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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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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恨往往意味着最大的伤心事,层层掩埋的伤痛就这么被毫不留情地激发出来,又重新经历一遍。这种痛苦,更甚于肉体上的折磨。 没心情再看笑话了,我叹着气上前把陈教授和方城一一击昏,免得他们受刺激过重,再落下什么病根来。 我唉声叹气地一个个把他们都搬到一起,这样照顾起来方便,免得哪个醒了又犯起病我又一时赶不及再出点儿什么意外。做完这力气活,我气喘嘘嘘地一屁股坐到方城的身上,休息了起来。早看这小子不顺眼了,这会儿赏他脸,给咱当回椅子坐。 我一边挪动着屁股感受着底下的肉感,一边开动脑筋琢磨了起来。 怎么咱走到哪儿都避不开这种事?难道真让胖子说中了,咱就是一个吸妖引怪的体质?他原话怎么说的来着:掘冢生煞,开棺诈尸,白昼见妖,夜路遇鬼……靠,我还就不信这邪,咱老张家世代倒斗,要是真有这遗传,那还能有我吗? 想想,再想想,这鬼城是怎么出来的来着?我死命地挠着脑袋,回忆一路上的事。先是林灵被绊倒,然后挖出血碑,紧接着是掘出白骨,然后是平地起沙,最后这幽灵城就出来了!难道是白骨?不对,这白骨早被那风沙给埋了,再说按他们那死法,一身的精气神全随那一剑放了出来,不可能滞留在身体上给咱捣鬼。 血碑,一定是血碑!那块血碑上聚集着这么多大秦悍将的怨念与执着,经过这么多年,上面的血迹依旧鲜红如故,一定有了自己的灵性。只怕是我们把血碑掘了出来,上面的灵性带着大秦将士的不甘而唤醒了这座古城,把当年的情景重现了出来。 对,应该就是这样!我肯定了问题出在石碑上,便不再折磨屁股下的方城了,反正这小子也没知觉,咱报复起来也没快感,干正事要紧。 我提着一把铲子,朝城外血碑处走了过去。至于陈教授他们,就让他们在这儿呆着吧,我可没力气连他们一起带过去。 没过几分钟,我就站到了血碑的面前。眼前的血碑被刚才那阵风沙掩埋了三分之一左右,剩下的三分之二依然暴露在空气中。在我的凝视下,上面的血迹竟似乎有了生命般,缓缓地流动了起来。 看着血碑我心里一阵阵发毛,好像有无数大秦兵将在里面盯着我看一般,弄得我浑身不自在。我把铲子插到沙地上,双手合十念叨了起来:蒙恬大将军,大秦的诸位将士们,我知道你们死得冤枉,胡亥那王八蛋真不是东西。不过这不关我的事啊,咱一不姓胡,不对,是不姓嬴,二不姓刘的,就是那陈、吴、项的也都跟我八杆子打不着,你们大人有大量,就放我们一马,这仇嘛,该谁谁,别找我就对了。我这就把诸位埋上,你们就安息吧,或者到地府找胡亥、赵高他们算账去。怎么样?不说话就当你们同意了。 我颠三倒四地念叨了一阵,心里总算是踏实了许多,抡着铲子把血碑重新掩埋起来。看着血碑慢慢地重新被沙砾掩盖,我心中一阵轻松,那种被人盯着的感觉终于消失了。 就在血碑被掩埋的一瞬间,阳光便像吃了兴奋剂一般,猛地大发神威一下子撕破了空中的阴霾,照射在沙地上。 我紧闭着双眼,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回过头一看,那座古城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陈教授他们正整齐地躺在沙地上晒太阳呢。 日光耀眼,抬头一看,竟已日近正午。 待他们几个醒来后,我们一行五人便起程往回走--我们在暴风雨中遗失了不少物资,在古城里他们几个又受了刺激,这时候再去考古,除非脑子坏掉了。 这件事受打击最深的也许该算是林灵这小丫头吧,开始的几天,她一句话也不说,让吃就吃,让睡就睡,别的时候只是愣愣地发呆,让我们好一阵担心。 直到回到神木县,我们在红碱淖(陕西最大的湖泊,全国最大的沙漠淡水湖)休整的时候,她才恢复了正常。知道那天我是惟一清醒的,也是我救了大家后,她第一句话就问我:"那天我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没有!"我肯定地回答。 "当真?"疑惑的眼神。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那……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绝对没有!"这怎么能承认!!! "那我的衣服是怎么开的?不会是你干的吧!" "冤枉啊!明明是你自己用左手拼命地扯……" "还说没看到!"磨牙声响起! "这个……你知道我不想看的……我不是有意的。"我无力地辩解道。 "你不想看的?这么说让你看还委屈你了!"暴怒的边缘!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说的是,我很想看的,那天我看了好一阵子呢。"我慌不择言。 "看了好一阵子?!你个大色狼,我杀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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