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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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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安年把椅子搬到床边,一一列绝开始诉说我的罪状:“季素,我是越来越讨厌你,越来越讨厌,你想清楚是怎么回事吗?刚开始就因为一个空穴来风的丝袜,你就没完没了像个疯妇一样和我闹,我就觉得我这么些年对你的好,根本都不值当。你对我有一点信任吗?你那样破口大骂我,你顾念一点过去的情分吗?” “我是被你逼出这个家的,是你的不信任毁了我们的家,我给你跪下,你扇我耳光,你都不记得了吧,就为那么点事,你闹得多大,你捉奸在床了吗!好,恰如你所愿,我还真的就和秦汤汤走到一起了,你不是说我做了吗,那我就真做给你看。你提出离婚的,不是我提出的,你要离,那就离呗。” “刚离婚,你摸摸你的良心我温安年对你怎么样,之前你得阑尾炎我是不是主动给你垫付了一半的医疗费,你父亲去世我像儿子一样披麻戴孝守灵,我对你怎么样?而你呢,既然离婚了,秦汤汤来和我同居有错吗?你三番五次的欺负她,带着贤芝像个女流氓一样打她,你还动不动就撺掇贤芝让郑兆和撤销我公司的订单,你在我父母面前演戏唱双簧,我父母知道了,和我撕破了脸,你的目的达到了。” “最让我不能饶恕的是,你踢掉了我和秦汤汤的孩子,你想让我断子绝孙是吧你,你够狠的啊,我当初娶你我怎么没看出来呢?你害的她流产你还串通医生来骗我,说秦汤汤之前堕过几次胎,说是她私自药流。她还虚弱的躺在病床上,你就拉着贤芝把她从床上拖到地上打。你怎么这么狠,既然离婚了,何必做的这么绝。你难道不知道我多么想要一个孩子吗?” 我安静的听着温安年像机关枪一样地数落着我犯下的种种劣行。 “我差点就信了你的话,我跑去问医生,你给了那个医生多少钱啊,收买了医生吧,反正你不是有个富婆女友,你们神通广大,塞了多少红包医生不就按你们说的做!害我上午还和她大吵一架,她都割腕了,要不是我发现的及时,她现在就死了。” 我真是佩服温安年的想象力和逻辑思维,那个狐狸精一哭二闹三割腕,他就相信是我收买了医生,如果我真的可以收买医生的话,我会让医生直接把秦汤汤的子宫切除掉,我让她一辈子做不了正常女人。 “现在,你又找了个男人来通知我,你怀了我的孩子,还武力威胁我,我不是怕他,我是想看看你到底怎么来演这场戏。你就是一个不下蛋的母鸡,你能怀孕吗,和我结婚三年你屁都没生一个,你还怀孕,公鸡都能下蛋!再说,就算你怀了,我哪清楚你怀的是谁的种,反正你季素身边不缺男人啊,谁播的种你找谁去呗,也就是个野种,少往我头上扣帽子!你是不是没钱做掉,想在我这讹点钱啊,门都没有!”温安年连珠炮一般说。 他话落音,我拍手鼓掌称快,我淡淡地说:“好,说的很好,温安年,以前我还真没发现你口才这么好,很有演讲天赋。你说的对,我是个坏事干净的女人,我无恶不作,我阴险狡诈,我有眼无珠,不然怎么会惩罚我怀上这个野种!”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温安年挑着浓眉,那漠然地样子。 我的内心在滴血,我在心口默默对孩子说:不是妈妈不要你,你看你的爸爸,这就是你的爸爸,他骂你是野种,你可听见妈妈心里在滴血,在哭泣? 在温安年的数落中,杨之放几次想张口说什么,他还是没有开口,也许他清楚,他说什么,只会让我陷入更纷扰的境地。他靠在门边,心疼的目光看着我,我想,我不能哭,我一哭,会让关心我的朋友更难受。 “这孩子都三个月了是吧,啧啧,看来你在和我离婚前也有外遇嘛,野男人是谁啊,是这个小白脸吗?长得是比我壮实啊,既然敢做为什么不敢当啊,还跑来诬赖我。是不是你当导游在外面好上的啊?没关系,婚都离了,我不介意,爱谁谁领走,以后别死不要脸的说怀了我的孩子!”温安年强硬的口吻,说着就站起身欲走。 第八十四章 我冷眼望着,这个无情且还振振有词的男人,我甚至在怀疑究竟是我辜负了他还是他辜负了我,否则他怎么会如此的理直气壮声讨我。他说是我的不信任毁了我和他的婚姻,可他有没有反思过他是否信任过我。 温安年,你是否曾爱过我,这个问题,我早已懒于问你,你这一番话,我顿悟,你没爱过我,你只是像喜欢你的那件AD球衣一样喜欢过我,倘若世界杯德国队输了,那件AD球衣也就弃之不理了。 杨之放站在门口,拦住了叫嚣的温安年,他正眼都不瞧温安年一眼,说:“你不觉得,你这么说,很不男人吗?我要你,去向她道歉!” “道歉,你要我对谁道歉?对她?你是她什么人,她好像还没有和你结婚吧,你着什么急,我告诉你,她就是个又疯有毒的女人。不过是一个我不要的女人,你还宝贝的。”温安年转身指着病床上的我说。 “好,好!”杨之放点点头,将头转向门口,他碎碎的发搭在前额,突然回转,抬起右臂,迅速出拳,朝着温安年的下颚就是一重击,温安年瞬间倒地,手捂着下颚嘴都不能张开了。 “不道歉我就让你张不开这个嘴,你不是很能说啊,有本事你再张开嘴试试。”杨之放假装再次挥拳的架势。 温安年立马吓得左右遮住自己的脸,嘴里哼哼着,在求饶,什么话也说不出下,下巴肯定是脱臼了,他没有想到杨之放还真敢打他。 “我告诉你,你记着,季素肚子里的孩子是我杨之放的,以后生下来跟我姓杨,与你无关,你最少别再欺负季素,不然就不是下巴脱臼这么简单了。明白了吗?”杨之放冷冽地警告着。 我惊呆了,杨之放,你就算是为我出气你也不能这么说啊,你干嘛要承认啊,这次我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我婚前出轨的事了。温安年多混啊,他那么混,他绝对相信这孩子是我婚前偷情和杨之放怀的孩子。 温安年忙不迭的点头,从地上爬起来,眼神里都是哀求和疼痛。 他终于明白什么是痛的滋味了。 我看着昔日曾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的男人,在拳头下,露出这么一副求饶的嘴脸,我有些鄙夷,温安年,他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自从去了那个广告公司,他和原来校园里的温安年变得不像一个人,是社会改变了他,还是他自我改变。 “明白了就自己滚吧,顺便带上门,口腔科在八楼左拐。”杨之放说完又坐到我病床边,倒杯热水递给我。 我握着水杯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口腔科在八楼左拐?真的是在那里吗?” 杨之放这时候竟然笑了出来,笑得真迷人,嘴角微微上扬,高隆的眉骨让他的眼睛好深邃,他说:“我刚才把整个医院都跑遍了,我听说,八楼左拐,那是停尸房。” “啊!停尸房!”我惊恐地睁大眼。 “对啊,意思就是让他去死吧!”杨之放伸展着右拳,活动着手指关节,说:“一年多没练拳击了,写歌写到后来自己竟然不爱暴力运动了,刚下手有点重。别说他下巴脱臼,我这手指关节都痛。”他左手捏着右手的手指,满不在意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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