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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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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转瞬间,向佐脸上僵笑,眼中惊疑,可向佐终究没再问,按照吴桐的指示开到医院。 妇科,挂号,来来往往的各色各样的女人,向佐在这一片环境中跟在吴桐身后,脸色越来越沉。 终于受不住顿住脚步,问她:“为什么来这里?” 吴桐学他不置可否,只说:“等会你就知道了,麻烦你在这里等等我。” 向佐在这里等待的结果,是吴桐送到他眼皮底下的几张彩超。 向佐不肯伸手接过,吴桐把彩超塞在他手里。彩超的中间部位,那看起来像颗豆苗一样的小生命—— 向佐手一抖,彩超飘落在地。 吴桐也没去捡,声音异常平静:“你知不知道,你快要害得我的这一个孩子也没有了父亲?” “……” “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让厉仲谋不肯再信我,我说什么他都怀疑,也许只有你去说才有效。我不求你放过他,只求你放过我。” 向佐整个神智都被她这句话勾走,怔忪间突然闪光灯一明一灭,向佐眼光随之一闪,循着光望去:“站住!” 吴桐一时无法反应,向佐已经追了过去,狗仔挂着相机在走廊上擦撞着过往人群跑过,向佐眨眼就跟丢。 吴桐赶上前,累得气喘嘘嘘,还要跑,被向佐抓回来,不让她再乱跑:“小心你的宝宝。” 吴桐反应过来,猛地攥住向佐手臂:“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找的狗仔?” 向佐忽然陷入一片颓然,他向旁侧一倚,背脊重重砸在墙上,他躬下身,背脊就顺着墙面滑落。 他比她还要痛苦,抱着头,每一个字都说的挣扎:“对不起。” 向佐联系那间相熟的报社,主编翻脸不认账,向佐气得摔了电话,机壳四分五裂,吴桐坐在一旁,抬头看他,眼眶是红的:“你害死我了……” 不时有人驻足看着这对男女,医院的妇科区,女人恨着,埋怨着,男人无奈着,忏悔着,让人光看着,都觉颓然无力。 向佐徐徐地向她叙述纽约的那一晚,向佐心中,支撑他如此卑劣的,除了切肤的恨,就只有这个女人,只有这句话:“他不爱你,他不相信你,这样的男人,你为什么还要执迷?” 吴桐听他这么说,心里实实在在挨了一击,可她不能教他看出来,哪怕被他说中。 她理了理头发起身,抛掉一切晦涩:“如果你肯帮我,就去跟厉仲谋坦白。如果你还是对我这么残忍,我会——恨你一辈子。” 得不到炽烈的爱,得到炙热的恨也好,然而向佐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心口被燃烧殆尽了一般,炽烈或炙热,统统灰飞烟灭。 吴桐回到厉宅,佣人们都措手不及,时间还早,童童还没放学,佣人们对她就算不熟稔,可也都在童童不间断的“我妈咪如何如何”的疲劳攻势下,对吴桐了解了个透。 吴桐不好问厉仲谋什么时候回来,更不敢去想厉仲谋看到她与向佐一同出现在医院会是什么反应。 佣人见她面色不好,猜是她旅程劳顿,把她的行李搬回房间,不忘问:“需不需要我们告诉少爷您回来了?” 吴桐摇摇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再出去。 佣人把她的东西都搬回了厉仲谋的房间,猜佣人们都以为她是厉仲谋的女友,这么做也是理所当然。 吴桐是第一次这么仔细地逛这间房。 这个男人偏爱深色格调,一切家私都要名师手工订做,不顺他的意,就要弃用,只懂相信自己的眼光。 他平时都在外边的大书房工作,与房间相连的小书房几乎已被弃用,吴桐也是第一次进这小书房。 小书房装潢低调许多,不比大书房那整面的书柜与惊人的藏书,但给人温馨感,与厉仲谋的性子倒是十分不符。 吴桐在书架前徘徊,目光扫过那些书籍,突然就有人唤她:“吴小姐。” 她一惊,回神时手臂一撞,将横放着的书本上那个盒子撞掉。 “哗啦”,东西掉一地。 佣人在门外说:“陈姨在花圃准备了茶点,吴小姐要不要过去?” 吴桐却根本没听清佣人说了什么,她全副神思都被地上的东西攫了去。 出现在她面前的,都是她丢掉的东西。 她做的剪贴本,还有日记。 可是日记掉落后摊开的那一页,却是她全然陌生的。 吴桐的手指着了魔一般,拾起日记本,从摊开的那一页开始翻看。 8月2日,长岛,晴 那是她骑马的照片,把她笨拙的动作照的活灵活现。 照片下只有男人力透纸背的一个字:“笨。” 8月6日,第五大道,阴 照片中的女人,在街边的花店驻足,俯身,执起花筒的一支玫瑰,花瓣上带着可爱剔透的露水,色泽像是投进她眼里。 “她爱香槟玫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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