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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空窗太久的女人就是……”小麦大吼一声后收住表情,又用非常理解的语气边说边看旁边一脸了然的范妮。

  彻底无语。原来我脑子里的疑团就是空窗期羸弱的控制力!

  “那接下来你要怎么办?”范妮问。

  怎么办?还没想过。我得先整理一下被酒精缠绕的记忆。

  昨晚七点,我按照介绍人大沛的指示准点走进红叶,小姐帮我指出预定座位的方向。对照手机里的模糊照片,我确定位子上侧影优雅的男人就是今晚的男主角。走上前去问好,他礼貌地起身,温和地微笑,然后简洁地自我介绍。第一印象十分美好,他不光有让人惊艳的长相,态度也是彬彬有礼,绝对属于优质相亲对象。

  整顿晚餐吃得欣然愉悦,席间他幽默风趣的谈话让我决定在结束晚餐后主动出击。熟女必然是懂得抓住时机的!

  走到停车场,我不着痕迹地邀请他一起去城南最时尚的NIGHT CLUB续摊,他欣然接受。我一度感谢上帝赐我如此完美的男人和泡男人机会。

  在酒吧哄响的音乐里,我兴奋地忘记矜持,不自量力地牛饮使我很快失去意识。在炽热的气氛中,当红唇接触到另一张湿唇时,身体便像火焰般燃烧起来,翻腾地欲望都化在柔软的双人床上。究竟是谁勾引谁已无从知晓,可以肯定的是我做出让自己都惊讶的事。

  回想使脑袋晕得发转,小姐终于送上冰奶茶,饥渴无限地长饮到底。

  “看来他/它来得正是时候,有人正渴着呢……”托着腮帮子一脸坏笑的小麦用熟女间典型的有色语言总结道。

  3.避孕药的关怀

  从舒适的床上醒来,第一反应竟然是确定在不在自己家,看来昨天清晨的场景对我打击不是一般的大。

  周日我通常都窝在家里打扫卫生。今天没精神勤快,捡本英文书啃起ABC。不知是长久不习外文还是心神不定,大半天过去一个字都没读进脑袋。

  门铃响得很是时候,放下书跳起来去开门。一张五颜六色的脸出现在眼前。末末,我另一姐们。

  “小姐,大白天别出来吓人!”明明是张精致的脸,却被化得像马戏团的小丑,也只有超凡自信的末末才敢顶着调色板出门。套用鲁迅爷爷的话:这人原本并不一定美丽,说得人多了癞蛤蟆都成天鹅。她就属于伪天鹅一族,被男生们捧得多,脑袋里任何时候都认为自己是最美的。

  “很好看啊!”末末对我的调侃一点都不介意,熟门熟路的绕去沙发上窝着。不管是哪种自信,有便是好事,永远也不会被人伤害到。

  去厨房泡杯养颜茶端给小妮子:“你怎么不打电话就来,万一我不在呢?”

  她皱着白粉乱掉的圆鼻笑道:“以我十五年的经验来看,今天你无论如何都不会出门的。还在反省中吧?”

  很想痛扁小麦,这么快就把我的八卦卖给姐妹淘里最口无遮拦的末末。虽然被她猜中心思,还是要硬撑一下:“干吗反省?都是成年人,见了入眼的男色肉搏一下当减肥不行哦!”

