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阁网 > 时尚阅读 > 我嫁入豪门的真实生活 | 上页 下页
一二


  天韵这次跟我的谈话,竟一句也没具体提到李。女孩子一般通常把自己的男朋友或者丈夫挂在嘴边,她却没有。从她的谈话可以看出,她已经参悟透了爱情。一个正爱得死去活来的女人,是没有头脑的,是不可能冷静面对“情敌”或潜在“情敌”的。

  她临走的时候,我忽然想起我妈说过天韵不知道李叫什么名字的话,看来此时已经没必要向天韵核实了。天韵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告诉我,如果我还没像她那样把男女关系看了个透,沾染李那样的男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我要送她到校门口,她说:“不用了,校门外有车接我。”

  “是他吗?”我脱口而出。

  天韵怔了一下,才说:“哦,不是他,是司机。他因生意上的事去了美国,可能要过段时间才能回来。”

  在教学楼的拐角处,我与她分了手。她的步履有些沉涩,这是一个标签,标明她身体里怀着个贵种,标明她用旁门左道俘虏了一个豪门男人。李在骗天韵,说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而我绝对相信司机传递给我的信息千真万确。肚子里怀上孩子的女人,在孩子的父亲面前已失去实用价值。

  12

  我艰难地转过身,觉得一点胃口也没有了,就径直朝宿舍走。

  刚踏进门,就有同学告诉我,十五分钟前有人打电话找我。

  “什么人?说什么没有?”我心里一紧,问道。

  “是男人,没说什么。”

  “多大年纪?”

  “听不出。”

  “男人的音质是什么样的?”我还是不放心。

  “姑娘你恋爱了吧?他的音质很像帕瓦罗蒂!”她们笑得喷了饭。

  我心里郁闷难当,根本笑不出来,就躺在床上,拿起一本杂志挡住脸。杂志上的每个字都能看得见,就是看不明白什么意思。

  “你怎么不去打饭?”她们又问我。

  “胃口不大好。”

  “刚才找你的那个女的挺有来头吧?她跟你说什么了?叫你饭都不想吃了?”

  “没什么,她是我的一个朋友,刚从国外回来,随便扯了一阵子。”

  “等等吧,看看电话还会不会再打来。”她们安慰我。

  过了大约二十分钟,电话铃又响了。我的心跳得按不住,畏怯得不敢近前。

  “响三声了,还不快点儿?等他挂掉你后悔都来不及了!”她们笑道。

  我这才跨前几步,拿起听筒,声音颤抖地“喂”了一声,甚至忘了说“你好”。

  “你是爱爱吧?”那边问。

  我听出来了,是李的司机。“是的。”

  “下午六点我开车在校门外等你,他吩咐的。就这样。”

  他说完就挂了电话,没有征询我的意见。李算好了,我一定会去的,就是有再重要的事也会推掉。我心里洋溢着一份甜蜜,同时也隐隐担忧起来。下午六点约我,肯定是吃晚饭的。我还从没单独跟一个男人在外面吃过饭,如果被我妈知道,肯定要弄个水落石出的。再说,天韵刚刚来过,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我要是再执迷不悟地赴会,不等于是飞蛾扑火吗?

  剧烈的思想斗争,加上对我妈的恐惧,整整折腾了我一个下午,课都没上好。下午放学后,我还是决定去赴约。本应该往家里打个电话说不回去吃饭了,又怕被我妈刨根问底、纠缠不休,也只有先斩后奏了。

  北京有一片美丽的水,水心有个小岛。它,就是著名的后海。十多年前那个地方还没被现在的灯红酒绿和鼎盛人气所玷污。夏天常有人在那里游泳,风吹着岸上的绿柳,显得明快而安详,冬季也有寥寥的钓鱼者点缀着湖岸。

  李的司机把我带到了后海边的一条胡同里,车子停在一个四合院的朱漆门口。我下车之后,司机就把车开走了。大门一旁挂着一张非常不起眼的酒旗,上写了个“祥”字。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标志表明这是个店家。难道还有躲在深巷里生怕为人知的店家?我正疑惑间,大门就开了,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男人微笑着,礼貌地把我迎进去。他说话小声小气的,好像是怕惊醒了熟睡的孩子。这是个一进式四合院,有影壁,院子里是古旧的青砖铺地。院落坐北朝南,种着两棵高大的海棠树。迎面有五间正房,房前有宽敞的门廊。正门两旁挂了两只亮堂的红灯笼,使这个院子更古老且具东方神秘色彩。

  中年男人打开厚重的门帘,一阵暖气扑面而来,还有一团红色。里面没有电灯,四壁点着数支粗大的红烛。这种氛围使我感到了窒息,似乎掉进了一个美丽陷阱。我看到了李,他坐在厅中央的一张古色古香的八仙桌东面,朝我微笑。偌大的厅里,也只摆放了这一张桌子。我慌张得双手不知朝哪里放,只有机械朝他微微一笑。他穿了一件银灰色的薄毛衣,没结领带,衬衣领口微微敞开,使他显得非常容易接近。

  中年男人示意我脱掉大衣,他帮我挂在了门口的衣架上,我发现李的黑色薄呢大衣也挂在上面。之后,中年男人又示意我坐在李的对面,就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一个看上去很干净的小伙子给我捧来了一杯盖碗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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