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不是水(11)_唐朋

十一

　　男老师似笑非笑地说："中文系的老师说"无耻"都那么好听。"

　　女老师站起来说："今天我才发现你还有不要脸的一面。"

　　男老师也站起来说："对！我这边没有脸，那边二皮脸，整个不要脸。不知道是谁当初主动追的我。"

　　女老师看看周围没有人，拿起手里的包向他打去。

　　丛茂都看呆了，如果不是高兴推他一下，他都不知道自己干什么哪！丛茂的手自然地搭在高兴的肩上，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丛茂的嘴像蜻蜓点水沾了沾她的嘴随后就是余波荡漾开来。

　　对于班主任的事，他告诉了张海龙。从那以后，他一见到班主任就想笑，好几次班主任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下课的时候，丛茂把一封退回来的信给温静，"这是你给刘德华写的信。"

　　温静接过信说："信是谁拆的？"

　　丛茂看了她一眼说："你不会认为是我干的吧？"

　　温静气愤地说："除了你咱们班还有谁！你是出了名的坏。"

　　丛茂知道自己有理说不清，不如气她一下，也不冤枉他出了名的坏。

　　"你说对了，就是我干的，你能把我怎么样？刘德华跟我说了，他没有时间看让我替他看，所以我很荣幸做了他的代理人。"看到周围的同学在笑。温静跑出去向张海龙告状，让他给丛茂点颜色看看，打消他的嚣张气焰。张海龙为了讨好温静只能出卖自己的好兄弟以维持来之不易的爱情。他每一次和温静的感情升华到一个阶段都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他想起上学期，在雨里等了她两个小时，而她却和一个医学院的男生约会。还好她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

　　她拉着他的手说："你别多想，我是不会做他的女朋友的。"

　　"那你还见他干什么？"

　　"上个月，他们学院搞了一个舞台剧，让我做女主角。我演得太入戏，觉得他说的台词很恶心，我就加了一个耳光骂他一句--癞蛤蟆。你是不是觉得我过分？我已经向他道歉了！他还不依不饶地让我做他的女朋友，才肯原谅我。今天我把咖啡泼在他的脸上又给他两个耳光。"

　　他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即使是真的，她肯定也隐瞒了些什么。

　　他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丛茂不知道班主任叫他是什么事情。走廊里很静，老师们都下班了！班主任坐在椅子上正在写着什么。丛茂站了一会。

　　她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在你们眼里只有愚昧的老师，没有无知的学生。你和英语系的那个女生配合很默契啊？我告诉你，别以为家里有几个钱就前程无忧无虑。是不是穷日子过去了？你偷听老师的谈话你认为道德吗？"

　　丛茂内心的自卑受到外界言语的刺击释放出本能的难堪。丛茂打断她的话说："老师，那你能告诉我什么是道德？衡量道德的标准是什么？我知道我这样做不对。"

　　班主任拍了一下桌子说："不对，就要改正错误，你什么态度？"

　　"如果你认为去揭一个同学的伤疤才能打消你的气愤，你可以把我所有的事情说出来。"

　　班主任又说了一大堆的话，可惜她的话不能卖，要不可以用来发家致富。丛茂只能怪自己不够谨慎，要不然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事实如此也没有必要再埋怨什么了！这个账他给张海龙记着。

　　辩论赛按时举行。宽敞明亮的教室重新装饰一新，两班的同学坐在台下，前排坐着各学院的老师，这样才有声势嘛！

　　《乱扔垃圾的对与错》题目挂在墙面上。辩论选手按照中国的传统--男左女右就坐。丛茂台上台下地看，也没有找到高兴的影子，精心设计的台词已经失去意义了！

　　温静穿着校服拿着发言稿走到讲台上，今天她没有化妆，样子清纯可爱。噼哩啪啦掌声没有节奏地响起，丛茂惊了一下，他的灵魂不知道上什么地方流浪去了。

　　台上，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即将展开。台下也少不了口舌之战。

　　英语系1："扔垃圾是不对的、也是不道德的，对方也同意我方的观点无需辩论下去。"

　　丛茂抓住对方的错误字句说："你告诉我不把垃圾扔掉把它放在哪里？"

　　英语系2："我们指的是乱扔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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