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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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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半,秉烛烧香问苍天,六月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 五月石榴似水,偏遇阵阵冷雨浇花端,四月枇杷未黄,我欲对镜心意乱。 忽匆匆,三月桃花随水转,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 噫,郎呀郎,巴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做男。 美丽又富有才华的卓文君用智慧挽回了司马相如的背弃,让他打消了纳妾的念头,从此传为佳话。可是,却没有人问过卓文君的心,她的心真的无所谓吗?真的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如以往吗? 罗笛似乎不能做到,虽然她也像卓文君那样在丈夫背叛的时候,用智慧保住了这个家,却没有保护好自己。 日积月累的委屈和怀疑一点点吞噬着她的理智。清醒的时候她是个最好的妻子和母亲,她为这个家打理好一切。发病的时候,她是个妄想着丈夫和女秘书要联合迫害她的孩子,孤独无助。 "有看过心理医生吗?"我站在一楼的大厅里问罗棋。二楼上,于总给罗笛吃了药,正安置她在卧室里休息。 罗棋点头:"前些天我们刚在美国看过权威的心理医生。" 原来他们那些天没在是去美国了:"医生怎么说?" 罗棋眼神暗淡:"目前并没有很好的办法,只能依靠药物治疗配合心理辅导慢慢控制。" 我知道心理病很难治:"这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罗棋想了下:"大概有一年了,起初只是有点不对劲儿,后来愈来愈严重。" 我叹息:"怎么就会这样了呢?" 罗棋有些无奈的道:"我姐这人太好强了,凡事追求完美,心里有什么不痛快又不肯倾诉,都闷在心里。我每次劝她,她总是笑笑,说自己有分寸,结果……" 这时,于总从楼上走下来,神情看起来很疲惫。 我知道我不该却忍不住激动地质问出口:"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为什么不放她走?" 于总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罗棋,用手揉着眉头道:"坐下来说吧。" 我们呈三角形分别落座,于总和罗棋的神态都很沉重。他们不说话,室内呈现短暂的静寂。 我终于耐不了这压抑的气氛先开了口:"她这情况多久发作一次?" 罗棋不动,似乎也无意开口。 于总只好回道:"不一定,有的时候三四个月发作一次,有的时候一个月就发作一次。" 我皱眉:"那每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这样受折磨吗?真的就没有解决的办法?" 于总摇头:"该想的办法都想了,心病的康复过程都是漫长的。" 我尖锐的瞪视他:"为什么你们男人就非要这样伤害自己的妻子?看着她这样受苦你心里就好受吗?" 于总大概没想到我会这样对他说话,他愣了下,然后痛苦的用双手捂住脸嘶声道:"都是我的错,我错了,请老天爷要惩罚就惩罚我吧,别再折磨我的妻子。" 我虽然不怕他炒了我的鱿鱼,可是看到一个大男人这样,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好转向罗棋:"为什么不让你姐离开?" 罗棋回视我:"她自己不同意。" "为什么?" 罗棋一个字一个字地道:"因为她看得到所有的现实。" 他肯定,但透露着无限悲哀的语气瞬间让我懂了,这是罗笛必然的结局。我忽然感觉说不出的恐惧,我会不会是下一个罗笛? (六十一) 鲁迅说,人生最苦痛的是梦醒了无路可以走。 罗棋送我回来的时候,他看出我受了很大的刺激。 他要送我上去,我说:"不用了,我没事,你也累了。" 罗棋有点担忧地看着我:"或许我不该自私的把你卷进来,让你承受这么大的压力。" 我皱眉:"这不关你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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