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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


  我穿好衣服站在他面前,坚定地对他说:从现在起,我宁愿做一个第三者。

  但是我早晚会做你的妻子的!他望着我,苦笑了一下。

  那一刻,我忽然发现这个一向开朗还有些刚愎自用的男人居然还有另一种表情――凄凉、无奈。

  萧天笑要忙生意,我也不能总是不上课,我们约定每个周末在一起。

  每到周末,我都会精心打扮好自己,去见萧天笑。

  萧天笑把我带到他的朋友圈子里去,他的朋友们说,我是他们见到的第一个站在萧天笑身边的女人。

  在我之前,萧天笑连自己的结发妻都从不带出来。

  萧天笑很爱惜我,更珍惜他和我的关系,这使我的虚荣心得到了很大满足。

  有一天他主动讲起了自己的婚姻,原来他和妻子是因为双方的家族利益才结婚的,这是一场只有利益没有爱情的婚姻。

  这更坚定了我有朝一日登堂入室的决心。

  也许我和萧天笑出双入对太惹眼,不知是谁把风声透漏出去,萧天笑的妻子从四川老家赶过来。

  萧天笑不想惹麻烦,决定和我分开一段时间。

  他不是和我商量,而是直接把这个决定告诉我。

  我问他分开到什么时候,问他妻子什么时候走。

  他都不回答,只是说他到时候会找我的。

  我很生气,觉得他太霸道了,这把我当什么了?我忍不住和他大吵大闹,他却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开车就走。

  红袖闻讯赶过来,说萧天笑被妻子盯上了,这下他有很大的麻烦,劝我忍一忍。

  她说,男人都这德性,利益当前的时候,女人就只有走开。

  我和萧天笑之间第一次出现矛盾就闹得这么大,这是我始料未及的。

  但是我真的喜欢他,也习惯于依赖他。

  我想过放弃这段感情,好好上学,然后回到父母身边继续做乖乖女。

  但是每当夜深人静,回忆起和萧天笑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我就不甘心。

  我觉得放弃这段感情,是对自己的侮辱。

  女人的第一次啊,往往会害了女人的一生。

  三、我把手包搂在胸前,一只手伸进去,摸到了冰冷、摸到了坚硬、摸到了死亡

  萧天笑一去杳无音信,连手机号码也换掉了。

  这算不算是分手?我也不清楚。

  我想找红袖倾诉我的委屈,可是她半公半私地跑到香港会男朋友去了。

  那一段时间,我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孤零零地在天上飘,又孤零零地落在地上,没人理睬。

  我在学校里没有朋友。

  学生寝室里名义上有我的床位,但是我几乎一天都没住过,我是一入学就在外面租了一套小房子自己住的。

  一室一厅的楼房,生活用具一应俱全,住得很安逸。

  因为只有上课的时候和同学们会面,平时根本没有机会来往,所以我入学都快一年了,很多同学连话都没说过。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就倍感孤寂落寞。

  五月的长沙,草长莺飞,万木葱茏,一派生机,我的心境却像十月深秋,一片肃杀凄凉。

  想起岁寒,想起萧天笑,想起我一次次被男人如此决断地抛弃,我开始怀疑我是否有难以克服的性格缺陷,是否因为我的漂亮和富有、孤傲和桀骜无意中伤害过男人,使他们在和我分手的时候甚至都没有一丝眷恋,也没有一丝愧疚?郁闷而又无人可以倾诉是个什么滋味?那是一种随时可能爆炸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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