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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


  苏小乔什么都没吃,就回房了。周挺吃了碗饭,也跟着去了房间。进门的时候,苏小乔正在跟胡丽娜通电话,说得没胃口的时候,胡丽娜说,有一个韩国料理做得不错,让她出来,还让她把周挺也一起叫出来。

  现在外出,好像不太适合,苏小乔问周挺。

  周挺还是希望小乔去见一下胡丽娜,这个时候,她更需要跟朋友倾诉一下心情,更何况一天下来她没休息又没吃什么东西,周挺有些担心。

  苏妈妈根本不知道小乔为了爱情,抛弃了什么,她更不知道她的坚持是为什么了。但是苏小乔却确认有一句真的影响了她,有人说:一生只谈一次恋爱是幸福的,每多谈一次都会伤一次;

  韩国料理是刚开的,就在新区大道左边的一排新起的居民楼下面,一个很大的门头,上面写着全是韩文,黑色底红色字,一枝红色玫瑰很妖艳的画在一角,似乎有些不搭。苏小乔到的时候,胡丽娜已经在二楼的包间里等着了,胡丽娜把菜单递给小乔,让她选。

  除了泡菜,苏小乔最喜欢寿司,可惜这里不是日本料理。她点了五花肉,现在吃个生菜五花菜再加点辣酱就够了,其它的,还真不想吃。

  胡丽娜看着她的眼睛,呆了一下,通知服务员给上菜后对小乔说:“周挺怎么没来?”。

  总得有人陪牛莉,这样的话苏小乔懒得说了。

  “你的周挺不会还离不开妈妈吧,真是个妈妈boy,呵呵。”

  “妈妈boy?”

  “就是恋母情节呗。”

  “不会吧,我倒感觉牛莉有恋子情节,呵呵。”苏小乔笑得很淡,有一点失落的感觉。她抬头看着胡丽娜,感觉她瘦了很多。

  苏小乔说自己有初恋情节,她根本放不下周挺,就算跟周挺分手,再谈一次恋爱,她都不能保证自己能过那一关。

  说到初恋,胡丽娜想了自己的初恋男友谢军,最近一次跟老同学联系时,她才知道谢军去年结婚了,对象是北方人,今年生了一个胖小子,小子日过得很幸福。这一切从同学口里知道的时候,她有一点心酸。如果自己当初跟着他生活,一定活得很自我,不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苏小乔问她当初为什么不想跟谢军去南方发展。胡丽娜说,当时太年轻了,总怕付出得多,回报太少,没有钱也是其中的原因。都说爱跟贫富无关,其实很有关系。如果没有钱,还谈什么创业,谈什么爱情……

  最让她后悔的还是今年的同学娶会,她因为身体的原因没能参加。后来同学说谢军去了,而且还把大家拍的聚会照片传给了她,她看着照片上的谢军,那一脸淳朴的笑容,依然让她动容。或许,她只能成为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往;

  胡丽娜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大滴大滴地落在桌子上的红色方巾上,红色的方巾很快被染成了血红色。苏小乔喃喃地问了一句她现在的情况。

  试想一个不能生孩子在女人,在婆婆面前还能抬起头吗?婆婆天天背地里骂自己是一个骚狐狸,流了一个孩子就不能生了,肯定有问题。还时常挑拨她和谭永辉的关系,以至于谭永辉现在夜不归宿,偶尔会提前通知一下自己,不过大多时候都是通知婆婆。现在的胡丽娜,把工作量加到了最大,每天都上班前都会说晚上要加班,加班,加班。

  现在的她,只要不加班,心里就难受。

  婆媳生活逼得她只能逃避。

  “为什么不回娘家呢?何苦非要每天面对她那张老脸呢。”

  “回娘家?你以为我不想呀,当初怀孕的时候,我都放弃了,现在我还会回到家怨天怨地吗?再过一年我就三十岁的人了,还会跟个孩子似得跟爸妈要人生,要自由?我这人生可是我自己一手造成的,从有爱到无爱的过程真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了的。”胡丽娜显然不能接受谭永辉这种瞬间转变,接自己回来的时候,他说要单过,后来因为胡丽娜的坚持,才没有搬出去过,她只是想维护谭家的声誉,却没想到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当自己后悔时,谭永辉已经开始厌烦听她唠叨。他们之间从事情发生的那一天,就开始无法妥协,

  胡丽娜真怕再这样下去,有一天她会变成婆婆那样……

  以苏小乔现在的处境,她没有心情去理会胡丽娜的心情,她不停地吃着泡菜,让眼泪和汗水一挥而尽。如果是以前,苏小乔一定是吹着辣气,两只手不停地给自己扇风,现在的她,只是想通过眼睛和汗水来刺激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刺激可能会让她更清醒的看清自己。胡丽娜不知道苏小乔昨晚一夜没睡,今天又穷折腾了一天,也不体会不到她此事的心情,她只是觉小乔今天好像被控控器给控制了一样,变来变去,画面还没清晰局情早已注定。胡丽娜没有一次又一次的为她倒饮料,而是一动不动地看着小乔,她觉得她是真的爱了。

  “我不想跟我妈闹翻,可是为什么衡量一个人的爱,非得把钱把其它人的是否都夹杂进去?你看看牛莉那样子,还会有谁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她儿子?难道由于他妈的的缘故,他就一辈子不能嫁老婆吗?”苏小乔想在胡丽娜面前收起那灰沉沉地心情,却发现自己都已在她面前泄漏了自己的底牌。

  在胡丽娜现在的的眼里,苏小乔没喝酒,却像喝了酒一样的沉醉,胡言乱语的笑笑、哭哭、又大喊,她不正在上演个女人对爱情归宿的无耐吗?

  周挺,你何等的福份,让苏小乔为你死心踏地呀?

  胃装满了,心却累了,她说自己想睡了。

  胡丽娜开车送小乔回去的路上,她睡着了,她睡得很沉,像个爱的娃娃。有人说,熟睡中的女人最耐看。胡丽娜觉得小乔很耐看,看着她可以折射自己,她开始考虑和谭永辉的婚姻是不是到头了……

  路,在路灯的照射下,一路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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