  “是吗?”末末拿起平摊在茶几上的书看了一眼,用讽刺的语气说:“这看来看去还是第一页,真够认真的。”

  一把从她手里抢过书,没心情斗嘴,直接威胁要赶人。

  “别生气嘛!我这是代表组织来关怀你的。”说着她从包里掏出一盒毓婷,“你昨晚喝多了吧?记得用套了吗?搞男人可以,不过这么大一人了也要懂得保护自己。”

  我的确忘记吃药,不理睬她偷笑的样子,直接拿药就吞。

  “这会儿知道着急吃药,还不快给我全盘交代到底是何方神圣把我们家小培给晕迷糊了。”

  说实话我也没弄清楚对方是何神圣,因为本次相亲的介绍人大沛根本就没跟我透露多少信息。

  大沛是拉风自驾车的小队长,末末也认识。我们一起参加过几次摘杨梅摸河虾的活动。他为人热情,每回活动归来都用邮件把照片发给大家,一来二去很快就混熟了。上礼拜大沛硬要拉我跟他哥们相亲,推不过只好答应。自从25岁后,相亲的事就没少过。虽然不对饭桌上的男人抱有多大希望,却也抵不住美食诱惑,权当多认识个朋友。

  大沛毕竟不如那些大妈周到,介绍时只说对方是个高级主管,叫阿伟,连电话都没给。我想先不留电话可避免相亲后的麻烦,于是委托他全权代理约会。到周五下午我收到大沛的短消息和阿伟的照片。短消息里给出吃饭地点和时间,照片是一张模糊到看不出美丑的半身像。

  等见到阿伟时,我问过他的情况和电话,都被巧妙回避。我想他或许也怕最后大家不合眼留下信息很麻烦,所以就没追问。可谁能想到相亲还会相到床上!现在不知道我们之间算是一夜情,还是进展超级快的相亲。

  末末听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眨巴着糊成一团的眼睛说:“这么好条件的男人也难怪你控制不住。相亲相到床上,接下去肯定是结婚啦!你把手机充足电,以我们家小培的实力,这男人一定不舍得玩完。”

  希望承小妮子吉言!这个阿伟还真是符合各项结婚标准的老公人选,我也舍不得就这么玩完。更何况女人对自己献过身的男人总会多出些莫名的爱意,想要放开爱只谈性,恐怕并不那么简单,至少对我很难。

  4.高潮!What else?

  二十三岁前,我根本不把男人当回事,因为有本钱;二十四、五岁时,我把男人当生活的调剂品,反正也不缺;过二十六岁后,我渐渐发现身边的未婚男人越来越少,条件好点的只有在别人的婚礼上才能找到。三姑六婆的闲话让人发狂,这才理解老妈说的“舆论迫人”。

  半推半就地开始接受家人安排的各种相亲,从期望到失望,从失望到绝望,从绝望变成无望。我算是看明白了,要从相亲里找到终身伴侣,比萨科奇接受杨二求爱的概率还低。如果早知道有今天,当年少点花颠乱爱去安分结婚,现在连小孩都可以打酱油了!

  这回相亲真是让我从心底里感觉惊喜。要不是大沛事先说阿伟才刚分手,我绝对不相信还有这么优质的未婚男人。我不知道他对我是不是也同样具有好感,但要不喜欢我也不会在饭后答应我的邀请,又带我去他家过夜。可相亲男人会跟对方过夜吗?总觉得更像是普通男女的一夜情。

  潜意识里我希望他会打电话过来,在这种愿望的作用下,本周我过得近乎难熬。

  周一上午,我隔着会客室的玻璃墙对一个穿紫色T恤的背影发呆,直到前台的LILY走过来告诉我那是会计陈云的老公。

  周二中午,因为手机要在办公室充电,惟恐漏接电话的我只能守着它喝矿泉水解饥。周三下午,我违章行驶被抄单,只为追上前面一辆戚戚新的白色宝马。周四晚上,我牺牲一夜的睡眠守着电脑,用GOOGLE搜出上万条关于“阿伟”的图片和视频。我像是得强迫症一样,无法自控地对那个人越陷越深。今天是周五,办公室里的小姑娘们从中午开始就不安分,期盼着晚上跟男朋友的浪漫约会。跟她们一样,我的心思也早不在工作上。打电话给末末,昨晚她说帮我去找大沛要阿伟的电话。

  “妞!我是小培,晚上来我家吃饭。下班去你公司接你……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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