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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五


  事情还真的麻烦了。前一阵飘飘还说她是个意志坚强的人,绝对能彻底戒掉毒,现在看来也未必。白明华真有点怕,恨自己怎么就沾上了这么个女人。怎么办,只有先哄着,看情况,情况不妙就伺机脱身。

  白明华想想说:“其实我比刘三定也强不了多少,我们年龄都大了,和你不是同时代的人,用不了多久你也会厌烦,又会提出和我离婚。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总不能离了结,结了再离。再说我那老婆是典型的母老虎,她不离,我就离不掉,如果闹起来,我怕我的命都会送在她手里。你今后的事,我早为你想好了。你和刘三定离婚是肯定的,但现在不是时候。一是你工作不久,工作也是靠刘安定的关系找的,现在一下闹僵我也不好办。二是你还有戒毒这一关,如果离婚带来烦恼,你说不定又会去吸毒。三是我要给你找一个同龄人,找一个最好的。凭你的条件,你完全可以找一个非常优秀的帅小伙。这个任务包在我身上,等过两年公司大发展了,要进许多大学生到公司来工作,到时我给你挑一个最好的,把你们调到一起,再给他一个职务,让你们恩恩爱爱过日子,让所有的人都羡慕你们。所以说你不用急,好日子还在后头。”

  飘飘的心有点动。按公司的计划,明年就要进二十名大学生,到后年,就要进五十名。自己的年龄不算大,再过几年也还不到三十岁,打扮年轻点,凭自己的美丽和气质,不愁找不到一个如意小伙。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确实好日子还在后头。飘飘豁然感到前途一片光明。但这一切还得靠白明华,如果没有他的扶持,就什么也办不成,什么也得不到。飘飘止住心里的高兴,仍装着生气的样子,说:“我就知道你会哄我,我就知道你看不上我,才把我推给人家,如果你喜欢我,你不但不会把我推给人家,还会想办法和老婆离婚,想办法把我娶到手。”

  白明华叹口气说:“世上的事并不是那么简单,更不是你想的那样,好多事情你还不懂。爱情这个问题,是世界上最复杂的事情,并不是有爱就能成为夫妻,没爱就不能在一起生活。说通俗一点,老婆和情人是两个标准。老婆就是家,老婆的作用就是维持家庭,两人相依相伴,能做到这点就行了。所以我的老婆尽管不如你,但她是家,是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伴,是我家庭中最密切的成员,不管有没有爱,我都得回这个家。而情人之间就必须有爱情,没有爱就无法思念和相爱。我爱你,但无法在一个家里过日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另外,我是领导干部,领导干部一怕经济问题,二怕男女问题。男女问题不公开闹,谁也抓不住把柄,抓不住把柄就没事。如果公开闹离婚,就等于自己公开承认有男女作风问题,这样组织上就会公开做出处理。”

  飘飘说:“你还是哄我,不爱我,刘安定也是领导干部,人家怎么公开和何秋思好,公开闹着要离婚。”

  白明华说:“我和他不一样,严格地说他还不算领导干部,只能算技术干部。我们两个不一样,人家一直走的是学术道路,是靠学术吃饭,官对他也不重要,能当就当不能当就搞学问;能在学校工作就在学校工作,不能在学校工作人家就调走。我却不同,这些年一直搞行政,学问基本荒废了,只能搞行政。这样人们对我们的看法就不同,人家离婚,那是知识分子丰富的感情,我离婚,那就是作风问题。”

  说到这里,白明华真的有点伤心了,真觉得有点不如刘安定。白明华叹一声,不想再说什么。

  飘飘觉得已经达到了目的,便不再掩饰内心的高兴,重新坐在他的怀里,搂了他的脖子说:“我听你的,你可得说话算话,我再等两年,到时你可得支持我离婚,然后帮我找一个好小伙子。”

  白明华做了保证,飘飘便骑在他的肚子上,搂了他的头很夸张地使劲亲。到底是年轻,几乎搂得他喘不过气来。但他喜欢她的这种疯狂,这种激情。疯狂一阵,飘飘松了手,定定地看着他,眼里充满了想上床的那种迷乱的柔情。白明华的激情也一下被点燃,心中的一切担心,一切顾虑,都被这欲火烧得一干二净。把飘飘的衣服一件件脱去,趴在她的身上,他不禁又有点得意:飘飘毕竟还年轻,还有点天真无邪的浪漫,哄这样一个小姑娘,对一个教授来说,也不是什么难题。

  想好了要多玩玩,便不急于求成。细细品味,又有点怜香惜玉,甚至有点不敢相信拥有了这样如花似玉的尤物。他不禁想,说不定哪一天,这样美丽的身子就会离他而去,就像悦悦,一去而可望不可再得。他想多看看她。每次都是急不可耐,今天他要好好看看,将她的身子永远记在脑海。飘飘问:“你怎么呆了,想什么。”白明华说:“你转过来,前后左右转了让我看个够。等下次我要带个摄像机,把你的身子记录下来。”

  飘飘听话地站起,做出服装模特的样子,前后左右摆了造型让他看。白明华突然觉得要爆发,他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他一下将她抱了放倒,然后压了上去说:“我要吃掉你,我要钻进你的心里。”

  房子终于买到手了,光那钥匙就有大大一把,让人感到那四十几万人民币的分量。进入房间,立马有了另一种感觉。何秋思喊一声,便张开双臂飞一样地跑了起来,从楼下到楼上,每个屋子都跑了一遭。刘安定没有跑,也没一点张扬的动作,但心潮却像水波一样一浪一浪地涌动。对于房子,他有着太多的记忆。结婚时没有房子,是在岳父家结的婚,这让他有一种被迎娶倒插门的感觉。婚后宋小雅一直有一种优越感,这和屋是她家的不能没有关系。更让他难堪的是岳父家的房子也不宽敞,是个两居室,那时岳父还没有离婚,宋小雅的弟弟

  也没有结婚,他们结婚占了一室后,宋小雅的弟弟晚上就只能在过道搭张床。那时谁也料不到形势会发展得如此快,以为最少要这样住上好多年,弟弟还认为会影响到他的结婚,便常常给他脸色看。更糟的是破门不隔音,晚上睡了两人不敢有丝毫的声音,更增加了他压抑的心情。有次他悄悄向她说了自己的苦闷,谁知她竟抢白说:“谁让你没本事弄个家,谁让你家在那个山沟沟里,谁让你穷得光杆一条。”后来终于有了一小套房子,搬到新屋那晚,他竟激动得一晚没睡着,他想抱了她好好在屋里折腾一场,喊一场,但她却没那个心思。想不到过了两年,又搬到了现在住的家,这才又过了几年,又要搬到两层的大屋子里了,而且是新屋新人,真正的是芝麻开花节节高了。这在以前,真是想都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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