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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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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这时,他走了过来,小涟委婉地用手和眼神拒绝着他,虽然她是那么的想和他再次甜蜜,可是现在她已经无法放开。曾经的缠绵感觉不再纯粹,也不再真实,他们的亲密因为态度的转变而从沧海变成桑田。她的大脑再也无法提供给身体陶醉和诗意的感觉,反而是痛苦环绕。 他说,他要离开这座城市了。她没有回应。 当他发现她的疼的时候,才恢复了理智,忙说:“不该这样,我们没做什么吧。”收起了他的冲动,穿起了他的衣服。 右耳是窗外的车声,左耳是章鸣的鼾声,小涟睡得不好,发誓再也不来这环境恶劣的地方睡觉了,真不知道她从前怎么会在这么吵闹的环境中睡着的? 天亮了,阳光那么明媚,冬日的太阳有种为人们驱赶忧郁的魔力。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晨辉照在他熟睡的脸上,他真的退出这场爱情了吗?他说他会离开这个令他紧张的城市,她却因此发现他的无情,他下在她身上的爱情魔咒已经解除,可能这是最后一次在他身边醒来。她依然笑笑,分不清这笑容是为他还是为自己。 临走的时候,她俯视着坐在床上的章鸣说:“在刚认识你的时候,我想到一句马克·吐温的话,‘有时,现实生活比小说还要残酷,因为小说故事有逻辑可循,而现实生活往往没有逻辑。’我当时不太理解。如今,我理解了,因为我和你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走出门的时候,才发现冷空气又来了。 许多事都无规律可循,机缘仅在一念之间。她认为生活本就是自己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眼光,追求是某一刻最美丽的回忆,但太Enjoy就难免被骗。 他还是经常关心地打电话给她,只是不能给她婚姻。这一切错乱如同一枚不停转动的硬币,一边写着理智,一边写着情感;一面刻着现实,一面刻着浪漫。 两个月后,他打来电话,说准备回公司总部了。她问他:“你不是很喜欢上海吗?” “是的。但这个城市的节奏太快,这边的高楼还没建好,那边又起了大厦。也许不适合我。再说,我准备结婚了。” 她听了还是忍不住惊讶。 “上个星期,她说她要和别人结婚,问我是否还考虑和她结婚。我没有答应她,可是后来几天,我变得很失落。我真想安定下来,我不想再在上海一个人漂泊了。几天后,我正好去青岛开会,我们沟通了一下,就准备结婚了。也许以后在那儿安稳地过吧。小涟,她不比你好,也不比你小,但是她是我的初恋。我的家里人也早已接受了她,我们毕竟有过六年感情,一年的分别相对六年来说并不长。她曾对不起我,所以不怕我对不起她。可是我怕对不起你,所以我只能离开你。我一个人在这充满竞争的城市感到压抑,越来越高的房价是我再怎么拼命工作也负担不起的。还是总部所在的城市好,一切都是慢悠悠的,不用担心太多。那儿的物价也便宜,那儿没有高架,跟上海同样的房子在那里可以买两套……” 她听着听着,竟然快要睡着了。 这座叫上海的城市,有人来,有人走。来的时候充满希望和征服的勇气,走的时候却都背负着被征服的无奈。但她相信,留下来的人才是真正有勇气的人,可是他偏偏不是。 离开他后,小涟有点好奇那六年爱情的女主角是什么样的人,但想想又觉得没什么必要。她已经不爱他了。当时爱他一无所有的勇气也早已被他的懦弱磨得消失。 只是这看似命定的结局让她再一次想到了方成。人家的初恋男友那么念旧,可是方成呢?他在做什么呢?与方成的分离依然是她不解的谜,对他的想念总是断断续续地干扰她的心。 她继续她的工作,像是寻求一种寄托。夜深人静时,她的思绪百转千回,不禁觉得要再找一个可以踏入她心坎的男人已经变得困难。为什么得到爱情之后,随之而来的却是疲倦和空虚?难道这就是爱情的本来面目?有时她会默默地看着饭店里的男男女女,一样快乐的表情也曾经出现在小涟的脸上,可男主角还记得吗? I am everything I am,because you loved me. 章鸣回了青岛,住进了公司的宿舍。青岛的冬天寒风瑟瑟,像个失去姿色的老女人一样悲凉。他准备洗完澡去女朋友熊枫那儿,然后一起吃晚饭。他们又恢复了情人关系,在刚开始的时候,他感到有点对不起小涟,他一直告诉自己不能留下感情债,但还是留下了。现在小涟不再打电话来,他终于明白,她永远不会属于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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