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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〇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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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讨债鬼,居然嫌老娘年纪大!拿来,给我看看什么东西做的。我怎么看都像铂金做的,这么沉,应该值不少钱。”袁梦露坚持要看看那个八音盒的材质。 “不是铂金啦,铁做的当然沉。你别闹了,说什么我都不会给你的。”如果让阿姨知道这个八音盒是三十几万铂金做的,她一定会拿去金行让人熔成金条。 “你就忽悠老娘。老娘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是铂金还是铁,我还分不出来!别忘了老娘当初就是从金行里出来的。拿来!”袁梦露不死心,看丫头那么宝贝那玩意儿,一定价值不菲,说不准能换成金条呢。 “不行!” “你找死啊!连老娘的话也不听?” “这屋子里所有的东西你都能动,都能化,就是这个不可以!” “快给我看看!” “不给!” “我就不信这邪了!” “哎哟!你有没有搞错?逃难还背着鸡毛掸子?哦!痛啊……” “楼下买的。便宜!正好派上用场!不痛,还用得着抽你吗?” 袁润之抱着八音盒,四处躲着袁梦露挥来的鸡毛掸,稍不留神,脚下一绊,她整个人向沙发上跌去,手下一松,八音盒就这样飞了出去,她心痛地尖叫:“啊……” 只听啪的一声,八音盒重重地砸在地砖上,金属断裂的声音骤然响起。 袁润之忍着脚痛,向摔坏的八音盒扑了过去。 她颤着手拿起上下分了家的八音盒,顿时,眼泪抑制不住地流了出来。 袁梦露看着丫头对着一个摆饰哭成这样,意识到事态严重,放下手中的鸡毛掸,走了过去,心忧地问:“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眼泪像是坏掉的水龙头流出的水一样流个不停,袁润之颤抖着手转动底座,可是试了几次都是徒劳,应该是被什么东西从里面卡住了。她又试图将上半部分铂金做的波纹网按在底座上,可是断了就是断了,怎么按也没有用。 最终,她哭着向袁梦露吼道:“你知不知道?这是他跟我求婚时送我的八音盒,从国外定做了几个月才拿到手的,三十六万八千块,你知不知道?我就怕你把它拿去换金条,所以才不让你动它,这是现在我手上他留下的唯一的东西,你知不知道?” “你还惦记着那死小子?人都不知道在地球上的哪个鬼地方,你还惦记着他?我以为这几个月来你这腐朽的脑子已经开化了,你居然还惦记着他?三十六万八千块?三十六万八千块就把你的爱情给买了?你的爱情可真是值钱!”袁梦露气得浑身发抖,“老娘今天左眼皮跳了一天,费尽心思,找个借口来看你,就生怕你今天会出事。好,我多事,我多余,你的爱情伟大!” 袁梦露将大包小包拎着往卧室里搬,轰的一声,将卧室门关上。现在,多看一眼那个丫头,都叫她生气。 袁润之抽泣着,坐在地上呆呆地捧着成了两段的八音盒,突然之间,像是想到什么一样,她从地上爬起来,抱着摔坏的八音盒,冲出了家门。 她抬眸,天幕下充满了那淡淡的、湿漉漉的雾气,新年的第一场春雨,悄无声息,翩然而至。 再次来到那家金行,回忆犹如开了闸的水一般涌了出来,恍然如昨日。 那一天,她被纪言则拉到这里,也是从这里开始,她看到了幸福的开始。如今,人走了,东西坏了,就只剩下她一个人抱着回忆寂寞惆怅。 她推开金行的门,迎接她的是一位新来的店员,“您好,请问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 “能不能帮我把这个修好?”她将摔分了家的八音盒递给那位店员。 那位店员见了,立即摇了摇手,神色讶异地看她,“小姐,很抱歉,我们金行不卖八音盒,更不会修八音盒。” “你们怎么会不卖八音盒呢?这个八音盒明明是从你们店里买的呀。”袁润之说。 那位店员弄得满头雾水,“您稍等一下,我帮您问问。” 不一会儿,店长从后面的办公室里推门走出来,一见袁润之,立即叫了起来:“袁小姐,好久不见。” 袁润之见到他.立即向前,“太好了,还好今天你在。这个八音盒我不小心摔坏了,所以拿过来修。” 店长看着分了家的八音盒,惊道:“怎么会摔成这样?” 袁润之支支吾吾,找了个理由搪塞。 店长试着转动八音盒底座,发觉卡住了,十分惋惜地说:“这个八音盒当时是纪先生委托我们从瑞士定做的,花了三个多月的时间才到国内。” “从瑞士定做的?那国内没有地方可以修吗?”袁润之心急如焚。 “袁小姐,你先别急,来,先坐下。如果只是焊接铂金声波与底座,国内的技术应该没有问题,至于底座八音盒,我们会帮你联系我们瑞士那边的服务公司。” “声波?”袁润之不太明白店长的意思,“不好意思,我想问这个‘声波’是不是声音的那个‘声波’?” “对,就是那个声波。” 袁润之疑惑,“我不明白这个东西和声波有什么关系。” 店长说:“啊?你不知道吗?” 店长的话让袁润之更加奇怪,她看着被摔断的八音盒上半部分,铂金做的一段声波…… 声波? 她不确定的开口:“你的意思是说……这段声波,是一段话?” 店长点了点头,“是的,没错。” “那……那枚戒指也是声波?”她颤着声继续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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