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时尚阅读 > 我在成都火车站捡了个彝族美女 | 上页 下页
四七


  再加上,我听赵婧说王燕以前居然是干那个的,而且还给李乐怀过孩子。这无疑是火上浇油!我既然已经是伤痕累累了,那么我也不会让王燕好过!还有赵婧,我也不会放过她!

  有时候想想人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人很自私,尤其是当他受到伤害的时候。他要么想报复伤害他的人,要么想伤害自己最亲近的人。在心理学上也是这样讲的。当一个人受伤害的时候,他也不想让自己亲近的人好过。他潜意识里希望自己最亲近的人也能体味到他的痛苦。有人说爱就是互相伤害,其实就是这个道理。

  现在,王燕既是伤害我的人,又是我最亲近的人。从两种角度上讲,我都会激烈地伤害她的。

  所以我到了家门口,并没有自己开门,而是敲门,让王燕来开门。我要让她亲眼看到我领了个女人回来!

  咚咚,咚咚。敲门声催命符一样响着。那声音像是敲击在我的心上,不过我的心已经麻木了。就算是被敲得粉碎,我也不会有一丝知觉。

  漫长的等待过后,门开了。(其实时间是很短暂的,但在我的心里,却像是很漫长。)

  门开了,光线从里面射出。然后王燕的影像投进我的眼中。

  这是一个二十二岁的女孩子,肤色健康,眉眼如画。鼻子很直,嘴唇很淡。

  这是一个满脸忧伤的女孩子,眼眶红肿,神态憔悴。

  这是我这辈子最爱的一个女孩子,我曾经想过要好好地保护她,不让她受半点伤害。

  这是我这辈子最恨的一个女孩子,现在,除了伤害,我再不愿意给她任何东西!

  王燕见到我回来了,眼中流露出一种欢喜的神色。这种神色曾经让我迷醉,但现在却让我觉得恶心。然后王燕居然出人意料地扑进了我的怀里,她的双手紧紧抱着我说:乐乐,我真怕你不回来了!

  她不说这句话还好点,她一说这句话,我的火腾一下就冒了起来。虽然以前她都是这样喊我,但不知为什么,此刻我听到这声"乐乐"竟觉得是那样的刺耳刺心:她在喊李乐,还是在喊我?

  我一把将她推开,一边进屋一边对后面的那个小姐说,你也进来。

  王燕这才发现原来我并不是一个人回来的。等她看清我带了个女人回家的时候,她的表情要多惊讶就有多惊讶,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后面的那个小姐也万没有想到,我的家里居然会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她愣在了门外,没有迈步往里进。我冷笑着说:进来呀,怕个锤子。她和你是同行!

  听了这话,那个女孩才小心地进屋。灯光下,每个人的样子都无法躲藏。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王燕显然是傻了。瞪着眼睛瞅瞅我,又瞅瞅那个女人,满脸诧异莫名的神态。我理都不理她,一把拉着那个女孩进了卧房,把门重重关住。那个女孩显然有点被我吓傻了,站在那儿呆望着我。我大喊了一声:"脱啊!"一瞬间喝下去的酒好像全涌上头来,眼前竟然漆黑一片。在失去知觉前,我朝着床的方向倒了下去,耳边传来那个女孩的叫声,还有隐约一声关门的响动。

  第二天中午我才勉强从睡梦中醒来。醒来后觉得一阵一阵地发虚,头痛得厉害,不过酒劲也散了。

  恍惚中记起一些昨晚的事,但那个被我带回来的女孩已经不在房内。我忽然想起王燕了,经过昨夜,她会怎么样呢?想到这里,跳下床开门。客厅里空空如也,没有王燕的影子。去厨房和卫生间里找,也没有王燕。看来她是被我气走了。

  我心里一空:王燕走了,她真的走了。虽然这是我意料中的结果,可是当它真的来临之时,我依然觉得一阵一阵的凄凉。为什么每次冲动过后总会是凄凉呢?

  王燕能去哪儿呢?她还会不会回来?我坐在地上,脊背靠着床梆,脑子里胡思乱想。到最后,居然极其SB地开始想王燕是不是去找李乐了。

  今天并不是休息日,可我不打算去上班。上午反正已经旷了半天工了,我不在乎多旷半天。这时候心里忽然想起赵婧了,她会不会来电话问我为什么不去上班?她会不会帮我请假呢?我以后是不是再也不理睬她了?

  我从中午一直坐到晚上,没有赵婧的电话来,王燕也没回来。等到七点多钟的时候,我实在饿得不行了,爬起来想弄点东东吃。起来后才发觉自己的双腿全都麻了。

  穿好衣服后到厨房里泡了碗方便面,端到客厅里吃。吃了没两口,突然外面有开门的声音。心中一阵狂跳,抬眼望过去,王燕居然回来了。

  我先是一阵眩晕,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装作若无其事地吃面。心里却有个声音不停地在问:她回来做什么?难道昨晚我那样乱搞,她也能不在乎?

  王燕明显比昨天又憔悴了很多。她昨晚肯定是没有睡的。虽然我只是漠不关心地看了她一眼,但是,我的心却因为她的样子而抽搐起来。突然间我发现自己对王燕的恨意全消。可能是昨夜,我对她所有的恨都发泄出去了吧。

  我一边吃面,一边偷偷看王燕要做什么。王燕进来后也没有理睬我,而是直接进了卧房。进房后,她反手关上了门。我扭着头望着卧室的方向,开始发呆。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那门又开了。我赶紧把头扭了回来。但是我马上又把头转了过去。因为我看见王燕是拎着包包出来的。一切与我那天在火车站捡到她的时候一样,背着个背包,手里提着个大包包。我的大脑轰然一声:她这是要走了呀!

  我禁不住站了起来。想说点什么,但是张开嘴才发觉自己没有资格说任何话。我已经做出那样的事了,我还能指望她原谅我吗?我想说我没有搞那个婊子,可这有什么区别吗?我凭什么让她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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