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海水妖(49)_海雅阿木

四十九

　　"我做何种事？什么按常规怎么也无法理解，我听不懂你说的话。"

　　"那我就告诉你。"这时，叶竞接过腾队长的话就郑重其事地说，"你事先买通了监控室的人，然后杀了周胜一，以掩蔽作案现场对吗？"

　　叶竞尖锐地指责苏丰。苏丰感到心里就像锥子刺的一样疼，疼得有点憋气。其实，这是叶竞在考验他，想从他的口中摸一摸心底的东西。

　　"你的不在犯罪现场不成立，我曾经对此寄以希望……结果反而更加失望！"叶竞继续尖刻地刺他，有点冷酷。

　　"不在犯罪现场，随便怎么都行！因为我一开始就没有提出这个问题。没有必要硬要强调不在犯罪现场。因为我没有杀死周胜一。"

　　"那么，你为什么不报警呢？如果是正常的，那是无法想象的。"

　　"我说过我是被逼的……连我自己也不清楚发短信的人是不是用的张珞花原来的手机号码，大概是活见鬼了吧。"苏丰落魄地报怨道。

　　"别耍嘴皮子了，坦白吧！自以为有最大诚意的人为什么会干这种事呢，我们非常关心这一点。"腾队长插话进来，他把香烟叼在嘴里，在苏丰的周围转来转去。有好一阵，室内充满了难以忍耐的沉默气氛。

　　苏丰其实是很难堪的。他本想把这件事作为永久的秘密放在心里，自己死的时候一块儿带走。然而，现在露了底，这该怎么办是好呢？凶手究竟在哪儿？

　　25、死亡之家

　　二零零七一月八日，早上。

　　九点钟过一点，出席完一个会议的局长打了个电话给腾达远："怎么样？韩冰送来了吗？"

　　腾队长着急地应道："这件事……稍微有点困难。"

　　"这是什么话？"

　　"那个叫韩冰的女秘书好像失踪了。家里电话没人接，没到公司上班，叶竞都打听并找过了，找不到她的人。现在，没有人知道她的行踪。"

　　"是吗？那汪雨呢？"

　　"也是如此。"

　　"两个人一起失踪？"

　　"大致是这样。"

　　……

　　正在这时，腾队长接了一个电话。

　　……"

　　出事了局长，协和医院方面称住院部的502号病房昨天晚上发生了惨案，当事人为一男一女，好像……"

　　"好像什么？"

　　"那女的好像是我们要找的人。男的是她爱人汪雨，目前两人死因不详。"

　　"知……知道了。"局长拿着话筒的手僵在空中，两眼呆呆望着窗外。

　　腾达远挂了电话，赶快走到叶竞身边，把通话内容告诉了她。

　　韩冰的尸体是在病房里被发现的，而他的爱人汪雨的尸体是在医院的楼脚，据当时的目击者称汪雨是从医院的七楼跳下来摔死的。

　　发现事故并报警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出租车司机。当时正好空车在医院门口载客，对当时的状况，他作了这样的说明："那是凌晨十二点的时候我正坐在车上抽烟，突然间挡风玻璃外有个东西落了下来，紧接着就听见重重的坠地声。我透过车窗一看，居然是个人！我就下车一看，那人的头部下面已经流了一滩血……"

　　"我当时吓得叫起来。凑近一看，是具男尸。由于面前就是医院，我马上就打了120急救电话，然后才打110报警。"

　　接到报警，刑警们马上就驱车赶到现场。但是人已经被送进医院抢救了，他们非常迅速地采取措施，把坠落地点封锁起来后，回到病房查看时，汪雨已经断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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