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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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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纪言则光照和雨露的滋润下,袁润之觉得自已是一朵娇艳无比的鲜花。 滋润归滋润,可是纪言则那嘴上损人的功夫却始终不曾怠慢。关于纪宇昂那天约她的事,在他三两下的撩拨之下,她便全盘托出,而全盘托出之后的结果是:三更半夜被他无情地一脚踹下床,罚去洗锅,谁叫她晚饭吃完了偷懒,忘了洗锅。 正所谓,自作孽,不可活。 事后,她始终想不通,做什么要乖乖地去洗锅?要是以前,早就将锅底贴在他的脸上了。 最后她总结道,“美色当前,切忌冲动。” 而他会很不屑地反讥:“不怕被引用,就怕你没用。” 自打有了“半夜洗锅”这一不成方的体罚之后,只要她在言行上稍有不如纪总大人的意,便会被罚去半夜洗锅。 凭她这种软柿子,别说以前就被他捏得死死的,连搬运工都干过,现今那更是咸鱼难翻身。总之,他每次都能找到理由证明她。 她每去医院看一次庄云霞,或者哪一天她收到了纪宇昂从加拿大寄回来的明信片,那一晚必被罚洗锅。一次两次三次,为什么次次被罚?某日,她终于顿悟了,原来问题根本不是出在她身上,而是这个男人存心找茬,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在吃纪宇昂的醋。 可是无论她怎么试探,却始终探不出任何口风。 吃醋便吃醋,还死鸭子嘴硬,从来不肯表达。 她索性跟他杠上了,于是每天下了班,第一件事便是去医院看庄云霞。 当然可想而知。 由于洗锅次数太多,纪言则睡眠质量严重受到影响,常常“怨气难消”,半夜拉她泄火,导致翌日两人双双迟到。 鉴于迟到影响太恶劣,纪言则没脸将责任全推给一口无言反抗的锅,于是为了保全面子,他便找出两条冠冕堂皇的理由定她的罪,一是他嫌弃她的窝,说那简直是猪窝,二是她的猪窝离医院太远,不方便他抓她回去。以此两大罪状,威逼利诱她搬家。 她反抗无效后,便很没原则地含泪搬出了她辛苦赚回来的小窝,搬进了他的豪宅,任他鱼肉。 伶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越是天天跟纪言则缠在一起,她越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偶尔郁闷极了,她会跑回自己的小窝,开始数硬币.将储蓄罐摆开一排,她发现,自从和他在一起之后,她存的硬币越来越多,数一数,已经超过了一千枚。 阿姨说道,如果有一个男人让她存够一千枚硬币,便可以嫁给他。如今硬币有—千枚了,她也偷偷地有了一种想嫁给那男人的念头,可是那个男人会不会娶她,却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今天,她又跑回自己的小窝数硬币。 她翻了个身,趴在那一床的硬币上,郁闷地用手捞着硬币,再看着它们从指缝中一一滑落,她不禁想起《广岛之恋》,有句歌词唱道:眼睁睁看着爱从指缝里溜走,还说再见。 如今已是十二月,离假扮女友的半年之期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真的有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爱情从指缝中溜走还说再见的感觉,却什么也不能做。 纪宇昂临走之前对她说的那番话,她在想,也许不太可能等到了。谁会把一个半年的交易假戏真做呢? 为什么喜欢上他不好,不喜欢上他也不好? 真的好烦躁! 万分纠结之下,她拨通了曾紫乔的电话,想寻求解答。 不一会儿,电话那端终于响起了慵懒而风情的声音,“怎么?今晚没跟纪师哥,在 一起,寂寞难耐了?” “你每次都这样犀利!”她撇了撇嘴,不过在面对曾紫乔,她的心惰一下子放松了。 “我还嫌刀不硬呢,怎么都打不开你的猪头脑袋啊。”曾紫乔在电话里嬉笑。 她咳着唇,长叹一口气,“小乔,你说我该怎么办?” 曾紫乔是唯一一个知道她所有事惰的人,如今发屋成这样一个局面,她觉得太难受了,从发现自己爱上纪言则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变了,弯得贪心了,再没有最初约定时的潇洒。 电话那端,曾紫乔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你期望什么样的结果?” 她突然无言以对。 “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对我,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吗?” 她咬了咬唇,小声地说:“最好的那种,王子与公主从此过上Happy Ending的生活。” “那你就去表白。”曾紫乔说。 “我去……表……表白?”她不可置信地结巴着反问。 “既然这么纠结,那你就去问清楚,无非两种结果,一种是直接被拒,关系提前结束,另一种分支为两条,一条是他提出关系延期,直到他或者你提出终止关系,结局回到第一种,然后程序End,另一条就是程序显示Happy Ending,然后End,”电话那端,曾紫乔一边说一边用纸笔画出程序结构图。 “我……我……”袁润之结结巴巴,矛盾了许久,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表白……还是算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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