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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五


  能在飞机的舷梯旁乘坐高级轿车离开机场,这种高规格的礼遇,过去我只在电视的新闻片上看过,我乃一平民百姓,即便是商业巨头,怕也很难有这样的礼遇。

  当我把柳杰一行请进舷梯旁的轿车时,我发现柳杰一行也同样表现出一种惊喜之情。

  当车开到深川的南头边防检查站时,检查站外排着长蛇似的队伍,我告诉柳杰说,那些是准备进入深川的人们,通过边检。

  柳杰准备下车接受边检,我笑着说,你是我们尊贵的客人,怎么能让你下车呢。

  柳杰说,我在报纸上看到,中央的一位领导同志,到深川考察工作,都是徒步通过的边检,我们怎么能够例外?

  说话间,轿车已经开过了边检关口,柳杰惊讶不已。我说,我们坐的车,是深川市政府的车,世上哪有自己检查自己的道理?

  柳杰释然。我笑着说,从现在起,你已进入深川了。

  于总在新园路的迎宾馆大堂迎接柳市长一行。

  迎宾馆是深川市政府招待中央领导及贵客的地方,我们将柳杰一行安排住进这里,一方面是表达我们对柳杰的尊重,另一方面,更多的是在显示我们的实力。

  柳杰住进了这里的最高规格的“总统套房”。总统套房的豪华,使柳杰惊叹不已,她不由地问道,这里一宿要多少钱啊?

  我说,我们已经说过,柳市长此行的一切费用都由我公司负责,花多少钱都不是问题,最重要的问题是,你能否在深川玩得开心。

  柳杰说,真不好意思让你们破费。

  于总看了看手表说,时间不早了,咱们还是请柳市长到餐厅去吧,估计秘书长大人也该到了。

  秘书长朋友能够参加我们为柳杰的接风宴请,使这次宴会的规格更上一层楼,这无疑抬高了我和于总的身价,甚至使柳杰不能不对我刮目相看。

  整个宴会,甚至没有出现任何高潮,生意上的事,连于总都没有说起,双方只是说一些地域上的风土人情之类。那位秘书长朋友,宴席间接了个电话,匆匆离去。这使我和于总多少有一点遗憾,好在宴会毕竟有秘书长作陪,已为我和于总挣足了面子,亦知足矣。

  于总很少说话,仿佛我是他的老总,他是我的部门经理。我深知道,这是于总在柳杰面前抬高我,对于总的苦心,我在内心深怀谢意。我和于总在一起混了这么长时间,彼此内心想些什么,那是完全不用言表的,只须一个眼神,便心领神会。

  从席间我对柳杰不即不离的态度,于总似乎已猜透了我的心事,所以在宴会结束时,于总在同柳市长握手告别时说,我最近几天公司有些事情急需处理,我就不能陪你这位市长大人了,请多多谅解。好在你和我们张大哥熟悉,我就全权委托大哥代表我陪你了。想去哪玩,说句话就行。

  于总同柳市长握过手后,又转过身对我说,你明后天找我市公安局的朋友打个招呼,办几张通行证,请柳市长去沙头角的中英街玩一玩。

  柳市长忙摆手说,又要办通行证,就不要麻烦了。

  于总说,这不是麻烦的问题,我的朋友到深川来玩,而没有去中英街走一走,这是让我脸面无光的呀,大哥,你说是不是这样?

  我说,那是自然了,我争取在三两天内把沙头角的通行证办下来。

  于总转身离去,快走到餐厅门口时,他又转过身说,请柳市长不要多心,我张大哥,是我们公司真正的当家人。柳市长有什么事要办,尽管向张大哥说,千万不要客气呀!

  47

  当我陪着柳杰三人回到总统套房休息时,李副总和那位办公室郭主任,以酒喝多了,需要休息为由,回自己房间休息了。套房内只剩下我和柳杰两人,我忽然拉住了她的手,用我的一双大手,将她那只小手,轻轻地包容起来。

  柳杰似乎有一些迟疑,甚至拒绝,但她还是选择了认可。我和她并排坐在了沙发上,我告诉自己,不应再有任何鲁莽之举,握在我手里的是一位女市长之手啊!

  我轻轻地问道,工作还顺利吗?

  柳杰轻微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说,还算好吧。

  我忽然放开了柳杰的手说,你坐了这么长时间的飞机,一定很累了。你现在需要休息,好好睡一觉,晚上我再过来找你。我推开卫生间的门,卫生间的里边,是一个若大的,看样子能有二十几个平方的大浴池,池水清澈见底,我伸手试了下水温,然后走回柳杰身旁,对她说,这总统套房就是不一样,连浴池都有二十几个平方大,我伸手试过了水温,非常适宜洗澡,你马上洗一下,然后睡个好觉,晚上我再过来,咱们一起吃晚饭。

  我没有等到柳杰允诺,便轻轻地关上门走了出去。

  我走在回公司的路上,我的心里非常的高兴。经验告诉我,柳杰已经接纳了我,至于什么时间上床,那只是个时间问题了。我不愿意给柳杰造成一个我是条色狼或恶狼的坏印象。我忽然想起一位伟人的一句话,那就是不要急,慢慢来。况且老祖宗早就教导过我们,着急吃不了热豆腐。

  如果我想要女人,甚至是想要比柳杰美得多,年轻得多的女人,深川街头俯首皆是,我完全用不着如此精心地策划和劳神,我的骨子里是想用事实证明,女市长,女劳模,首先是女人,在女人的属性上,她们和其她的千千万万的女人没有任何区别!

  我哼着流行小曲走进公司,此时下班时间已过,公司里空空荡荡,肃静得很。

  我推开了于总的屋门,于总一个人坐在老板台前,桌子上摆满了扑克牌,正在玩用扑克牌算命的游戏。

  于总见我推门进来,显得略有惊讶,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演砸了?

  我佯作不知地说,什么演砸了?你在说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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