生怕两人用力过猛把车盖给掀了。 　　出租车飞驰而过，扬起一阵灰尘，在半空中飞舞旋转。 　　“砰”的一声，出租车因强烈的撞击而弹跳起来。 　　司机将刹车硬踩到底，猛烈的力量让他的身体冲向前方，旋即被安全带拉住肩膀并压迫着胸口，四周响起高分贝的煞车声，车子往横向打滑后紧接着在路中斜斜地停了下来。 　　“怎么啦，刚刚那是？”驾驶座旁的婷婷惊慌地望着司机的脸问。 　　“说不定是撞上了什么。”出租车司机仍紧握着方向盘，面色惨白。 　　后座的郑亚菲一句话像声响雷：“该不会是撞死人了吧？” 　　听到这，婷婷顿时感到头皮发麻，全身也冒出了冷汗。 　　“小姑娘可别唬人啊！” 　　司机二话没说，已经奔出车外。出租车才刚造成的刹车痕，仿佛像条大蛇般蜿蜒残留于柏油路面上。那黑色刹车痕的前端……有什么白色的东西躺在那里。 　　他战战兢兢地走近。 　　猫？没错，好像是猫。 　　“什么啊……原来是只白猫呀！” 　　司机发出了安心的声音，原本紧绷的身体也随之松懈下来。在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天气的冷冽瞬时袭上全身。 　　“可能是忽然跑出来的吧。” 　　婷婷也下车，走近那只像是被抛到柏油路面上横躺着的猫。 　　那的确是一只白猫，它身体四周的血泊缓缓向外晕开。在橙色光线的照射下，血液看来就像是黑色的一样。可能是被车子右轮碾过腹部的吧！白猫破裂的毛皮间流出类似器官的东西黏腻地闪着光泽，在空气中还冒着些许热气。 　　“死了吗？”郑亚菲跟着跳下车。 　　“那还是想办法救救吧……”婷婷心疼地说。 　　“算了，已经死了啦，没办法救了。早死早超生吧！” 　　“就是，它已经死了，再做什么也于事无补呀。”司机随口道。 　　“可是……我感觉它还没死，猫有九条命的。亏你还是个学医的，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算了，我怕你了！就当我们白衣天使救死扶伤好了。”郑亚菲无奈地摇了摇头。 　　婷婷掏出随身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把白猫抱起来。那只猫似乎真的没死，身体还在轻微地哆嗦着。 　　（2） 　　很难相信，那只白猫在婷婷的包扎和治疗下，居然奇迹般坚强地活了下来。 　　它像个被人遗弃了的孩子，婷婷第一次看到它时，心脏就被一种疼痛围绕着。 　　自从被救后，白猫经常在婷婷床上安静地趴着，时不时抬抬头看看她，眼睛里闪过一道琥珀色的美丽光芒。这是一只很漂亮的小母猫，浑身毛发散发着圣洁的白色，毛茸茸的尾巴优雅地拖在床单上，时不时轻微地摆动一下。 　　婷婷给这只白猫起了个很好听的名字——晶晶。 　　“多漂亮的猫啊，还记得宫崎骏的动画片《猫的报恩》吗？”婷婷趟在床上，抚摸着晶晶的毛发，对郑亚菲说道。 　　晶晶的眼睛眨了一下，忽然伸出它小巧的口中那只诱人的舌头，在婷婷的脸上轻轻地舔了舔。 　　“这宿舍里有老鼠吗？” 　　“到目前我还没有发现有老鼠的痕迹，问这个干什么？”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你还留着只猫？”郑亚菲追问着婷婷。 　　“你不喜欢猫吗？我感觉它很可爱啊，想养几天而已。” 　　“猫是不吉利的动物！它们神出鬼没的，你没感觉它们的眼睛很恐怖吗？” 　　晶晶察觉出郑亚菲的敌意，它敏锐地抬起头看了看她，一溜烟钻进了床底下。 　　“猫怎么惹你了？”婷婷越来越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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