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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话:丫就是一流氓

  徐恩在客厅里调试影碟机,我在厨房里用热水冲红豆沙。我端着一杯红豆沙出来,问徐恩:“你要走,还是要留?”徐恩说:“要留。”我把红豆沙放在茶几上,又回厨房冲了另一杯。

  徐恩坐在三人沙发上的中间,对我说:“过来。”我过去,坐在了他的右边。他长长的手臂绕到我身后,揽住我的肩膀。我靠在他身上,闻到香水的味道,女人的香水的味道。我笑了笑。

  彭其的身上也常常有女人的香水的味道,很淡,很淡。

  我把脚蜷缩在沙发上,像猫一样依偎着徐恩。我说:“徐恩,我累了。”说完,我睡了。我连徐恩的回答都没有听见。

  我醒来的时候,郑秀文已经瘦身成功了。我躺在三人沙发上,而徐恩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面向着我。我说:“我竟然睡了这么久。对不起。”徐恩问:“彭其是谁?”我一愣,问:“你怎么知道彭其?”徐恩说:“因为你刚才说‘彭其,我累了’,然后睡了。”

  徐恩在凌晨一点离开,离开前亲了一下我的额头。我闻到他身上有我的香水的味道。原来,香水可以这么容易的出卖男人。

  第二天,严维邦在六点半打来电话。我含糊地问:“小佛,什么事?”严维邦并不介意我叫他小佛。他说:“你和徐恩干什么了?”我有点清醒了。我说:“徐恩?他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五分钟前看见徐恩的车,从车库开出去。他在你那里过的夜?”

  “小佛,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严维邦停了停,说:“对不起,误会你了。不过,青青,离徐恩远点儿。”

  “我以为徐恩是你的朋友。”

  “这王八蛋的确是我朋友,但丫不适合做你朋友。丫就是一流氓。”我咯咯地笑,说:“小佛,你说‘丫’字很迷人。”我漫不经心地问严维邦:“那你说徐恩是在哪儿过的夜?”严维邦说:“我本以为是你那儿,不过现在估计是八楼了。”

  “八楼?”

  “八楼有个十八岁的白妞儿,对徐恩死心塌地。”

  挂上电话,我迷迷糊糊地继续睡。半睡半醒中,看见徐恩打开他香槟色尼桑的车门,于是一个又一个的女人从里面钻出来,各种颜色的皮肤和各种颜色的头发,钻出一个又一个,没完没了,像魔术似的。

  我和安娜一起去韩国店买酱菜,远远的看见了徐恩。

  徐恩穿得很正式,像是刚从会议室走出来,他手里拎着塑料篮,里面装着萝卜白菜,让他看上去有点滑稽。

  我走过去,问:“徐恩,你从八楼到一楼,习惯走楼梯还是坐电梯?”徐恩的眼睛从冰柜里的冻鱼冻虾上转移到我的脸上。只一秒,我就知道我面前的这个男人并不是徐恩。虽然他的身形和五官,与徐恩的一模一样。

  男人笑了笑,很沉稳,说:“我叫徐悉,徐恩的孪生哥哥。”我眨了眨眼睛,支支吾吾地说:“你好,我叫黄青青。”徐悉说:“我见过你。”

  “见过?”

  “你第一次见到徐恩的时候,我和徐恩在一起。”我记起了徐悉,他就是在徐恩第一次给我送纸条的时候,和徐恩面对面吃饭的男人。当时我只觉得,他们有一样的背。

  安娜对我说:“那男人真英俊,不过似乎有点冷漠。”我一边挑选酱菜一边笑了笑,心想:他的弟弟和他一样英俊,而且一点也不冷漠。安娜的眼睛还盯在徐悉身上。这么看来,徐恩的尼桑上可以坐那么多女人,真是一点也不奇怪了。我对安娜说了严维邦对我说的话:丫就是一流氓。我说的是中文,安娜当然没明白。

  我忽然发现,我在愤怒,因为徐恩。

  安娜住在我们那座黑色玻璃楼的对面,市中心的位置,地方不宽敞,租金不便宜,图的就是个方便。

  我抱着七八磅重的酱菜罐子去安娜家吃饭,酱菜拌白米饭。我吃得津津有味,又酸又辣出了一脑门子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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