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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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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是个君子,即使输了也会心服口服,认真总结经验以便下次与我再战。可沈力军这哥们儿打球就不是那么君子了,经常和我耍赖皮,他的狗屎球技简直没法恭维,即使想拍他马屁都不成。至少在我故意打不进去的时候,哥们儿瞅准机会好歹进几球啊!可他不成,撅着个屁股充的跟英国球王亨得利似的,可就是球不听他的使唤,偏偏不进。他那个急啊,就跟我耍无赖,找理由非要重来不可。我有时候被他这种无赖的球品气得不行,把球杆一扔不鸟他了,他就嬉皮笑脸左一声兄弟右一声兄弟的赔罪,末了,我还是在他答应用美酒女色好好招待我之下妥协了,让他屁颠屁颠地赢几球,满足他那颗受伤的小心灵。 他的球技虽然不好,但他的身手却不可低估,一副玩世不恭乐呵呵的样子,见谁都是笑,和祥哥的性格截然不同,只是他在含笑之时眼中所透露出的杀机,一种无形阴冷的杀气,直迫对方的心灵,犹如利箭穿心,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了的。假若我和他来一场生死较量,我想,我的胜算至多是三成,这还是我往较高了估计,因为我身上许多地方有伤,都是以前出道时留下的罪过,这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我的正常发挥。 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又都喜爱健身,共同的语言较多,所以,我们的关系一直很好。打球只是与他增进感情的一种方式,我不会计较谁胜谁输的,沈力军也明白我在让着他,他跟我耍无赖也觉得不伤兄弟间的感情,只是为了玩得开心而已。 祥哥言语不多,偶尔和我打两球,玩得开心的时候,时不时在沈力军的蛊惑下也耍点赖皮,但他会适可而止,我也不和他怎么争论,以前的关系很一般,自从这次追债以后,我们才真正了解了对方,我们的心走近了一大步,成了最要好的朋友。 今天我到老板这里祥哥不在,估计他去战友那里还没有回来,我和沈力军打了声招呼,沈哥告诉我老板在等我,我向他挥了挥手就来到老板的门前敲了门。 老板说了声进来,我伸头一看老板正捂着电话向门口张望,我连忙摆手,意思是告诉他,他先忙我在外面等。老板见是我,就大声说:“你进来吧,我快忙完了。” 我就走了进去,老板指了下他桌子对面的座椅,我笑了笑没有直接坐过去,来到里端较远的会客区,坐在沙发里等老板打完电话。 老板的办公室很气派,足有一百多个平方,从整个布局可以清晰地看出,分了好几个区域,我坐着的地方离老板办公区较远,是老板会客的区域。在我的左侧有一条健身球道,一台跑步机,右侧贴墙的地方是一个小型观景台,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外城市的景区尽收眼底。在玻璃窗的周边布满了花花草草,一只偌大的鱼缸,里面一条热带鱼沉在水底,瞪着眼珠肆无忌惮地看着来者,不知是人在欣赏它,还是它在琢磨着人。围绕鱼缸的四周是一座假山,上面小桥流水独成一景,不少小鱼儿聚在一汪清泉里在欢快地游。我很羡慕这群小生灵,不管外面的世界是春光明媚祥和一片,还是云谲波诡危机重重,只要有一池清水, 它们就可以愉悦无比, 就可以尽情享受这快乐的一生。我做不来,我只有羡慕的份儿。 从这个会客区与老板的办公区之间,是一个小型的酒吧,吧台边还设置了一方袖珍舞池,不知道是何等尊贵女子,才能得到老板青睐,能够在这美妙环境里,独享老板的宠爱? 老板的办公区陈设很简单,只是所有设施都是非常考究,无处不彰显了主人的实力。在办公区后面是一排巨大的书柜,里面码满了各类书籍,旁边有一扇小门,走进去就是老板休息的地方了,具体里面什么布置,我没有进去过也想象不出来,想必霄姐是知道的,但她许久没有在这里留宿,也许里面的设施更换了许多,她也不是很清楚了吧? 老板很快打完了电话,我等他把话机挂上了才走了过去,我坐在老板的对面,老板看着我很有意思地笑,我也跟着赧然一笑,说:“不好意思,又闯祸了我。” 老板依旧笑着,指了指我,叹口气说:“你呀,什么时候才能不让我操心?” 老板比我大了不到十岁,但我始终把他当成我的长辈一样来敬重,他独到的眼光,睿智的头脑,以及沉稳老练的处事风格,是我这一辈子也学不完的。 (2 ) 和老板能够相识,直至来到这里工作,还是经历了一番曲折的。 以前,我带了十多个兄弟专门跑长途客运。经过多年努力,我已经拥有了六辆豪华客运大巴,专门跑我们这个城市到省内另一个城市之间的长途客运专线。每天清早六点从我们市内长途客运站发车,每隔四十分钟一班,晚上六点从另一个城市最后一班车回来。另一个城市那里也有六辆车和我的车队间隔发车。平常我们表面相处的还很好,至少面子上都还能过得去,偶尔有点小摩擦,也就不疼不痒过去了。他们在当地也是一霸,我知道他们早想把我们兼并掉自己独享这条专线,就像我也早就想兼并他们一样,但都因为双方的实力不能触及到对方的城市,所以,也就这么磕磕碰碰过了好几年。 有一天中午,因为我有一个司机有急事请假,我临时找不到人顶替就自己亲自开了。当时很巧,对方老大的妹妹来我们车站结算上个月的款项,办完事出来在等车回去,她是个没有坏心眼的女人,跟我们相处的很不错,见是我开的车她就没有见外,不再等四十分钟以后自己车队发的车才回去,中午乘客也不多,我也就很乐意捎带了她回去。 一路无事,很快到了车站,车进了站里,她不想等到车掉头以后,停到最里面的下客区再下车,在进入站里不远的地方,她让我打开车门她先下去,我也没有过多考虑,车慢慢滑行的时候把车门打开了,我还提醒她下车小心点儿,她也说没事就跳了下去。 这是很平常的事,很多次为了图省事,乘务人员不想从里面下客区再跑出来去站里交单,都是在车滑行的时候跳下去的,虽然车站有规定不允许这样,但大家都这样做也不见谁来管,只要跳下来时不要让管理人员直接看到就成。可今天活该倒霉,她刚跳下去,正好一个骑三轮送货的路过,她为了避开三轮车,脚下一偏没有站稳,一头摔了下去。 我赶紧停车冲了下来,只见她的头正巧撞在三轮车的拐角,呼呼的血往外冒,骑三轮车的老头也吓坏了,愣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 这是进站口,进来的车要想出去得绕很大的地方到出站口,耽误很长时间才成。我不管三轮车上是谁的东西,一把拿出扔在地下,和一个兄弟一道把女人抬上三轮车,打算快速骑到大门口换乘一辆的士送往医院。 女人被撞得很厉害,此时已昏迷了过去,兄弟拼了命蹬车,我在后面跟着跑,用手扶着女人防止她倒下。进站的车很多,来来往往的人把仅有的一点出口堵得严实,我和兄弟放开嗓子吆喝,让他们闪开一条道路好让我们快速通过。 女人眼看着就不行了,我扒下我的衬衣替她捂住急速喷涌的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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