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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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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密道,我突然想起来刚才自己使劲想睁开眼时所看到的那一幕,那只泛着青光的壮牛,那个面容苍白活像额头第三只眼疤痕的怪人,竟然从石壁里给钻了出来。 我和老钟同时收起了神棍的表情,转头看赵宇那里,只见趴在他怀里的那只黑色小豹子已经跳到了地上,正凶狠的对着地上的某处低吼不已,仿佛里面住着它的杀父仇人。 沉默了半晌的赵旭拿出来一个小铲子,三下五去二就打开了电獍所抓挠的那片地方,竟然是薄薄的一层石壳,要不是这灵性的动物,我们根本就不能会发现这下面居然有棺材大小的一个空地,就在这个空地里藏了一个人,一个人满身大汗,正哆哆嗦嗦的躺在那里,双眼翻白,显然已是十分危急。 宋旭东把手里的射灯交给了赵旭就想下去把这个人给拽上来,老钟一下就拦住了他,狠狠的骂道:“混蛋小子,不想要命了,这人已经成了蝉人,你想步他的后尘啊?” “蝉人?”第二次听到这个提法,让我浑身一激灵,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是现在依然生死不明的老柳头那里,他当时就是一副紧张要死的表情,吓得我不敢去触摸这墓厅里的三十六个金甲铜人。 可是,这次老钟又提了出来,显然是一件令人很恐怖的事情,而且老钟脸上的恐惧是发自内心的,他马上让宋旭东检查了我的周身,然后给我穿上一套类似于潜水紧身衣的防护服,黑色的橡皮紧紧箍在身上,分外难受。老钟依然不满意,责令我们每个都戴上厚厚的橡皮手套,这才小心翼翼的用旋丰铲把这个穿着一身迷彩作训服的倒霉蛋给翻了个身。 他这一翻身不要紧,我们全都愣了,因为地上躺这个人我们都见过,就是在庙会上舞狮子其中的一个。 跟他威风凛凛舞狮子的时候不一样,他现在双目紧闭,紧扣牙床,面如白纸,不时有绿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老钟看到这以后,突然站起了身子,拿过我的鲛人油火把,把墓厅里干涸的灯盏全部都点燃,在鲛人油蓝色飘逸的火焰中,整个墓厅似乎明亮了,但是似乎又更加幽暗了,毕竟蓝色的火焰给人感觉太过清冷。 老钟让把这个人摆放在墓厅中间,然后从怀里掏出那只从不离身的银针盒,取出来那只亮金锥,插进了这个汉子的嘴里用劲的翘开,然后塞了一把东西进去,只见那个昏迷的人立刻紧紧地咬住塞进去的东西,依然是一声不吭。后来我才知道,这是让这个人不至于把牙齿给咬碎,抑或是咬断了舌头。 忙完这些,老钟叹了口气,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乎是对旁边的我们说话:“这小子已经被种成了蝉人,要想他活,或者你们也想活,就赶紧出来,要不然到时候救都不好救” 我们几个懵懂的互相看着对方,不知道老钟在搞什么鬼。 老钟看我们很迷茫的样子笑了一下,又大声对四周说:“六个时辰种入,八个时辰发作,要想知道是不是真的中了‘蝉蛹’就得随我回去一起检查一下。” 就在我们纳闷老钟在说什么的时候,只见那些排排挂在墙上的干尸突然有三两个竟然自己从墙上走了下来,还没等我们揉清楚眼睛,就见那些干尸一个个扑通扑通倒在了地上,干尸的背后出现了一个凹槽,凹槽里慢慢走出来一个人,还没等我们的惊奇结束,就像是合体一般,从他的背后又出来一个人,个头非常低,但是却十分的精干。 我一看这两个人,当时就愣了,因为这人我也眼熟,前面那个人正是在庙会上表演幻术的大哥,而后面的那个小个子虽然在面貌上有点酷似他那失手被砍掉脑袋的弟弟,但是个头相差太悬殊了。 “你不是,不是?”我指着前面那个人,激动得有点结结巴巴。宋旭东也认出来了他,“你不是在庙会上表演戏法的那个人么?” 那人嘿嘿一笑:“河间戏法王家,王魁见过师伯,师兄”这家伙脸皮倒是挺厚,一拱手就套开了近乎,三两句话就把我们编排成了一家人。 第十四章 暗墓伏兵 几十年前一场守陵之战,囊括了许多盗墓贼和守陵人,翻山客和巡山将军并肩作战,也开始称兄道弟,结果,这小子就借着这层关系,成功地模糊我们之间兵与贼的界限,把我们的关系提升到了一个尴尬的境地。 “我介绍一下,这是掘子门吕家的后人吕强,呵呵,世伯手里拿的那个赭黄玉手就是他的”王魁一指他旁边的那个小个子,这才点明了他的身份,原来真的是掘子门吕家的后人,而我却突然发现一个情况,那就是这个小个子的个头正在用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慢慢长高,而面目也越来越像刚才我在我幻象里出现的那个人。难道,他们是同一个人,缩骨术不仅能改变人的身材,还能改变人的容貌不成,要真是那样的话,那么就可以肯定,在庙会上演戏法的兄弟俩就是眼前的这两个人。 王魁一看就是那种在社会上厮混过很久江湖气息很重的人,脸上的表情此刻表现的十分谦恭,但是精瘦的脸上却是一双桀骜不驯的眼睛。 他一错眼就看见了我,拱手一笑:“哟,娄师兄,您真是好定力,我下了两倍剂量的‘失心散’您还是给破出来了,不愧是娄老爷子的后人,我们家老头子代问他老人家好,您可千万替我带到话,我们家老爷子要知道我这次把您给下了药,非把我皮扒了不可,那个庙会上好玩吧?”说完还别有用心地朝我眨眨眼睛,虽然嘴里是客套的话,可是表情依然是不屑一顾。 啊,原来他一直都在观察我,也就是说他们在一直看着我们。霎时间,这一路走来仿佛被安排好的行程一下有了答案。原来都是人家故意安排好的,其目的是让我们来到这个墓厅,这个最终的地方,而且这一环扣一环的计划几乎趋紧与完美,很难想象就是眼前这个和我一般大的少年安排的。 还没等我回话,老钟冰冷的声音插了进来:“就你们三个人下来了么?”语气虽然冰冷但是掩饰不住那种类似警察抓到小偷的兴奋和快意。 王魁狡猾的一笑,本来挺大的眼睛眯成了一个令人讨厌的弯形,嘴里开始敷衍:“嘿嘿,目前您看到的就我们仨?” 老钟听完一愣,其实他已经从一路上走来的情况判断出来这第一拨下墓的人至多有三个人,不会再多了。 可是这王魁笑得分外诡异,让老头儿不由得心生疑窦,难得自己判断失误?还是紧张过度。 王魁显然也看出来了老头儿的犹豫,赶紧趁热打铁:“世伯,我们呢,是小孩子不懂事,下来也不是贪图这里的东西,只是好奇,下来瞅瞅而已,我们仨下来探窑,您放小侄们一路,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他边说边往后退,然后指着地上的这个人说:“这人是个‘烧窑’的您老把他带回去,好好审审他,我们俩哥俩是被他给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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