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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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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德宝一共要了三次。第一次非常不成功,刚上去就射了,德宝很泄气,春妹就慢慢地给他揉。第二次德宝就行了。他有了经验,磨豆腐一样地半干不脆地磨,浑身都爽了,都差点叫出来了,幸喜春妹及时塞了条枕巾到他嘴里。 德宝太困了,倒头就睡着了,搂着老婆睡,睡得真香。 睡得迷迷糊糊间,春妹捅醒了德宝,一看时间只有3点半,德宝又要了一次。下了楼,那个保安睡得天地不醒的,头歪着,嘴角扯着涎,德宝抬腿跨过去了,但忽然看见了值班室桌子上的一截胶棍,德宝的心里狠狠地颤了一下。 翻墙出来,德宝找到了他的鞋,工工整整地藏在垃圾桶旁边。肯定是那个打照面的人捡拾的,德宝心里暖暖的。 德宝仔细地想了会儿,终于想起来了,原来是以前宿舍隔壁的,衣服都晾在走廊上,有一次,德宝的衣服不见了,是那个人收了,两人差点打起架来。德宝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记得别人叫他土豆。也许是土豆吃多了,那家伙的脸确实长得像土豆,胖,疙疙瘩瘩的。 德宝抬头望了一眼女工宿舍,黑乎乎地像尊铁兽,不知道土豆出来没有,也不知道还有多少土豆在里面,德宝嘿嘿地笑了几声,溜回了自己的宿舍,神不知鬼不觉的。 48怀 孕 几天后,德宝又去爬了一次围墙。没想到,那天晚上,春妹上铺的男人也去了。德宝刚架好式,那家伙就来了,呼哧呼哧地爬上去了,不一会儿,床就剧烈地摇起来了。德宝瓷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很害怕,把别人弄醒了,没头没脑地嚷起来,那就完了。但其实德宝是多虑了,那声音并不大,不过是德宝听上去大罢了。完了,并没有弄醒别人,德宝悬着的心就慢慢放下了。上面没动静了,但德宝还是不敢做。上面能放开做,是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德宝藏在下面,但德宝是知道上面藏着个男人的。不做,德宝和春妹也睡不着,就那么鼓着眼睛在黑暗里瞪着,一点声响也不敢弄出来,只盼那狗日的快点滚蛋。 凌晨3点多,上铺的男人又要了一回,这才又呼哧呼哧地走了。德宝也要走了,草草地要了一回,半痛不痒的,德宝恨死了那家伙,如果他是自己那个班的,非得明天就开杀戒炒了他狗日的。 到围墙边的时候,德宝更气了,那截铁蒺藜居然没关,翅膀似的张在那里,德宝的三魂吓得掉了两魂,赶紧爬过去后关了。肯定是那个家伙干的,这个屁股上长了尾巴的狗日的! 花红了,草绿了,春妹也怀孕了。 李元庆叫几个看工地的人打了,说他偷钢筋条,打得不轻,竹片子抽的,腰上屁股上没一块好肉,像个烂茄子。在床上躺了几天了,动弹不得,也不叫人通知德宝,有人看不过了,就偷偷地来告诉了德宝。德宝过去了,看到李元庆那个样子,眼泪就出来了: “干爹,你就不能离那些混账东西远着点?” 李元庆大声地说:“我没偷,我真的没偷他们的东西。我、我就捡了根……” 这一次,德宝又动了劝李元庆回老家去的念头。 袁狗屎死了后,德宝就多次想劝李元庆回家,年纪这么大了,身子骨又差,而且,这捡垃圾的,谁都可以欺负,轻则让打几个耳光踢几脚,重则让打得吐血。几年前,就曾活活让打死过一个。但每次话都到嘴边了,德宝就是说不出口,怕李元庆说是嫌弃他了。德宝心底倒有个想法,条件可以了,就把李元庆接到黄土坳去度晚年。但现在离那个条件何止十万八千里?这次,哪怕李元庆生气,德宝也开口了: “干爹,捡东西的人越来越多了,赚不到钱了,依我看,这养好了病,就、就……” 好一会儿,李元庆躺着没动,眼睛直直地望着天花板上的墙角。墙角有张大得不得了的蜘蛛网,一只有小孩拳头那么大的蜘蛛爬在那里,一只飞蛾缠上去了,大蜘蛛懒懒地过来了,绕了几个圈,那蛾就不能动弹了。李元庆忽然笑了,说: “德宝,在这里,我还能飞几下。一回去,我就是那只蛾。” 一连几个晚上,一下了班,德宝和春妹就来照顾李元庆,煲药、做饭、洗衣服。这晚,回厂的路上,春妹忽然对德宝说: “迟了十几天没来了。” 德宝正为李元庆的事愁着呢,随口问: “哪个迟了十几天没来?” “你这个猪,月经。” “迟来好呀,省点纸。” 春妹重重地捅了德宝一拳:“你这个猪!” 德宝愣了会儿,一下子就明白了,猛地箍了春妹的腰,悬起来了,转了几个圈,像疯了似的,哇呀呀大叫: “我种出庄稼来啰!我种出庄稼来啰!” 春妹咚咚咚地拿拳打着德宝的胸,骂道: “千刀杀的!你就不怕把孩子弄死了?” 德宝吓坏了,恭恭敬敬把春妹放下了,躬下身子去小心地抚着春妹的肚子,狠狠地骂: “快点闭了你娘的B嘴。” 德宝要跑回去告诉李元庆这个消息,春妹又抓住了德宝的耳朵拽回来了: “大风会吹了月亮走了?我想吃臭干子。” “吃,让你吃个饱。” 春妹臭干子吃得香,德宝结着眉头不知想什么,春妹说: “你嘟哝什么鬼?” 德宝说:“我在给孩子取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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