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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七

你偷你儿子的钱，我没意见 　　苏小乔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天，都没出去，吃午饭的时候苏妈妈喊她，她说不饿，吃晚饭的时候苏妈妈又来喊她，她又说不饿…… 　　“小乔，你这样不吃东西会把胃给搞坏的，开下门……” 　　苏小乔开了门，看着妈妈说：“妈，我真的不饿，吃了几个苹果，就饱了……” 　　“多少吃一点嘛……”妈妈挤了一眼睛说：“你奶奶也在等你吃饭呢……” 　　苏小乔抿了一下嘴说：“好吧！” 　　就这样，屁股刚落到饭桌前，苏奶奶又开始训起孙女了：“都这么大的孩子了，吃个饭还要东叫西叫的，现在的孩子真难伺候……” 　　苏妈妈在桌子下面踢了苏小乔一脚，让她赶紧吃饭…… 　　“哎，这年头伺候老的又伺候小的，妈，这也够您累的，这样呀，女儿我孝敬您跟我爸，你们出去旅游一下怎么样……”苏小乔没理奶奶，虽然她本来想好让他们三个人一起去的，可是，现在看来一点都不现实，到了外面，奶奶当前外人再陷害老妈，说她欺负婆婆，那老妈可是有嘴都说不清了。 　　“好好好，知道闺女会痛人，先快吃饭吧，这么一堆好的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嘴！”苏妈妈全当是女儿在安慰自己，没往心里去，只顾着给苏小乔夹排骨。 　　“爸，您觉得哪个城市您最想去……”苏小乔吃了一大口米饭笑着问。 　　“想去那个江南看看，而且吧，那地方离咱这还不远……”老爸咧嘴一笑说：“当然，你如果真要孝敬我们，就赶紧给自己找个婆家，那时候，我跟你妈就可以两手一撒，到处游玩了……” 　　“对呀，我得赶紧找个男人，不能找那种没钱的，不然到时候，连偷钱的地都找不到……”苏小乔最后那句话，时临时想的，也正是这句话点到了奶奶的肋骨！ 　　“你说谁呢，啊！”苏奶奶把筷子一扔指着苏小乔就骂：“你好大胆子呀……” 　　“我又没说您啊，您翻什么脸啊！”苏小乔站起来，看着她大声说：“我说您是小偷了吗？我说了吗？” 　　苏奶奶气得一喘一喘的，“我拿我儿子的钱，你还有意见了是不是……” 　　结婚又离婚，纯属玩笑 　　“我没意见，奶奶，您拿谁的钱我都没意见，问题是外面的邻居都有意见了……”苏小乔的眼睛有些红了，她真的不适合吵架，而且是和自己的家人吵，她自己没想这样的，可是肚子里面就是有那么一股气，堵得她难受，一时无法控制她就爆发了。 　　事后，她承认自己做得不对，可是从小到大，她都是姥姥看大了，小时候就因为自己是个女孩，奶奶不看她，爸妈又上班，她就被扔在坑上一天，邻居后面发现了，赶紧给老妈打电话，回来一看，被屎和尿泡了近一天的小屁股底下起一片的红疹，而那个时候的奶奶却抱着姑姑家的孩子在外面打牌…… 　　这些锁碎的事情都是邻居大妈在她上学的时候说的，她回来问妈妈，妈妈却说孩子多了看不来，帮着奶奶洗清罪行…… 　　苏小乔真的不明白，好吃好喝不缺，妈妈又好好伺候着奶奶，奶奶到底哪里还是不舒服，还要跟妈妈对着干？如果自己将来找这么个婆家，以后自己怎么办？ 　　离婚？ 　　如果离婚又结婚，那纯属玩笑，苏小乔不喜欢开玩笑，要过就正经八百的跟男人过，不过就别结，可是看看奶奶，看看妈妈，再看看爸爸，她突然觉得结婚不单是一种文学，还锻炼着一种忍劲，谁能忍得住心里的那团火，谁就是赢家！ 　　老妈就是赢家，她一直忍着自己的婆婆，从结婚开始到年过半百，她依然还在忍，她为了什么要这么一直忍，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吗？ 　　苏小乔懂，可是她看不过去，她要说，就算自己说错了，老爸抡起巴掌闪地过来，她也认了，起码，她想告诉奶奶，在这个家里，老爸可以忍，老妈可以忍，她不会忍！ 　　苏小乔的看着奶奶生气的样子，心里并不爽，她并不想把她气着，气坏了身体，还得老妈跟着伺候跟着受罪，她只好抱起碗重新坐下，自顾自地吃起来，奶奶就那样一直站着，她看着苏小乔突然变得跟个没事人似的，心里更不舒服了…… 　　将错就错，不说更错 　　“奶奶，你可别说是我妈妈没把我教育好，我可能从小没养好，屁股底下不舒服，所以说错话了，有错的地方您冲着我来，打我骂都行，现在我不还嘴更不手……”苏小乔看着奶奶目光转移到妈妈身上的时候，赶紧放下筷子抬起头说。 　　苏奶奶当然知道苏小乔小时候那个烂屁股，为此，她被邻居们说了好多次，她心里也不好受，可是谁让媳妇没给自己抱个大孙子呢，现在，年纪大了，有时候想想也愧对这个孩子，不过，她就算是有一点点的愧疚也是对的，可她偏偏有只三分钟的愧疚…… 　　“哎，年纪大了，在家里没地位了……”她重新坐下，给自己往碗里夹满了菜，抱着碗回房间去了。 　　“我说你这孩子怎么对奶奶说话的呀……”老爸拿起筷子就要敲她…… 　　“就算不该说也得说呀，老爸，你知道我话的不对，刚刚为什么不骂我呀！”苏小乔抓了一下鼻子问。 　　“你爸还不是为你好，只要他一开口，你奶奶就上脸了，到时候还有你好果子吃，巴掌肯定会来，说不定会赶你出去，这么大的孩子怎么一点都不懂事，咱这里是个家，不是菜市场，吃饭也吵吵吵……”苏妈妈机关枪式地朝着苏小乔发射着，发射完后，把馒头直接塞到她嘴里，说了一句：“把菜都给我吃干净，我做菜容易吗？做好了这个不吃，那个闹情绪的，我欠你们一家子的呀！” 　　汗汗，这么多菜，都吃干净，那不真的成猪了吗？苏小乔只能心里想想，不敢说出来，不然机关枪乱射，再射出相亲的话题那就不好了！ 　　她赶紧放下馒头，拿起碗往嘴里拔着米饭，有米饭谁还吃馒头呀！也不知道老妈是怎么想的！ 　　“你妈现在都搞不清楚你喜欢吃馒头还是吃米饭了，每顿饭两种都要做，就怕你吃不惯……”老爸拿过苏小乔放下的馒头吃了起来…… 　　苏小乔鼻子感觉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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