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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旦夕之间,对于生命的千般流转,尽须赋予无尽的忍爱;

  深情是一桩悲剧,必得以死来诠释;

  你真是一个令人欢喜的人,你的杯不应该为我而空。

  题记

  chapter.1

  搬进新家的第一天晚上,我就发现隔壁有点异常。

  收拾了一天东西,已经累得半死;但对于新家的不适应,让我有点失眠。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着,忽然听到隔壁的开门声,似乎还有女人的轻笑声。

  我一下惊醒了,看看表,已经两点多。扰人美梦,罪莫大焉,我心里咒骂着,起身去上了个厕所。很快,又听到了隔壁水龙头的声音。我住的是两居室,在太阳宫附近,价格倒也不贵,一千八左右。当初租这个房子还以为自己占了便宜,现在看来前房主不住可能是有原因的。很快我便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正是六月份,北京炎热的季节刚刚开始。我先开着空调在房间里储存点冷气,睡觉前再关了,主要是怕一个人睡着了给冻出毛病来。据说曾有一哥们空调开得太冷睡了一晚上,结果第二天便瘫痪了。说归说,不可当真。但由于多年的生活习惯,我在这方面还是非常小心的。前女朋友赵艳曾一度说我有强迫症,具体表现在睡觉前一定要检查门窗,看看煤气,有时候哪怕是我们刚做完例行功课,她正心满意足地回味着,我也会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去例行检查。这种小事情多了便渐成习惯,再多了便会变成矛盾,积累到一定程度便是火山爆发。现在想来,赵艳跟我恋爱七年之后能狠下心分手,估计也与此不无关系,并非所谓的七年之痒。两个人在一起是一个相互妥协的过程,但有一天终于彼此无法忍受的时候,分手或许就成了必然。

  尽管我很痛苦,甚至一度想不开,但爱情既然已经结束,唯一的办法就是忘记。但王家卫说了,当你越想忘记一个人的时候,反倒记得越深。所以我忘记她的结果,反而是天天想她。想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便想换个环境。离开我们一起生活了多年的那个地方,或许会是一番新天地吧。

  有这样一句话,"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我无法如圣人般超脱,所以只能以一种庸俗的方式逃离。一个很老的广告说了,其实男人也脆弱。这我承认。

  躺在床上,听着隔壁的水流声,还是睡不着。索性爬起来上网。这个时候上网的人依然很多,大家都是孤魂野鬼,彼此凑在一起了然无趣。多年前还曾对陌生人吐露心扉,后来便只是相对无言。大家都一样,偶有不痛不痒的问候,犹如隔着千山万水。

  还好有一个人的头像亮着,是一个湖北的小姑娘,现在传媒大学读大一。我叫她小妹,认识已经多年。说起来跟小姑娘的认识让我顿生一种恍若隔世之感。那应该是多年前了,我只记得那时候她才初三,而现在却已经是大一了。先是她一同学找我聊天,当时我对女朋友死心塌地,所以对她的同学冷若冰霜。她同学很不爽,所以让她来加我。因为她是个小美女,她同学想让我对她动心,然后再来戏弄我。结果我百毒不侵,无论她说什么都不上当。就这样一来二去地聊着,没想到竟然慢慢熟识。等她上了大一时,我跟她的感觉已经很亲近了,我叫她小妹,而她叫我大叔,想想也挺有趣的。虽然这种叫法有点乱辈,但我们乐在其中,后来成为一种习惯便再也无法改掉。

  她刚到北京后我们见过一面。第一次见面时我就诧异于她的美丽、可爱和清纯。那时候我跟赵艳虽已有点审美疲劳,但对于她也没有什么想法。见面后我们没有任何的陌生感,如同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彼此都觉得很亲近。

  她的名字跟她的人一样美,叫艾婷婷。虽然这个世界上叫婷婷的女孩子很多,但我觉得她的名字是最好听的。

  小妹问我:大叔,这么晚怎么还不睡呀?

  我说:睡不着。

  小妹问:为什么呀?

  我说:今天刚搬家,可能有点不适应。

  小妹问我搬哪里,这个时候我天生的嬉皮士风格发挥出来一些,灵机一动,说:我住在太阳宫,面朝西坝河。

  小妹妹说:什么呀,到底住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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