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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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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彬杨回答:“知道了,放心。” 此时的情境有小户人家琐碎的平实,没有豪宅做背景的陆彬杨也真实平和。齐曈从没有过的殷切渴望他只是个普通的工薪阶层。 陆彬杨揽着她的肩往出走,寒夜里两人的脚步声互相作伴,不显得零落。 “今后你怎么照顾他们?”陆彬杨问。 “我请了长期保姆,专门护理瘫痪病人的,应该很专业。” “费用高吗?” “挺贵的。”齐曈想,接下来就该谈敏感话题了。 陆彬杨说:“直接从我的户头里打款就行了。” “不用,我找了兼职,周末和晚上在一家药店里当驻店药师,也不少挣。” “你们医院不允许这样吧,发现是要给处分的。” “没人查,偷着去。” “那我怎么办?” 齐曈答非所问:“你?你还应该给我赡养费什么的,也不少钱。” 陆彬杨唇角一歪:“我以为你应该很有气节的不要我的钱。” 齐曈倾着头眨着眼睛,很认真:“为什么?凭什么?” 陆彬杨看着她,忽然就吻了上去,肆意而贪婪,齐曈顺从的回应着他,身体致密相贴。彬杨放开她,紧紧的牵着她的手上车、回家,在深秋的夜里尽情的释放这些天分离的想念。应该是秋意惹人惆怅,他们仿佛在为离去的夏日燃烧最后的热量,狂热的近乎绝恋。 热情潮汐回落的边沿,齐曈目光空洞:“你和我,就剩下这个了么?” “还有很多,只是你不想要。”彬杨说。 “我想的,可是过不了自己心里这一关。又盼着你能极力的留我,这样好像才能说得过去。真是又贪心又虚伪。” 彬杨笑:“那就为了分割财产先打着离婚官司,我不是什么好人,心黑,不会让你带走一分钱的。” 齐曈没笑:“有很多东西需要人们舍弃感情和婚姻去坚持。” “你们都想得太多,我认为自己痛快最重要。什么原则情面的,从来都是害人的东西,只要不违法,就可行。不和我离婚你违法了吗?” 齐曈咬着牙说:“我和项临……” 陆彬杨起身下床:“他是李家人,我姓陆。你如果因为那么一个人、还有结束了几年的旧情放弃我,那你也不值得我坚持了。其实你最受不了在我面前‘拿人手短’的感觉,整天把‘契约’两个字贴在自己脑门上提醒自己、也提醒我,这很愚蠢,因为我早就忘了。” 陆彬杨看着齐曈:“不管是离开还是留下,你的每件事都那么需要理由吗?” “我也很讨厌自己。” 陆彬杨弯腰轻轻拍她的脸,很亲昵,又似在鼓励:“我们相爱不是吗?” “所以很难选择。” “难办的事情留到最后,有时忽然就水到渠成了,放轻松,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一直在给自己制定人生规划,且一步步衡量利弊取舍得当。 馨柳蒸发了。李胤大怒:没有任何交待甚至不打一声招呼扔下公司的事情就走了,不负责任只知道任性,有本事像彬杨那样再也别回来。 王露急,可四处找不到也没办法。 项临也很担心,但他没找过馨柳,家丑外扬不是他的作风,丈夫满世界打电话找妻子更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过是别人极好的消遣谈资。 半月后的清晨,赶时间上班的项临一出卧室,发现馨柳夜里回来了,面朝下趴在沙发上睡的沉,他不禁长舒口气,才觉着心落了地。马上要迟到,项临来不及喊让馨柳进卧室,见她睡的安稳,便径直出门上班。 门刚关上,馨柳爬起来,听着项临快步离去的脚步声,冷笑几声,向卧室晃荡,边走边费力的甩掉高跟鞋,栽倒在床,却是越睡越清醒。索性去会所美容美体做头发,光鲜明艳的开着车出现在公司。这些天几个朋友带着她四处玩,去过哪些地方她也没记住,每晚都会落脚在夜店唱歌喝酒,第二天梦醒浑浑沉沉寻找下一个城市过夜生活。 李馨柳副总甩手的工作着实让手下人晕了十余天,助理刚刚理顺兴冲冲的准备显露才干,她又回来了,把他们结结实实的骂的一无是处,总之做的所有事都不对。办公室乌烟瘴气,馨柳把文件摔在桌上,助理耷拉着头关门出去,门外的格子间鸦雀无声。 她不在的时候哥哥主动退出了并购。这个案子实际上也是一对父子互相示好化解恩怨的契机,是她硬插在中间把这机会剪断。馨柳能想象到父亲和哥哥有多恨她,尤其是哥哥——她一直仰慕崇拜的最亲的人。 电话响了,是李胤,开口就训她,馨柳毫不示弱一句一句的顶回去,不理会父亲的怒发冲关,反而让他的头发冲的更高。摔下电话,馨柳拎了包下楼,开车扬长而去,继续花天酒地。 她上班根本是在混,更多的时间会去找这些日子和她玩的开心的几个人,那些人随叫随到,因为每次玩乐都是她买单,就像她清楚玩牌时他们打通牌赢她的钱一样。 见到陆彬杨是一次早晨上班时。她往外走,一眼看见他一身黑风衣挺拔在人群里迎面走来,馨柳低了头缓步往外蹭。彬杨远远的就盯着她看,眉头越皱越紧,堵住她的去路:“怎么搞的,弄得这么难看?” 馨柳硬着脖子耷拉着眼皮抿紧嘴唇,似乎很强硬,化着烟熏妆的脸看不出本色和气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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