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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吃完以后张浩递给我一张湿纸巾。我伸手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他的手温热,轻轻的一碰使我心里有股甜甜的润润的感觉。

  然后张浩把照顾我的大嫂叫进来,吩咐她一定要为我擦洗身子,千万不能生了褥疮。还告诉大嫂空调的风不要开得太大,太大了容易感冒。大嫂一一答应后他才离去。

  看着张浩离去的背影,我想有一个哥哥这样护着疼着,这感觉还真不错,如果我要是真有这么一个哥哥那该多好。

  第10节虚惊

  第五天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了,就洗了个澡。

  这几天我一直都不敢洗澡。关于能否洗澡的事我们事前问过几个专家,但说法不一,有说能的,有说最好开始几天不洗的。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坚持着不洗。这过季节,虽然在空调的房间里,但几天不洗澡身上还是有说不出的难受,浑身痒痒的,似有虫在爬似的,大嫂用湿毛巾再擦也没有效果。医生只说最初的两三天最好不洗,但今天已是第五天了我想应该是没事的。

  畅快淋漓的洗了澡后,我感觉周身舒服。小心的在房间里走几步,就觉得浑身自在。这个时候我想试管婴儿其实没有那么金贵吧,难道洗洗澡走走路就会没了?该有的怎么都会有,主要还是看胚胎的质量和我子宫环境,如果胚胎或者环境不好,怎么注意也没用。我一边想一边走到台子前看张浩昨天带了的花。真好看,大大的粉色花朵温馨淡雅,还散发着浓郁的香气。我不知道这花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就觉得好看。花其实就是花,本身并无什么含义,那些所谓的花语不过是人为添加的罢了,花的本意就是让人觉得好看的,好看就行我想。

  想完这些,我又不自觉的在房里轻轻的转了一圈,然后又伸了个懒腰。在床上躺久了,能在地下自由的活动,那感觉真美。原来能够洗澡和自由的行走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幸福原来是这么简单的事。

  再次上床的时候,我打了个哈欠。心想千万不能感冒了,于是赶紧躺下并盖上被子。这个时候我忽然觉得下身有点粘粘的热热的感觉,开始并没当回事,还以为是刚才洗澡的水没有擦干净,就让大嫂拿来纸巾擦了擦。就在准备丢掉纸巾的一刹那,我突然看到白色的纸巾上有一些鲜红的颜色。

  血!我的心头一紧,接着就感到肚子有点轻微的疼痛。我感到不妙,心慌意乱地给张浩打电话。电话那头,张浩听了情况后稍稍沉默了一会,在这不长的时间里,我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但他马上又安慰我不要着急。

  第四章 试管婴儿 虚惊2

  “不要着急。”他说:“你千万不要着急,你就那样躺着别动,我马上就到。”

  “好吧,我等你来。你先不要告诉李姐。”我说。

  我怕李云听到这个消息会有激烈的反应,她手术也才几天,怕她身体和心理都受不了。所以让张浩先不告诉她。

  张浩说:“我知道。”

  说完就他就挂了电话。不大一会张浩就赶到了酒店,随他一起来的还有急救人员。几个穿白大褂的人,七手八脚又小心谨慎的把我抬上担架,再抬上救护车。随着嘭的一声关门声,救护车鸣起了刺耳的警笛,带着我和张浩一路风驰电掣般地向医院驶去。

  VIP病房里,主任亲自为我作诊。因为给张浩夫妇代孕,我在医院一切都享受着富豪阶层的待遇。主任在了解情况后对我做了简单的检查,她面色凝重。包括护士在内的所有人都在看着她,一时间没有人说话,病房里很静,能听到张浩喘息的声音。我预感到大事不好,想着躺在另一间病房里的李云,眼泪不自觉的就留了下来。

  “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洗澡不该在房间里走动。”看着张浩惊魂未定的样子我终于哭出声来。

  张浩走过来,递给我纸巾。

  “你不要自责,这不是原因。本来移植后48小时后就可以洗澡和轻微走动的。”主任说。

  “那是为什么?”我问。

  “现在还不能确定,可能是移植本来就不成功,也可能是先兆流产。现在才五天还没有办法检测到底着床怀孕没有。”主任说。

  张浩急忙问道:“那现在要怎么办?”

  “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黄体支持在加VC止血。”

  “没有办法?”张浩几乎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这种情况目前没有更多的办法。顺其自然吧小伙子。”主任说。

  张浩听了愣愣的站在那里,像傻了一样。

  见我还在哭泣主任说:“小姑娘不要哭了,这真的不能怪你。你现在不要伤心难过,要保持心情平静,也许还有挽救。”

  听了这话我忙擦干眼泪,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主任接着又告诉我躺在床上的注意事项,和应该保持的最佳体态。我心有余悸的一一照做了,生怕再有什么不当的动作。

  护士给我输液的时候,我对张浩说:“你快去看看李云吧,我现在没事,你打电话叫大嫂来就行了。”

  “你行吗?”张浩问。

  “我没事的你放心吧,你时间长了不去那边李云肯定担心的,千万不要让她怀疑这边有事。”

  “那好我先打电话给大嫂,她来了我再走。噢对了,李云要是打电话问你在哪,你就告诉她还在酒店。”

  “这我知道。”我说。

  提到李云的时候,我的鼻子一酸又差点哭起来。但我记住了主任的话现在不能哭,于是便伸直腿将身体尽量放轻松,心想着这样躺在床上很舒服。我想转移一下注意力也许会好点,没想到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再一次流了出来。

  护理我的大嫂过来以后,张浩便去了李云那边。临走时他向我挥了挥握紧拳头的右手,我明白,那是要我坚强。我也伸出手对他做了个OK的手势,意思是让他放心。

  大嫂看来是吓得不轻,张浩刚走就问我:“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了啊?”

  “没事了大嫂。”我说。

  “不要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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