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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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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真从来不称唐雯为你老婆,宁愿叫教授,大概觉得用老婆的称呼叫唐雯很别扭。 曾真说:“要是哪天我跟她打起来了,你帮谁的忙?” 张仲平说:“胡说八道什么,你是你,她是她,好好儿的打什么打?” 曾真说:“我是说假如嘛。假如哪一天碰上了,真的打起来了呢?” 张仲平说:“我懒得跟你讨论这种问题。” 曾真说:“说嘛说嘛,不是说冤家路窄吗?” 张仲平说:“啰哩啰嗦的。快点快点,胡总已经在大堂等着了。” 曾真说:“假如真有那么一天,我会让她打,打得我动不了我都不还手。” 张仲平说:“你这傻孩子。” 曾真说:“那样子,你会不会心疼我?” 张仲平说:“你还没个完了?” 曾真说:“问你呢,谁叫你躲躲闪闪的?” 胡海洋开的是一辆猎豹越野车,一行三人到了一个叫猛牛寨的土家菜馆。曾真对包房里的装饰物赞不绝口。胡海洋说:“不错吧,这种土得掉渣的东西你们省城里看不到吧?” 胡海洋是北京人,说起擎天柱来却油然有一种自豪感:“你们要是再过一年来,咱们自己的酒楼就开业了。” 张仲平说:“是不是在鬼谷湾生态家园里面?” 胡海洋说:“是呀,吊脚楼已经建到了第七层,能够同时容纳一千人就餐,里面最有特色的地方,就是只卖咱们生产的擎天柱牌一种酒。” 张仲平和曾真一边点头一边都说不错。张仲平和胡海洋已经很熟了,但在一起吃饭还是第一次。胡海洋卖什么吆喝什么,到哪里都带着他的酒。张仲平这次来没有生意上的事要谈,胡海洋盛情难却,也就破例喝了好几杯。曾真见张仲平喝起酒来像喝白开水一样,就说:“你还说你不喝酒,挺能干的嘛。” 胡海洋说:“这酒喝下去更能干,擎天柱,不是浪得虚名的。” 曾真一笑,脸竟有些红了。她站起来回敬胡海洋:“胡总我没什么可说的,谢谢你的酒了。” 张仲平知道曾真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等她坐下来,就把她的手捉住了,使劲儿地握了好几下,也不避胡海洋的嫌。 说到酒,胡海洋的话就多了:“当年毛主席有一条最高指示,叫忙时吃干,闲时吃稀。咱们这里也制订了一个小康标准,政府还发了红头文件,叫做白天二两酒,晚上两杯奶。” 胡海洋说得一本正经的,张仲平和曾真都没有想到他其实在说黄段子,因为胡海洋接着说:“这是男人的标准,为了体现对广大妇女的尊重,也为她们制订了一个标准,叫着白天二两肉,晚上两个蛋。” 曾真卟哧一下把嘴里的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张仲平笑笑,帮她捶捶背,说:“这个标准定得比较有水平,物质文明精神文明一起抓。”之前,张仲平没有跟胡海洋提起曾真会一起来的事。胡海洋见他俩亲亲热热的,早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胡海洋本来已经准备好了要全程陪护的,一看架势,觉得不需要了,问这几天怎么安排。张仲平说:“你就不用管我们了。” 胡海洋说:“那好,免得给你们当电灯泡。走之前,再请你们看毕兹卡歌舞表演吧。” 曾真说:“毕兹卡歌舞是什么?” 胡海洋说:“就是土家族歌舞,原汁原味,很不错。擎天柱为什么有名?因为它是男性生殖器的像征,也是这里土家族的图腾崇拜。毕兹卡舞很粗犷,像草裙舞、摆手舞,许多动作都是性交动作的夸张变形,很有阳刚之气,也很美,不会给人以猥亵的感觉。” 胡海洋说着离席比划了几个,曾真伏在张仲平耳边撩他:“仲平,跟你的动作不是很像哟。” 张仲平说:“我还需要好好学习,派我到那里去深造一下好不好?” 曾真说:“你敢。” 每个风景点都有很多脖子上挂着宝丽德立拍得相机的摄影师。曾真带了相机,两个人交换着你给我拍,我给你拍。在同心岩前面,曾真说:“照张合影吧。” 扬手就叫来了一个摄影师。见张仲平没有动,曾真说:“老张你呆若木鸡的,怕留下作案的物证呀?” 张仲平说:“我怕什么?” 曾真说:“就是嘛,你怕什么?难道我会拿它去敲诈你?” 张仲平说:“我才不怕你敲诈呢。要钱,咱给。要人,咱也给。” 曾真说:“这是你说的吗?” 张仲平说:“那是谁说的?” 曾真一边往他身边凑,在摄影师的调摆下做小鸟依人状,一边对张仲平说:“那好,你给我记住了。” §第十六章 侯昌平给张仲平打电话,问他拍卖会的情况,要他不要当甩手掌柜,说那个什么时代阳光拍卖公司是新成立的,他有点不放心。张仲平很敏感,马上问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问题。侯昌平说:“案子交出来了,本来我可以不管不问了的,但我老觉得放心不下,便以买家的名义打了个咨询电话,没想到他们爱搭理不搭理的,那个接电话的小姐好像很不熟悉业务,怎么会这样呢,嗯?” 张仲平接到侯昌平电话的时候,正好在外面吃完了晚餐回宾馆。曾真一出电梯就跳到张仲平背上,要他背。他与侯昌平的对话曾真听得清清楚楚。她从张仲平背上滑了下来,问张仲平怎么啦,事情是不是很严重?张仲平说:“难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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