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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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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李曼姝慢慢抬起头,我看到她饱经沧桑的脸上满是泪水,心里不由暗自悲戚,像李曼姝这样一个饱受战争摧残的女人,她心里肯定有许多无法言说的苦难,那些难以说出口的苦难会无休止地折磨她的心灵,当现实的一切勾起她记忆中的伤感时,她整个人的情绪都会紊乱,哭泣很可能是神经最正常的表现了。 李曼姝用手绢擦擦脸上的泪说:哈哥是我命中唯一最想念的人,可我亲眼看到他死在日军的枪口下了,现在我想给他上上坟烧烧纸都找不到地方。我那苦命的哈哥万万想不到他一死却把他的叶玉儿扔给了日军……那该死的八角楼啊! 李曼姝这个时候提到了八角楼,又给了我询问的机会,于是我接着她的话继续问起来,我想知道那个叫佐佐木的日军最后究竟怎么样了。 李曼姝在河滩上寻了一块石头坐下,她的对面刚好有另一块石头迎接了我。面对着李曼姝,八角楼里那个爱穿旗袍的叶玉儿的形象又渐渐浮在眼前。 叶玉儿穿好了旗袍,一心等待佐佐木到来,可她等了一天一夜,佐佐木也没有来,叶玉儿直觉佐佐木死了,战场上的子弹是不长眼睛的,子弹不会因为叶玉儿心里想念佐佐木就不毙他。 这一天一夜,荷美分配给叶玉儿近二十个日本兵,叶玉儿的身体几乎被折腾得散了架。 天快亮的时候,叶玉儿刚刚入睡,佐佐木突然闯进了她的房间。 叶玉儿惊慌地起身,看着满脸肿胀的佐佐木,半天说不出话。 佐佐木苦笑着问:旗袍呢?我要看你的旗袍。 叶玉儿小心翼翼地去冲凉,她感觉佐佐木的情绪不对,冲过凉,叶玉儿穿上了旗袍,佐佐木一下子把她举了起来,在房间里转了两个圈,便抛在窄小的床上,然后佐佐木用力地把叶玉儿身上的旗袍扯开了,看着她胸前被日军吮烂的乳头,突然无声地哭了起来。 叶玉儿摸着佐佐木的头发,悄悄落泪。 叶玉儿说:你的脸肿成这样,一定是被你的上司打了吧? 佐佐木仍是哭,泪水落在叶玉儿的胸脯上,凉凉的。 叶玉儿知道佐佐木的心里有痛,便轻轻地用手抚摸他的脸,佐佐木带着哭腔说:你为什么是支那女人啊?如果你不是支那女人,我就带你逃跑,我们的队伍要走了。 去哪里?叶玉儿紧张地问。 中缅边境。佐佐木说,他亲了叶玉儿一口,又说:我想在途中逃跑,随便逃到哪里,反正也是个死,还不如走为上策,如果命大,落在哪里就在哪里生根了。 我跟你一块逃吧,我一天也不想呆在这畜牲一样的地方了。叶玉儿急火火地说。 不行,你是支那女人,大日本皇军是不允许日本军人跟支那女人谈情说爱的。你知道我的脸是被谁打的吗?吉野,八角楼的吉野,有人跟吉野说我跟你谈恋爱,吉野就在我来这里的时候把我关起来暴打了一顿,其实,我昨天晚上就来了。吉野刚刚放我出来。吉野打我的时候,还特意让一个叫荷美的女人给你多安排日本兵,他说他要让大日本皇军把你的旗袍撕烂。 叶玉儿一阵心惊,昨天一天她比平日多接待了成倍的日军,原来是吉野的有意安排。而她跟佐佐木恋爱又是谁透露给吉野的呢?叶玉儿想起了小婉,佐佐木给她一笔钱买旗袍,这事她只告诉了小婉,是小婉陪她去买的。难道是小婉出卖了她?叶玉儿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小婉还教她在佐佐木这里策反呢,怎么会出卖了她呢? 叶玉儿说:在八角楼,我没有什么贴心的人,对谁都不会讲心里的话,是不是你跟你的同伙说起过我? 佐佐木扒掉叶玉儿身上的旗袍说:我天天打仗,日日夜夜与子弹打交道,哪里有心思说你呀,你在我们日军的眼里,不过是一个慰安妇,供我们玩的,谁当真谁就会被耻笑。 你心里也是这么对我的吗?叶玉儿突然问,她期待着佐佐木说出她爱听的话来。 佐佐木的嘴巴正咬住她的乳头,因为用力过猛,叶玉儿哎哟了一声,佐佐木又把咬在嘴里的乳头吐了出来,他看到那乳头上殷血了。 佐佐木用手轻轻摸着那乳说:闲下来的时候,我会想到你,想你的理由很简单,就是睡觉和发泄。你如果不是支那人就好了,我可以带你逃回老家,我们去海上打渔,那是一种让人兴奋的生活。可惜我不能带你逃,皇军看不起支那人,支那人也恨皇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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