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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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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板老婆又自言自语说,那我就自己吃了。张老板老婆听我没声音,又说,小陆子,到了杰姆斯那里,你叫阿三老婆凶一点,对这种鬼佬不要客气。 我说,行了行了,我们很凶的。 我挂了电话,情绪也没有了。我就对阿三老婆谈起工作来,我说,我走了,厂就交给你了。 阿三老婆瞪大眼睛看着我说,不是老板娘不走吗? 我眯起眼睛看着她说,正因为老板娘不走,所以我说这个工厂交给你了。 阿三老婆听了,想了想,笑笑说,为什么那么相信我? 我深情地看着她说,是啊,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相信你,我心里就你一个。 阿三老婆听了也深情地看了一眼我,独自走到床边,一件一件宽衣解带。 我看住她说,你这干什么? 阿三老婆轻轻地说,要走了,留个纪念吧。 我马上要坐飞机,听了这种话突然怕起来。我说,留什么纪念嘛,我很快回来的。 她没理我,最后一件衣服滑落下来,露出很好看的身材,腰很细很象蛇。她向我招招手,然后慢慢仰天倒下去,动作就象慢镜头电影一样漂亮。我站着看呆了。阿三老婆等我半天没上来,就扭转头指示我说,不用怕,把电视打开,我看着电视就不会象上次那样咬你了。 我听了心里很不好受。本来这是双方自愿双方开心的事,现在却变成武松打老虎一样,她看她的电视,我忙我的活,这又有什么意思呢?我走过去,坐在床边,拍拍她说,今天我也不是很想。我们走吧。杰姆斯还等我们呢。 阿三老婆仰头看着我说,刚才你还饿死一样的呀。怎么啦?真的没关系的。我看一会电视,真的没事的。说着她坐起来帮我把衬衣从皮带里拉出来,并吱的一声拉开了我裤子的拉链。 我想既然这样了,那就成全她吧。我趴到她温暖小巧的身上,但不知道怎么搞的,忙了一阵,生理没有反应,心理反应倒上来了。我想女人真的不得了,她们一旦喜欢一个男人,居然不管自己痛苦还是痛快,只要男人痛快就行。我在她耳朵上轻轻说,感觉到了吗,真的不想。 阿三老婆就低下头去说,让我帮你一下。 我拦住她的头说,不要了,很脏的。 她二话没说,擦也不擦,就张开嘴巴。 我真是好矛盾啊,一方面是生理舒服,另外一方面是心理不舒服。我闭了一会眼做一会神仙,又睁开眼看她一下,我看到她的头在我两腿之间一起一伏,节奏明快,十分卖力。我不忍心了,一下子推开她的头说,真的不要了。说完我把我的东西收进去,拉上拉链。我紧紧抱住她说,你真是一个好女人啊。 飞机起飞的那天张老板老婆、阿三、阿三老婆都来送行。 阿三说,一路顺风。 张老板老婆说,钱藏藏好。 阿三老婆说,到了就先打电话,老板娘会挂念你的。 我会意地点点头。我发现一个男人出门,有两个女人挂念心里是很舒服的,特别是其中一个女人不能明着挂念,只能暗挂念时,心里就蜜一样甜。 飞机准时降落在我的家乡。家乡由于发展凶猛,又加上下雨,所以给人到处是水泥和泥水的感觉。据说很多回去的人对此很有意见。不过我倒觉得这很正常,任何一个国家,包括美国日本在发展中都会碰到一边盖房子一边下大雨的情景,这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来接我的是我全家。爹妈大姐小弟。由于篇幅有限,我就不讲见面的细节了。总之我们相互看看脸,看看身体,都说没什么变化。当然谁都知道几年下来每个人自然变老了。比较特别的是小弟几年不见突然长成一付海派样子,一开口和我谈的都是美国日本甚至宇宙的事。在的士中他问起我工厂有多少人?我工厂一共十几个工人,这在澳州已规模不小了,但我怕这里的士司机听了笑话,我就鼓了鼓气加了一倍说,不多,三十六七个吧。小弟一听马上郑重其事地说,二哥,你要出去谈生意,千万别说你只有三十六个工人。 我听了奇怪说,那我应该说多少?小弟说,五百人差不多了。我听了叫起来说,要在外国有五百工人,那吓死人了。你知道五百人是什么概念吗?小弟说,那你就减一点,三百吧。我说,不行,人家要是出国考察过,一听三百就听出我吹牛了。你不知道,国外三百人是多大一个公司啊。小弟听了笑着对大家说,看看啊,二哥出国真的出成澳戆了。我说,澳戆是什么?我小弟说,澳戆都不知道啦,真是一个澳戆。我说,你是说我们澳洲来的人傻吧?小弟笑起来说,你那么认真就是傻了嘛。我们这里是这样的,你听好了二哥,你先把数字说大,说五百,然后让人家去砍。他大胆砍一刀,砍去一半,你还有二百五。二百五总比三十六好听吧?我大姐听了说,是的是的,我昨天买一只皮包,开价一百,我就砍了五十。我付钱后还后悔,应该砍它八十。我听了很奇怪说,那不是乱来?小弟说,乱来?哈哈哈,所以我们叫你们澳戆嘛。那个的士司机帮小弟说,这位小师傅说得对的,这里做生意全这样。你要老老实实做,你就是赣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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